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淵大帝爽朗笑聲,傳出宮殿,傳遍整個行宮。
行宮內眾多衛兵、婢女等等人員,聽到沉淵大帝的笑聲,全都愣神發懵。
「怎麼回事?」
「這是大帝的笑聲嗎?」
「大帝……居然大笑出聲?我進入行宮億萬年來,還從未聽到大帝笑過。」
「……」
無數行宮內的人員,都被沉淵大帝笑聲嚇一跳。他們,似乎從未聽過沉淵大帝笑過。沉淵大帝,是一位極其嚴肅的強者,不苟言笑。
而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沉淵大帝還在繼續看著宮殿內的畫面。
「嗯?」
「胡常在這個蠢貨,要做什麼?」
「哼!」沉淵大帝氣息一凝,揮動寬大的衣袖。
大殿之內,一道黑色裂縫出現。沉淵大帝身影一閃,消失在黑色裂縫之中。
……
景言對婁彪出手,胡常在阻止,可他失敗了!
他被景言的引力法術影響,眼睜睜看著婁彪被被劈殺,神魂俱滅。在他擺脫引力法術時,婁彪已經被擊殺了。
胡常在有些傻眼了。
這個叫景言的人,當著他的面,轟殺了萬物境生靈婁彪。
只是這一次,胡常在心中的怒氣,卻是沒有剛才那麼強烈了。因為,他看到了景言攻擊中的金色鴻蒙道紋。
無盡混沌內,修鍊鴻蒙道紋的人很少,但是見過鴻蒙道紋的生靈還是有不少的。胡常在是一個萬物境中期強者,也曾見過鴻蒙道紋。
當他看到景言轟殺婁彪所展現的鴻蒙道紋,他意識到景言果然有大背景,那就是鴻鈞天宮,五大終極勢力之一的鴻鈞天宮。
難怪!難怪這個景言不在乎蝶冬虛空之子的身份,知道蝶冬是虛空神殿虛空之子,還將其誅殺,連神魂體都沒放過。
只是意識到景言的身份之後,胡常在就更加難受了。虛空神殿虛空之子被殺,而兇手又是鴻鈞天宮的成員,這要他如何處理?似乎不管怎麼做,都會得罪終極勢力。
但是,要胡常在就這麼放景言走,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這件事,嚴重了,他都處理不了。
「景言道友,你……是鴻鈞天宮的?」胡常在的語氣,稍微婉轉了一下。
方才景言與蝶冬交手,胡常在只看到最後那一幕,也就是蝶冬神魂體被滅殺的情景,所以當時他不知道景言掌握鴻蒙道紋,是鴻鈞天宮成員。
「有區別嗎?」景言笑了笑。
「景言道友,我也不廢話了。你殺死婁彪,倒也不算太嚴重,婁彪雖然是虛空神殿成員,但也只是普通成員而已。死幾個,虛空神殿都不會太在乎。但是那蝶冬,乃是虛空之子身份,虛空神殿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你必須留在這裡,不能離開長山大陸。」胡常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
「那恐怕不行!」景言搖搖頭。
留在這裡?
留在這裡等著虛空神殿高層過來將自己鎮壓或者擊殺?
在景言出手對付蝶冬的時候,景言就已經考慮很多。他打算弄死蝶冬之後,就帶著混洞他們離開長山大陸離開雪倫國界域。無盡混沌廣袤無垠,大不了不使用超級傳送陣就是。虛空神殿想找到自己,也難。自己掌握命運之道,在躲避追蹤能力上還是挺強的。
所以,胡常在要景言留下來,景言當然不會答應。留下來,等死啊?
只是這個長山大陸城主胡常在,似乎不想讓自己走。那麼,就只能再打一場了,看看一尊萬物境中期強者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景言道友若是不肯配合,那我就只能動手了!」胡常在表情變幻,神力再度波動出來。
「嘶~」
就在這時候!
那天際之上,突然一道裂縫出現。景言等生靈,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裂縫的出現。這一道裂縫看上去不是很大,可是那股浩瀚威能籠罩整個城市周邊。
景言臉色一變。
那裂縫,顯然不可能是自己出現的。也就是說,很可能是有強者,直接撕裂混沌空間降臨了。
是誰?
能夠撕裂混沌空間趕路的存在,絕對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對付的。景言對此,有自知之明。
「完蛋了!」
「不會是虛空神殿的強者吧?」
「該死,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雪倫國,可不受虛空神殿控制。就算虛空神殿強者趕來,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就直接撕裂雪倫國疆域的混沌空間啊!」景言心臟都砰砰直跳。
一道巍峨的身影,從裂縫中降臨。隨後,那黑色裂縫快速修復。
胡常在看到來人,頓時全身一震,而後直接跪拜在地。
「大帝!」胡常在低著頭,口中高呼。
而遠端那無數的生靈,看到這巍峨的身影,也都先是身軀一顫,隨後便紛紛拜倒在第。
「大帝?」景言聽到胡常在口中的呼喊聲,心神一動。
「沉淵大帝?」景言意識到,來人是雪倫國國主,沉淵大帝。
在景言身後的混洞等人,在看到來人之後,也都跪了下去。混洞等人在雪倫國待了很久,他們沒見過沉淵大帝真身,但絕對見過沉淵大帝的畫像。沉淵大帝現身,他們也都認了出來。
那巍峨的身影,倏忽間降到地面上,就在景言不遠處。
沉淵大陸,目光看著景言。
景言心亂如麻,他不知道沉淵大帝會如何處置自己。沉淵大帝突然降臨,肯定是為自己而來。否則,沉淵大帝怎麼可能無緣無故來長山大陸?長山大陸,只是雪倫國無垠界域中很普通的一片混沌大陸而已。
難道,沉淵大帝也不想得罪虛空神殿,所以想鎮壓自己,而後將自己交給虛空神殿?
如果是那樣,那就完蛋了!沉淵大帝,乃是接近終極強者的存在。一根指頭,都能捏死一群自己。
此時的胡常在,也暗暗轉念。他當然也想不到,沉淵大帝會親自降臨,並且是真身降臨於此。
「虛空之子身份,果然非同小可。連大帝,都不得不出面緝拿景言這個兇手。」胡常在心中尋思著,他低著頭,也不敢看沉淵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