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氣氛,威壓全場。
站在鬥武台上的景言,身上白袍隨風展動,他的目光,從大公子等人身上掃過。而大公子等人看到景言的目光後,竟是產生一種心悸感覺。
「該死!」大公子猛的站起身,面頰因為震怒而顯得扭曲。
區區一個門客,居然敢挑釁他們這些領主之子。何況,還是老七那野種麾下的小小道法境門客。
二公子等人也都反應過來,個個面帶怒容,陰森的眼神盯著景言。
這個景言,必須死!
「大公子,本場鬥武,由我出戰如何?」大公子身邊一個身材瘦小修道者起身,對大公子拱手說道。
這瘦小修道者,修為只有道法境層次,不過他跟隨在大公子身邊也有極其漫長歲月了。在這漫長歲月中,他一直沒能晉陞萬物境,不過其實力,在道法境之中也是頂尖層次的。對上普通的萬物境修道者,他都有自保能力。
此人也聽說了景言,知道景言是道法境層次。如果他知道景言已經是萬物境,那麼肯定不會主動上場的。就因為先前所得到的信息中,說明景言是道法境,所以此時主動請戰,也想趁機好好表現一下。
在櫻家的家話會上,道法境的門客,表現機會是比較少的。畢竟,每一個公子小姐身邊都有萬物境層次的修道者在。即便是門客切磋,大多數也都是讓萬物境的修道者出戰。道法境的門客也有出戰,只是相對來說很少。
而且,公子少爺身邊的門客,萬物境少而道法境多,就算有道法境修道者的切磋,也不可能每個人都有上場的機會。
這瘦小男子,便是瞅准了機會,在其他人尚未來得及開口時,主動請戰。當然了,他對自己的實力,也有足夠的自信。
「嗯,去吧!上去後,給我殺了此子。」大公子對瘦小男子點點頭道。
「嗖!」瘦小男子陰陰一笑,身影便飛躍而出,落到了鬥武台上,在景言的對面。
「蚩鬼要與景言道友對戰!」火彤看著鬥武台。
「情況不妙,蚩鬼跟隨在大公子身邊很久很久,雖然沒有晉陞萬物境,但他的實力不容小覷。在道法境中,實力堪稱無敵。整個櫻家領地,怕也難找到道法境對手。」漕一這時候恢復過神力後,他也看著鬥武台,搖搖頭說道。
「景言跟隨我們七公子時間不長,他的戰鬥力到底多強,我們都不知道。希望,他能在蚩鬼手中保住性命。那蚩鬼,肯定是想殺死景言的。」又一七公子麾下門客道。
七公子櫻佐,面色嚴肅。
方才他讓景言快點回來,但景言並未聽他的。現在大公子麾下的蚩鬼已經上了鬥武台,景言就更加不可能離開鬥武台了。櫻佐心中,也默默祈禱,希望景言能夠保住性命。
櫻佐對景言的實力,還是有一定信心的。當日在野外,他見到景言擊殺道法境幽紋獸過程。當時,景言並未使用法寶,似乎也沒使用法術。也就是說,景言的真正戰鬥力,或許比他認為的還要強一些。
櫻佐現在,想的只是希望景言能保住性命,他根本就沒想過景言擊敗蚩鬼。一般的萬物境層次修道者,想殺蚩鬼都很有難度。
「蚩鬼完了。」六小姐身邊的董先生低聲說道。
「董先生,這個景言真有那麼厲害?」六小姐仍然不敢相信景言會有多麼可怕的實力。
「難道,他是萬物境嗎?」六小姐美眸望著景言。
「六小姐,此人的境界我沒探查得出來。但是,此人絕對極其危險,便是我,若無必要,也不想與他對戰。蚩鬼這個區區道法境層次的修道者,能從他手中活下來的可能性,怕是連一成都不到。」董先生低聲說道。
其實他想說一旦交手,那景言若不手下留情,蚩鬼便無活下來的希望。
六小姐聞言駭然。
鬥武台上,景言望著對面的大公子麾下門客蚩鬼,古井不波。
「小子,方才讓你狠狠的表現了一番,是不是很痛快很愜意?」
「不過,在你狂妄之後,便要為此付出代價了。」蚩鬼陰狠的聲音,徐徐傳出。
他如鷹爪般的手掌中,狂暴的神力波動已是蕩漾開。
「你不行,換一個強點的上來。」景言搖搖頭,淡漠的語氣說道。
景言這句話,在場每個人都能聽到。
「該死!」
「小子狂妄!」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蚩鬼在道法境修道者中堪稱頂尖,這小子居然不將蚩鬼放在眼裡。哼,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死!」二公子嗤笑一聲。
「蚩鬼,殺了他!」大公子一聲咆哮。
隨著大公子的雷霆之命,蚩鬼的身影,猛的動了起來。他如離弦之箭,向著景言極速衝去,手中一團爆裂的神力波動,迸發而出,在空間內凝聚。只見,一團暗紅色的光芒,席捲開來,向著景言籠罩過去。
熾熱的溫度,將空間扭曲。
「爆裂火焱!」有人低聲驚呼。
爆裂火焱,一種極為強力的法術,直指萬物境極限。論威能,都能接近一些冥空境層次法術了。當然,想要發揮出最強的威力,對修道者自身也有很多要求。以道法境的修為,想要將爆裂火焱修到極致,那不太可能。
蚩鬼修鍊爆裂火焰這一法術不知多少萬年了,但他距離將其修鍊到極限,還是差了很多。
恐怖的威能波動,向著景言當頭籠罩下來。濃郁的殺意,沒有任何的掩飾。
景言眼神一凝,手臂撐開,一道道光線,在他手心上方跳動出來。
這蚩鬼對他有強烈的殺意,那就不能怪他景言心狠手辣了。
「七曜訣!」景言心中暗暗低喝一聲。
那一道道光線,驟然放大,擴散空中,宛若一個個小太陽一般發出耀目的光華。
「嗤嗤!」爆裂火焱碰到七曜訣,直接瓦解消散。
「啊!」一聲慘叫從光華中傳出,旋即戛然而止。
待到光華漸漸散去,鬥武台上,只剩下一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