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春當然知道現在的景言實力極其強悍,但是在景言面前,他仍然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原因很簡單,他是玄月商樓的人,而玄月商樓是仙域級的勢力。在整個法羅天,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景言再強,也不過區區散修而已。
當他這番話說出來時,辛瑞坤等人都忍不住皺眉。在場的人,誰又聽不出盧春話語中帶著的威脅味道?不過,他們也沒辦法多說什麼。
景言出售一枚黃泉之心給玄月商樓,那麼一切好說,以前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景言若是拒絕出售黃泉之心給玄月商樓,那後果可就難說了。
盧春就是這個意思。
景言抿嘴笑了笑,轉目說道:「以後會怎樣,我無法預知。但是現在,我認為盧春你的麻煩大了!」
景言話音剛落,盧春臉色就一變,他感覺到景言目中有殺意流轉。他心中『咯噔』一下,如果景言現在要殺他,那他將很難活下來。
他速度很快,再次將傳訊法寶取出,與奧泓監察使聯繫,同時將畫面傳遞過去。
「景言道友,怎麼你想對我動手嗎?現在奧泓大人他們都能看到這裡的情況,你若對我動手,可要好好想一想後果啊!」盧春吸了口氣,想到玄月商樓的強大,又多了幾分底氣。
他自己當然不可能是景言對手,但他背後有玄月商樓撐腰。他就不信,景言真敢對自己下殺手。如果景言在這裡殺了他,那麼景言接下來要面對的可就不僅僅是奧泓監察使以及地域玄月商樓,而是整個玄月商樓的怒火。
盧春在奧泓負責的地域,那是最強修道者之一,其實力只比奧泓差一些。簡單點說,他在玄月商樓老巢總部都是有名有姓的。如果景言當眾殺了他,那就等於是挑釁整個玄月商樓。到時候,玄月商樓總部老巢必然會震怒,甚至派出元老來對付景言。
看著盧春的動作,景言知道盧春在做什麼,也能猜出盧春的想法。
「恬噪!」景言手臂在空間內快速一次擺動。
一股可怕的神力波動,從他體內噴涌而出。
「大魔印鎮殺術!」景言低聲一喝。
「噗!噗!」
在盧春身體四周的空間,頓時扭曲壓縮。
盧春只覺得一股無法抗衡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壓迫下來,他連忙催動神力試圖抵擋。
「不!」
「景言!快住手!」盧春驚慌慘叫。
僅僅瞬間,他身上的長袍就被血染浸透。
景言現在的實力何其恐怖?豈是他能夠抵擋的?景言在冥空境的時候與他廝殺,就能佔據一定的上風。此時的景言,已經是仙韻冥空境修為,連大魔印鎮殺術都已經掌握到第四層。盧春,哪什麼抵擋景言的攻擊?
景言根本就沒有使用雷光閃耀,對付盧春,還不需要使用雷霆之源仙術。
看著盧春慘叫,景言並未停手。
「啪!」在慘叫聲中,盧春的身體,化為一片血霧,遺留下儲物法寶等資源。
景言一招手,將盧春的儲物法寶收了過來。盧春的儲物法寶內,那半條小型黃泉晶石礦脈就價值連城,還不算其他的大量資源。
看到盧春被殺,辛瑞坤等人都屏住呼吸面面相覷。景言殺盧春,簡直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而盧春的實力,比他們還要強上一籌。也就是說,如果景言願意,也能輕輕鬆鬆的捏死他們在場的任何人。
暗影樓的柯遵和洪濤兩人,只覺得遍體生寒。
太可怕了!
盧春是玄月商樓的人啊!這景言,居然敢直接就殺了盧春,難道他就不怕玄月商樓總部為此震怒嗎?
「景言先生,那……那我們先告辭了。」柯遵和洪濤兩人待不下去了,此時景言尚未有對他們動手的打算,可誰知道景言會不會臨時起意弄死他們?
連玄月商樓的人都直接弄死了,景言會怕得罪他們地域勢力暗影樓嗎?柯遵想到自己身上也有半條小型黃泉晶石礦脈,就更加不想在景言面前停留了。
「二位請便。」景言點了點頭。
黃泉洞窟之外,玄月商樓奧泓監察使等人所在宮殿之中。
當盧春被景言的大魔印鎮殺術碾壓成一團血霧時,奧泓監察使等人都是看著的。直到盧春化為血霧,那法則換面才隨之消失。
奧泓監察使的臉色,黑得宛若鍋底一般。
他玄月商樓的盧春,在黃泉洞窟被景言弄死了!那景言,居然真的動手殺了盧春!
大殿內,好一會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落針可聞!
法羅天中,敢如此明目張胆殺玄月商樓成員的人不能說沒有,但絕對不多。便是遠瞳仙尊,也不敢當眾隨意殺死玄月商樓仙韻冥空境修道者。而這個剛剛跨入仙韻層次的景言,竟敢如此做!
「監察使大人……」沉靜之中,終於有人開口。
奧泓監察使,這才呼出一口氣。
「盧春他……他好像死了!」那人說話有些吞吐。
「好!好的很啊!不誅此賊,我玄月商樓在法羅天還有何顏面?」奧泓表情猙獰,幾乎是在低吼。
這一次黃泉洞窟開啟,玄月商樓只有一個盧春進入了黃泉洞窟。盧春收穫了半條小型黃泉晶石礦脈,而現在盧春被殺,那小型礦脈當然也就飛了。
「這小畜生膽大包天!」
「他必須死!只是……他實力兇悍,連黑河天君都被他擊敗。要對付他,恐怕得總部那邊元老親自出手。」
「監察使大人,請聯繫元老大人!」大殿內的地域玄月商樓高層紛紛開口,一個個義憤填庸,都恨不得將景言剝皮抽筋。
在玄月商樓這邊一片氣憤時,辛家、暗影樓還有晨光古地的眾人,也陸續得到了盧春被景言誅殺的消息。
「這……」辛巳族長聽辛瑞坤傳來這樣的訊息,他神色一怔,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覺得,景言真是太霸氣了!連玄月商樓的盧春,說殺也就殺了!殺盧春,與之前在黃泉積分爭奪戰上得罪奧泓監察使性質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