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嘗試參悟乾坤世界內這一條自己臨摹出來的神紋後,景言不由嘆息了一聲。
表面上看,自己臨摹的神紋,與輪迴道的原版神紋幾乎一樣,但只要稍微一參悟,那巨大的差差距就立刻體現出來了。
景言臨摹出來的神紋,最多只有原版的兩三成真諦。若非景言是聖陣師,本身神魂又夠強大,那連這種程度也是做不到的。
嘆息一聲後,景言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如今的自己,能力上還是欠缺許多,想要更完美的複製輪迴道神紋,目前是不可能做到了。
「還有一些時間,我儘力參悟這道可怕的神紋。」景言很快靜下心,開始參悟原版神紋。
景言是擅長用劍的,他在參悟這道神紋的時候,所體會到的,也是與劍法有關。
這道神紋,確實是非常恐怖的。
如果在它面前的不是景言,而是一個擅長使用其他武器的生靈,那麼這生靈參悟的時候,所體會到的會與自己擅長武器相關。
當然,景言並不知道這一點,他正如饑似渴的吸收神紋所蘊含的玄奧信息。
參悟時間,很快便結束了。當景言在神紋面前一年之後,他被輪迴道傳送了出來。景言離開,輪迴道自行關閉。眾人上空的巨大圖案,隨之消失。
「嗯?」
景言出了輪迴道後,臉色微微一變,他看到自己四周,那一道道熾熱的目光,似乎要將自己燃燒起來。
「這什麼情況?」景言心中一動。
「景言,你是怎麼找到那條神紋的?」藍熵第一個詢問。
語氣中,帶著急切。
景言聽到這詢問,便皺了皺眉,因為藍熵的語氣很不好,就好像是將自己當做他的下屬,那種霸道的意味,彷彿是自己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無可奉告!」景言冷著臉說道。
藍熵至尊呼吸一滯。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問題。不過,當景言那無可奉告四個字說出來後,他的臉色也猛然黑了下來。這個景言,竟是不給他這個高階至尊的面子。
「哈哈,景言小友,你這一次進入輪迴道,可賺大了。」端木至尊笑著說道。
「前輩客氣了。」景言恭敬的說道。
端木至尊和藍熵至尊,都是高階至尊,但景言對這兩人的態度,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的。見到景言對端木至尊那麼恭敬,藍熵心中的鬱悶就更為凝實了。
「景言小友,說實話,我有些疑惑。你在幽冥長廊內,似乎只滅殺了九個幽冥靈體。我們也猜測到,那一道神紋的出現,應該是你滿足了什麼條件。我們不明白的是,你擊殺了九個幽冥靈體,怎麼就能激發神紋顯化的條件。」端木至尊溫和的聲音問道,完全沒有居高臨下的態度,而是帶著討教的意味詢問。
「前輩,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在幽冥長廊內,我在擊殺第九個幽冥靈體後,就繼續邁步。當時我也很意外,第十個幽冥靈體沒出現,我還以為自己要被輪迴道傳送出來了。可是,當我五感恢復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在那一道神紋之前。」景言解釋說道。
在場的一些生靈,都暗自點了點頭。
景言不知道如何觸發神紋顯現,也在眾人預料之中。畢竟,輪迴道歷史上那兩個與景言表現相當的存在,似乎都沒能讓神紋顯現。正因為大家從未見到過,所以才會那麼震驚那麼意外。
「景言小兄弟是受命運眷顧的人,有著旁人沒有的運氣。」千翼至尊也笑道。
大家不知道景言是如何讓神紋顯化的,連女砧娘娘都不清楚。所以,也只能將其歸結於運氣。
又有幾個混沌至尊,向景言表示道賀。
進入輪迴道之前,景言就能擊退紫鷂。在輪迴道中,又有那樣逆天的表現。所以,一些混沌至尊在言語上也都很尊重景言。
那藍洛,卻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藍洛年紀不大,就踏入混沌至尊境界,在宇宙中,也備受關注。在之前,無論他到哪,都算得上焦點人物。就是剛剛來到女砧府邸的時候,他還是很多低階混沌至尊的中心。加上他父親藍熵的關係,所以連那些高階至尊,也都對他比較客氣。
可是現在,景言完全搶走了屬於他的風頭,他發現已經沒什麼人在意他了。
藍洛還注意到女砧娘娘看向景言的目光,他隱約覺得,白雪妹妹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了。這個景言,不僅要搶走他的風頭,還要從他手中搶走他的女人。
他非常的憋屈。
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猛烈。
「景言!」藍洛大聲喝道。
藍洛聲音很大,所以四周的混沌至尊,都很快的安靜下來,有混沌至尊皺眉看著藍洛。他們正與景言交談,藍洛就這麼大喊大叫插進來,確實顯得不尊重人了。不過,倒也沒人去呵斥藍洛,如無必要,大家也不想得罪藍洛。
「有事?」景言冷笑。
「景言,我知道你對白雪妹妹也有想法。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敢與我戰一場,如果你能擊敗我,我便放棄追求白雪妹妹。」藍洛儘力壓著憤怒,只是發顫的聲音,證明他難以平息的心緒。
聽到藍洛這句話,景言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真是可笑,你當白雪是什麼?與你交手,爭奪白雪?真是幼稚!」景言嗤笑了一聲。
「怎麼,你難道是不敢與我一戰嗎?」藍洛激將景言。
這一次,他的父親藍熵沒有阻止他,似乎是打算任由藍洛去發揮了。
「不敢?你還沒讓我不敢的資格。只是,我需要告訴你,你這樣的人不配追求白雪。即便我和白雪沒有男女之情,也不會讓你這樣的人圍在白雪身邊。」景言鏗鏘有力的說道。
「少廢話,你到底敢不敢與我一戰!」藍洛懶得去思考景言在說什麼了,他現在只想擊敗景言,藉此來證明自己比景言更優秀。
「你可以出手了。」景言隨意的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笑容,輕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