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鐸色厲內荏!
他的面頰表情,極度扭曲,胸膛劇烈起伏,氣息粗重。
此時,懸浮在天絕神宮空間之外的那道身影,給他帶來了無窮的壓力。
而景言,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望著溫鐸等人。
可以說,景言從來都不是一個殘酷冷血的人。但是,自從溫鐸對他的道侶對他的女兒下手,景言的血液,就瀰漫著徹骨的寒意。
他的殺意,已是沸騰。
「景言!」
「你毀我城市,壞我神宮,是不是太過分了?」溫鐸低沉的怒吼聲,傳遞而出。
他居然說景言過分。
聽著這話,景言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卻彷彿來自九幽深淵。
「過分?當初你對我的親人下手,怎麼不覺得自己過分?溫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插翅難飛!」景言的聲音,似是平靜,可那其中蘊含的殺意,卻宛若實質。
彩霞劍,才他手中慢慢抬起,劍身之上,浩蕩的威能鋪天蓋地捲動而起。那一道道劍芒,擁有毀天滅地的威能。
第三境的劍意領域,瀰漫開來,空間震動,壁壘粉碎。甚至連那虛空,都彷彿無法承受這股力量,為開始戰慄震動起來。
「哈哈哈……」
「我的死期?」
「景言,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說大話。如果你現在停手,我還可以既往不咎,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否則,你必將後悔。」溫鐸狂笑起來。
景言輕輕的搖了搖頭。
手中的彩霞劍,輕輕顫動了一下,劍意領域,襲殺而出。
與此同時,天絕神宮的守護大陣威能,也是從下方衝天而起,閃爍著濃郁的光華,向著劍意領域形成的威能壓迫過來。
兩種力量在空中相遇,一聲悶響隨之傳出。劍意領域,極力的碾壓起來。天絕神宮的守護大陣威能,在劍意領域面前節節敗退。
整個天絕神宮,都在劇烈的顫動。這一座空間,彷彿隨時都有崩塌的跡象。
「宮主,怎麼辦?」
「這景言太強了,他必定是九鼎主神境界。」
「是啊!我們天絕神宮的守護大陣,無法擋住他的攻擊。」
天絕神宮的高層人物,都驚慌的看向溫鐸。不少人,對溫鐸這個宮主,心中已經生出了不滿。尤其是一百多年前,就不希望宮主溫鐸去找景言道侶的那群人,對溫鐸更是有些懷恨。
在他們看來,景言就是溫鐸錯誤的決定招惹來的。如果當初溫鐸不出手,天絕神宮又怎麼可能惹上景言?
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死靈山。
只是不滿歸不滿,現在說再多也是無用了,景言已經殺到天絕神宮了!
溫鐸臉色鐵青!
怎麼辦?他怎麼知道怎麼辦!天絕神宮之內,根本就無人能擋住景言。一旦守護大陣被擊破,那在這等恐怖的壓力之下,整個天絕神宮空間都將崩塌。
天絕神宮無數的武者,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幸免於難。
「景言!」
「你的妻子身死,這件事你不能怪我。當初,我並沒有殺你妻子的想法,只是想接她到天絕神宮做客。而且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對你的妻子出手。只怪肖英阻攔我,我與肖英交手,導致空間崩塌,才讓你妻子被虛空吞噬。」
「肖英,他應該付更大的責任!」溫鐸要急瘋了,這種可笑的理由都能找出來。
「還有,我天絕神宮背後的靠山,可是威懾神界的死靈山。你知道你的行為,將會給你帶來怎樣的災難嗎?你實力即便再強,難道還敢與死靈山作對?死靈山山主,是何其強大的人物,你就不怕引來他的怒火嗎?」溫鐸瞪圓的眼睛之中,驚懼的目光越來越盛。
景言完全就不理睬溫鐸,劍意領域持續激發。
「住手!快住手!」溫鐸能感覺到,天絕神宮的守護陣法正在快速的崩潰,一座座陣法,接連瓦解。
照這個速度下去,只怕是幾個呼吸時間之後,天絕神宮的守護陣法就將全部被清楚。
「該死!」
「混蛋!景言小兒,哈哈哈,你妻子死了,你肯定很心痛對吧?死的好!那就是該死的一個賤人,對了,當時還有一個更年輕一些的賤人。那是誰呢?應該也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吧?我猜猜,莫非是你的女兒?」
「兩個小賤人,死的好!當初,老子就應該親手弄死他們!」溫鐸見景言不可能停手對天絕神宮的攻擊了,他瘋狂了,開始大聲斥罵詛咒。
景言的眼眸內,一片紅色瀰漫。
「破!」景言口中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喝聲!
神核花上,一道道恐怖的威能震動而出。
「轟!」
整個天絕神宮上方空間,直接就是崩潰開來。空間壁壘,直接消失,露出一個巨大的方圓上萬米的黑色空洞。
那一方區域之內,湮滅一切的能量波動肆虐。那令人心悸的威能碾壓一切,只是遠遠的看著,都覺得全身發寒。在那個地方,毀滅的氣息,吞噬著所有。
就是遙遠處的鑫煸域主,都是感到無法呼吸。那樣的能量,哪怕是一絲絲接觸,都能讓他們化為灰燼。
太恐怖了!
景言的實力,竟是恐怖如斯!
這是九鼎主神的實力嗎?只怕那些九鼎主神,都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天絕神宮,無數年加固的守護力量,在景言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可以看到,在那龐大的黑洞之中,彩色的劍光,竟仍然凝聚如初。
下一刻,彩色的劍光,席捲而下,落下了已經崩解的天絕神宮。
「逃!」
「快逃啊!」
天絕神宮內,無數的身影向著四面八方飛竄而去。為首的,正是天絕神宮宮主溫鐸。
方才,他雖然狀若瘋狂,但並不是真的失去理智。在天絕神宮被摧毀之前,他就已經決定要逃走。所以,在天絕神宮守護力量瓦解的瞬間,他第一個就沖了出去,將神海之中的神力,催動到了極限。
不僅如此,他為了提升速度,竟還燃燒了神魂體。哪怕這樣做,對速度的提升並沒有太多的幫助,可他仍然這麼做了。他知道,一旦被景言追上,他必死無疑。景言最想殺的人,肯定是他溫鐸。
看著沖向四面八方的無數道身影,景言的雙目之中,閃過一道譏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