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知道萬魔山的存在,但並不知道萬魔山有覆滅白城的計劃。
「師父,那些人都是魔頭,他們是萬魔山的魔頭。」白冰璃咬著貝齒。
「景言先生,萬魔山的魔頭攻打我們白城,白城擋不住了。我們白家,怕也……」白冰璃的哥哥白竹表情有些憤怒,又有些無奈。
「家主、長老他們,都有危險。」
「只恨我們實力太低,幫不上忙。」
在場的白家小輩紛紛開口,當然也有一些膽量小的臉色蒼白,此時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我知道了。」
「你們留在這裡,我去看看。」景言點頭道。
「師父!」白冰璃叫住景言。
「師父是我從仙域九天召喚來的修道者,是我連累了師父。」
「若不是我,師父也不會來白城。」白冰璃目中藏著淚光。
「別怕,我不會有事的,你們也不會有事。」景言臉上露出輕微笑容。
「景言先生……你從仙域九天而來,對我們鐵之灣的萬魔山並不了解。被萬魔山盯上的城市,幾乎不可能會有活口留下來。萬魔山,不知道覆滅過多少座城市了。他們一旦決定要屠戮一座城市,便不會有任何留手,他們會殺光城市內所有人。」白竹在一旁道。
「他們想殺是一回事,能不能殺,卻是另外一回事。」景言嘴角抿了抿。
「好了,你們都留在這裡,我去幫白文天家主。」景言話音落下,便閃身出了這座防禦最強的別院。
白冰璃等人望著景言離開,出了白家的宅院。
「小傢伙,死吧!」
景言幾乎是剛出白家宅院,便有一名萬魔山的魔頭殺到了景言面前。白家宅院有陣法護佑,到目前為止因為萬魔山魔頭大部隊都在與城市修道者和白家人員廝殺,只有少部分人偶爾攻擊一下白家宅院,所以目前白家宅院的陣法尚未被擊潰。
這是一名仙韻層次的萬魔山魔頭,身體周圍魔氣環繞,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他雙目泛著紅光,手持一柄怪異的兵器,要將景言一招擊殺。
「找死!」景言冷哼一聲。
旋即,景言對這個魔頭一掌拍了過去。
這一掌,只蘊含一定的古樹傳承威能,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法術威能。但是,當掌印落在那魔頭身上時,這個魔頭直接就被拍成了齏粉。
雙方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這魔頭在仙韻冥空境修道者中,可能實力算是不錯,但距離頂尖還差不少。以現在景言的實力,隨便一根指頭都能碾死這樣的仙韻冥空境修道者。
景言方才在白家宅院內,就觀察過外面的情況。他在擊殺這個仙韻冥空境魔頭後,便向白文天所在位置飛行。
白文天是白家的家主,所以也受到很多萬魔山護法的圍攻,他已經身受重傷,要不是身上有防禦極強的寶物,那白文天可能還堅持不到現在。即便如此,白文天也隨時可能被擊殺,景言打算先幫白文天。
景言向著白文天所在位置飛行,這段距離倒是不遠,但魔頭眾多,景言飛行中連續遇到幾波魔頭。有的是只有一個單獨行動,有的則是好幾個組成的隊伍。這些魔頭看到景言,便瘋狂咆哮著衝過來想要殺死景言,但只一個照面,他們便全部被景言揮手轟殺。
景言都沒太多的動作,這些仙韻層次的魔頭一個個就都爆體而亡。
因為城市內戰鬥混亂,所以景言的出現,暫時還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就連在城市之外的魔主酉壠,都沒注意景言。
「白家主,我來助你!」景言道。
白文天聽到景言的聲音,露出驚訝表情,目中也閃過一道亮光。
他側身觀看,見到景言快速飛來,心中又無奈嘆息一聲。
景言的實力確實很強,根據他的判斷,景言的戰鬥力應該是能與一些仙尊修道者媲美了。可即便如此,又有什麼用?
在這樣的戰鬥中,多一個仙尊,也沒多大改變。
不過,白文天倒是很感激景言,景言是白冰璃從仙域九天召喚來的修道者,進入白家時間不算長,景言能主動出面與萬魔山魔頭戰鬥,值得他白文天感激。
「景言道友。」
「不要過來了,沒用的。請景言道友回家族宅院,儘力保護冰璃。若有可能,請道友一定要帶著冰璃逃出白城。」白文天對景言傳音道。
之前他讓海伯保護白冰璃,可海伯根本就無法脫身。以目前的情況看,穆海也快堅持不住了。
景言沒有回應白文天,他已經到了白文天不遠處。
那幾名圍攻白文天的萬魔山護法,雖然都看到景言過來,不過他們也沒有在意。景言很面生,他們對景言沒印象,而白家的仙尊之境強者,他們都是認識的。既然沒見過景言,就說明此人連仙尊都不是,不存在什麼威脅。
「白文天,乖乖受死吧!」
「繼續死撐,又有什麼意義?」
「放棄吧!我們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萬魔山的護法,對白文天叫嚷著。
這幾個護法實力都不錯,要比法羅天戮神殿娿斯聖手強不少,他們一共是五個人,配合極為默契。面對這五個魔頭的攻擊,白文天此時只能勉強抵擋,他身上的長袍,早就被鮮血浸透。
「景言道友,快回去!」白文天見景言還在靠近,他也不傳音了,一聲大吼道。
「嘿嘿,這一隻螻蟻倒是膽子大,居然敢接近這裡。來人,將這隻螻給我蟻滅了。」一名萬魔山的護法掃了景言一眼不屑的道。
「死的,是你們!」景言臉色一沉。
「大魔印鎮殺術!」景言口中一聲低吼。
圍攻白文天的五個護法魔頭所在空間,驟然被封禁。
仙尊之境的景言施展大魔印鎮殺術,威能當然不是仙韻層次景言施展的大魔印鎮殺術可比的。此時的大魔印鎮殺術封禁的空間,壓迫力極其的可怕。這五個萬魔山護法,也是身體猛然一顫,難以動作,他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鉗制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