聽著鑫煸域主和肖英宮主兩人對話,景言的心神,越來越緊張。
那死靈山的人想帶自己走,看這個意思,若肖英師兄不將自己交出去,死靈山的人就會強行攻擊洛九城和洛九神宮。
鑫煸域主提到死靈聖令,死靈山的來人,靠著死靈聖令,好像連整個洛九神宮的防禦力量都擋不住。
景言眼神盯著肖英師兄,他看出肖英聽到死靈聖令後,臉色極其凝重。
「肖英宮主,死靈聖令的威能,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蘇集使用死靈聖令,洛九神宮肯定是擋不住。到時候洛九神宮被擊破,你同樣保不住景言。」鑫煸見肖英沉默,他接著說話。
肖英眼神一凝,望著鑫煸。
「鑫煸域主,蘇集攻擊洛九城,你打算袖手旁觀?」肖英凝視著鑫煸域主。
「我又能怎樣,阻止蘇集嗎?」
「肖英宮主,蘇集從死靈山來我琉璃神域,要帶走我琉璃神域天才,你覺得我會甘心嗎?如果沒有死靈聖令,那我肯定會插手,以我的實力,加上肖英你,自也不用懼怕那蘇集。可是現在,死靈聖令一出,我該拿什麼阻止?」鑫煸聽出肖英語氣之中隱藏的質問。
鑫煸心中的無奈,又能與誰說?
形勢比人強,在死靈山山主面前,區區一個琉璃神域域主,又算什麼?
神界三千神域之中,又有幾個神域的域主,敢無視死靈聖令?
肖英再次沉默。
「肖英宮主,蘇集只給一天時間,你要儘快考慮清楚。」鑫煸嘆息一聲後,又開口說道。
「呵呵……」肖英發出笑聲,笑得有些悲壯。
看著肖英師兄的面頰表情,景言心間,一股異樣的情緒流淌而出。
「宮主,我跟那人走就是了。」景言先前一直沒說話,此時說道。
從肖英兩人對話中,景言已經聽出,洛九神宮、肖英師兄都無力保自己,鑫煸域主同樣保不住自己。
既然保不住,那又何必拖累洛九神宮?洛九神宮被擊破,自己同樣會被帶走。
肖英看了景言一眼。
他目光一轉,又看向鑫煸域主,「我需要與景言談談,鑫煸域主,見諒!」
「無妨。」鑫煸擺擺手,「那我先離開洛九神宮。」
……
「景言,你可曾得罪過死靈山?」
極道宮,廣中殿之內,景言和肖英兩人,剛剛與鑫煸域主分開回到這裡。
肖英望著景言,口中問道。
「死靈山?我自從飛升神界,別說離開琉璃神域,就連洛九城地域都沒有出去過。」景言搖搖頭,他也納悶,死靈山為何一定要帶自己走。
「那就有些奇怪了!」肖英沉吟著,「那個混賬東西,難道知道了你的身份?不應該啊!這件事,只有我和你兩個人知道,那個混賬怎麼會得到消息?可如果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又為何派人來要帶你走?」
肖英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師兄,聽說死靈山山主在整個神界,也是頂尖的大能者,師兄你莫非與他有仇?」景言方才就疑惑,此時問了出來。
「有仇?哼,那個混賬……」肖英冷笑,「景言,其實你與死靈山山主,也是有關係的。如果他沒有脫離師門,那你見到他,也應該叫一聲師兄。」
「什麼?」景言瞪大了眼睛。
死靈山山主,是自己的師兄?聽肖英師兄的意思,死靈山山主,似乎已經脫離了師門。
「他是師尊老人家,最出色的弟子。在死亡法則之上的天賦,堪稱逆天。師尊對他,也是非常喜愛,在修鍊上,師尊他老人家對這個喜愛的弟子,可以說是傾囊相授。只是,這個混賬東西的心性,卻非常殘忍霸道,睚眥必報。」
「但凡得罪過他的人,近乎死絕。不僅是得罪他的人本人要死,就連與那些人有一些關係的人,他也會殘忍的進行報復。」
「因此,師尊曾多次勸慰他,但他根本就不聽,甚至變本加厲。師尊對他,慢慢也就失望了,關係自然越來越疏遠。因為師尊對他疏遠,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慢慢對師尊都產生了怨氣。他不止一次,公開詆毀師尊的名譽。」
「師尊心性溫和,待人寬厚,也沒有與這個混賬計較。但是,這混賬東西後來居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師妹,而且手段殘忍,這才讓師尊他老人家,對這個混賬徹底失望。一怒之下,將他打成重傷,並且逐出師門斷絕關係。」肖英一邊說,一邊咬牙。
「卻是沒有想到,這個混賬東西也有天大的機緣,被重傷逐出師門後,居然沒過多久,實力就全部恢復,並且再進一步,達到了神主層次。在他成為神主之後,他居然大逆不道的挑戰師尊。」
「呵呵,他成為神主又怎樣?挑戰師尊,真是不自量力。那一戰,他再次被師尊正面擊敗。不過,他到底已經成了氣候,師尊想殺他也是極難,倒是讓他跑了。」
肖英一口氣,將整個事件的經過,大概的對景言講述了一遍。
景言也是心緒涌動,沒想到,師父他老人家,居然還有大能者層次的徒弟。雖然被逐出師門,但兩人的師徒關係,卻無法完全抹殺掉。
「師兄,那此人要帶我走,會是什麼心思?」景言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這個鐘離,心性可是狠毒的很。」肖英搖搖頭說。
「鍾……鍾離?他姓鍾?」景言心臟猛的抽搐了一下。
他瞬間想到,在低等世界遇到過的鐘先生。兩個人,居然都姓鍾。在低等世界的時候,景言就覺得鍾先生與死亡神殿主人有著非常深厚的關係。如果那個鐘先生,就曾經是師父的徒弟,那麼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想到這裡,景言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如果那個鐘先生,真的就是死靈山山主的話,那麼這次他派人來洛九神宮帶自己回死靈山,就可以百分百確定,不會是好事了。
景言很清楚,那位鍾先生,絕對是對自己恨之入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