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彷彿被嵌印在虛空之中。身體四周的空間,每一寸都蘊含著極度恐怖的力量,死死的壓制著他。
那種感覺,簡直就要窒息。
而其他的武者,卻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們完全沒有感覺到空間內有能量波動。
「怎麼不動了?」
「難道是怕了?」
「哈哈……焦族長,你若是害怕,剛才就不應該站出去啊!」
還有人取笑那被嵌印在虛空中的焦族長。
當然,也有人看出了不對勁。焦族長懸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們也感覺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動,但他們觀察到了焦族長的臉色不太正常。
「白雪大人,請停止吧,我認輸,我服氣了!」焦族長知道自己的實力相比白雪簡直就是螢火相比皓月。
可以說,二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站出來,就是在自取其辱。
當他喊出這句話之後,四周空間內的能量頓時消散一空,他恢復了自由,低著頭回到了人群之中。
「焦族長,怎麼回事?」有人低聲問道。
「別問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我們這些虛神在人家眼中,可能也就是螻蟻一般。」焦族長神情萎靡說道。
「這麼誇張?」
「焦族長,你不會是為了討好景言大人故意放水吧?」
「你都沒動!別說接近萬米,你才剛飛起來就懸在那裡了。」
有人不相信焦族長的話。
「你們不信,自可以去試試。」焦族長眼睛一翻說道。
他還真希望,更多人去嘗試。那樣的話,要丟臉大家一起丟臉,也就無所謂了。
果然有人躍躍欲試。
多名一星虛神境界的武者暗中交流了一番,而後便一同飛騰起來。
「得罪了!」這些一星虛神大喊一聲,便同時向前衝去。
但是他們的身體,卻並未隨著他們的念頭而有動作。與先前焦族長一模一樣,他們一個個猶如木樁子一般直挺挺的懸在那裡,連手指都不能動彈。
這個時候他們才完全相信那位焦族長的話。
他們與白雪,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白雪手臂微微展開,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這些身軀飛騰起來的一星虛神,便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上,半截身體都嵌在了岩石之中。
全場的武者,看到這一幕,這才都確信,那白雪城主的實力極為恐怖。
周家,竟也出了如此恐怖的強者。
「還有人想要嘗試嗎?」景言眼神微眯問道。
所有的一星虛神,都重重的搖頭,看向白雪的眼神,充滿了敬畏之色。
「雲兒,這次虛神大會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嗎?若是沒有,我們就回東臨城吧。」景言看向景雲說道。
「沒事了,虛神大會百年召開一次,多數都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這一次,也就那些家族想要獲取更多利益聯合起來想要給我施加壓力。」景雲搖頭說道。
「嗯。」景言點點頭。
景雲看向全場,沉聲說道:「本次虛神大會,就這樣吧!諸位,若沒什麼事情,就各自散了。」
隨著景雲這句話落下,武者們紛紛轉身飛行離去。
「白雪,你的實力……」周尚雲望著女兒白雪。
開始白雪接受那些一星虛神挑戰的時候,周尚雲還有些擔心。卻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實力居然如此之強。那些虛神在女兒面前,連動彈的能力都沒有,而且是相隔極其遙遠的距離。
當初女兒失蹤的時候,實力還那麼低。
「老哥,你女兒現在可強了,在混沌宇宙之中,都是站在巔峰的。呵呵,不說這些低等世界,放眼神界整個人類疆域,白雪也是最強大的存在。」景言笑著說道。
景言沒有說白雪是混沌至尊,因為就算他說了,周尚雲也不可能了解,低等世界的武者,對至尊根本就沒有一個概念。
聽著景言如此說,周尚雲吸了一口氣,目中滿是震驚之色。
「走吧,咱們一起回東臨城。」景言又道。
景言一揮手,一團能量包裹眾人,終極虛無施展,下一刻便抵達了東臨城。
「雲兒,我雖然回來不久,但從我了解的信息看,我們景家在這一世界應該是最強的家族,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或者勢力能挑戰景家。那麼,這次虛神大會,到底是怎麼回事?」景言凝目問道。
「如果只是那些家族,他們雖然實力不錯,可也是沒有那個膽子的。問題,還出在景家內部。我們景家有人,可能是覺得家族資源分出部分給周家不合適,又不敢直接站出來對我說,就攛掇那些外人對我施壓,想要藉此減少周家的資源。」景雲冷笑說道,他知道景言詢問的意思。
「是嗎?」景言輕笑了一聲。
進入家族宅院,景言等人又見到景青岩。
「景言,我已經將消息傳下去,不過有一些在外地的家族成員可能短時間趕不回來參加。」景青岩對景言說道。
「沒關係。」景言擺擺手。
「嗯,我已經將時間定在明天。對了,我命人將你回來的消息傳播出去了,錄南叔叔他們知道你回來後,一定會立刻與家族聯繫。」景青岩又說道。
「嗯,如此甚好,麻煩青岩哥了。」景言笑道。
這次難得回到低等世界,肯定是要見一見父親和母親的。
……
景家府邸,一座別院內。
景雲,帶著景言進入別院。
「靈畫,你出來。」景雲出聲對著正廳喊道。
從房間內,走出一名相貌清秀女子。這個女子,便是景雲的妻子靈畫。景言之所以今天就見靈畫,也是有一些問題,想問一問靈畫,看看靈畫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像中那個靈家的人。
「相公!」靈畫見到景言,柳眉動了動,她已經認出站在景雲身邊的人就是景言,畢竟在景家廣場上的雕像,她經常都能看到,她隨後對景雲微微欠身叫了一聲。
「父親,這就是靈畫。靈畫,這是父親景言,他今日才從神界回來。」景雲介紹著說道。
「靈畫見過公公!」靈畫對景言欠身見禮。
「不必多禮。」景言微笑著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