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天域內兩個超強勢力,正常情況下是發生大戰爭是比較困難的。因為雙方高層都清楚,若全面開戰,那註定會是雙方受損讓其他人得利,除非一方有足夠碾壓另一方的實力。所以即便是兩個超強勢力發生摩擦,也會控制在很小範圍之內。
法羅天這座天域,也有很久很久不曾發生過超強勢力之間的戰爭了。
正因為如此,景言才會疑惑玄月商樓怎麼會與戮神殿殺起來,何況玄月商樓還是商業經營的勢力。
「闊憐元老!」
景言取出傳訊法寶,自是傳訊給玄月商樓的闊憐,他想問問闊憐發生了什麼事情。
闊憐在玄月商樓總部,正觀看最近一段時間的戰況。到目前為止,玄月商樓和戮神殿都尚未出動仙尊之境的強者。不過,仙韻冥空境修道者雙方都死傷不少了。
闊憐元老眉頭微微一動,他拿出傳訊法寶。
「嗯?」
「景言……道友?」闊憐沒有想到傳訊給自己的人會是景言。
這段時間,法羅天有不少身份非凡的人給他傳訊。這些人中,絕大多數都表達了希望玄月商樓能夠停止戰爭。對這些人的暗示,闊憐元老只是一笑置之。他玄月商樓打定主意不讓戮神殿好過,又怎麼會輕易停止這一場戰爭?
看到是景言的傳訊,闊憐下意識的站起身,只覺得自己腦子都大了。
該怎麼給景言交代?
「景言道友,你從夢魘城回來了?」闊憐連忙問道。
「嗯,剛剛回來。」
「方才我看到有玄月商樓的修道者與戮神殿人員廝殺,怎麼回事?」景言直接問道。
「景言道友,你還是來我這一趟吧。這件事,我得當面與你說。」闊憐輕輕吸了口氣說道。
「哦?」景言神色一動。
他隱約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恐怕不同尋常,很可能還與自己有關。如果與自己沒關係,闊憐元老應該不會讓自己前往玄月商樓的總部。
「我一會就到。」景言收起傳訊法寶,隨後向玄月商樓總部瞬移過去。
他所在的這個位置,距離玄月商樓總部並不遠,當初他前往夢魘城,就是在離開玄月商樓後不久激發的夢魘魔方。
不一會兒,景言就到了玄月商樓總部。他抵達的時候,闊憐元老已經召集諸位元老等候。
看到這麼大的陣仗,景言心中愈發覺得事情不簡單了。
「景言道友,請!」闊憐元老等人將景言迎入總部一座恢弘大殿內。
「闊憐元老,諸位元老。」
「玄月商樓與戮神殿開戰,莫非與我有關?」景言入座後,雙眉緊鎖問道。
聽到景言這句話,闊憐元老等人都對視了一眼,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尷尬的神色。
難以啟齒!
但是,這件事不說也是不行。
「景言道友,我們玄月商樓對不起你。」闊憐元老開口說道。
景言心中『咯噔』一下,臉色頓時陰了下來。他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前往夢魘城之前,曾委託闊憐元老他們照應無暇仙尊。現在闊憐如此說,最大的可能就是無暇仙尊遇到危險了而玄月商樓卻並未能夠保護好無暇仙尊。
景言凌厲的眼神掃視著闊憐元老等人。
「到底怎麼回事?」景言低沉的聲音道。
「景言道友,你也先別著急。」
「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玄月商樓的疏忽,我們沒能做到萬全的準備,才讓無暇仙尊遇險。」闊憐道。
景言驟然站起身,目光也冷了下來。
「景言道友請不要動怒,無暇仙尊雖然被戮神殿抓走,但沒有性命之憂。我們一直在暗中關注,無暇仙尊如今就在戮神殿總部。」冥樺元老連忙介面說道。
「無暇她是怎麼被戮神殿抓走的?」景言盯著闊憐等人。
闊憐元老,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沒有經過任何誇張對景言講述了一遍。
聽完闊憐的講述,景言臉上的寒意才收斂了幾分。嚴格說起來,這確實不能責怪玄月商樓。玄月商樓所做的這些事情,已經很用心了。
「這麼說來,天闕道門也與戮神殿攪和到一起了?」景言冷笑了一聲。
「天闕道門與戮神殿,應該是沒有直接聯繫的。不過,那閩藍仙尊卻從中運籌,讓二者有了合作的紐帶。這閩藍仙尊,真是令人失望,他是火雲仙尊的弟子,竟與戮神殿的魔頭合作。」闊憐元老說到閩藍仙尊,也氣得咬牙。
「如果不是閩藍仙尊在中間,那天闕道門也不太可能與戮神殿有這樣的合作。天主大人,也就不會被天闕道門引走。如果戮神殿動手的時候,巫咼天主能夠及時抵達無暇城,那戮神殿就很難成功了。」冥樺元老憤怒的語氣說道。
眾人對閩藍仙尊都很氣憤,但因為對方是火雲仙尊的弟子,所以也很難真正的進行報復。至於殺了閩藍仙尊,闊憐等人都並未想過。
「都是一丘之貉!」景言一聲低吼。
「看起來,巫咼天主妥協了。」景言道。
「巫咼天主也有苦衷,火雲仙尊都傳訊給他,他不能不給火雲仙尊面子。火雲仙尊是我們法羅天資格最老的仙尊之一,人脈極廣。」闊憐嘆了口氣說道。
「呵呵,我看巫咼天主也是因為自己的天主之位吧?」景言嗤笑了一聲。
闊憐等人臉色都微微一變,這種話,他們沒辦法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巫咼天主就是因為考慮到自己的天主之位,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選擇妥協。
「這個該死的閩藍!」
「當初在無暇城,我就該弄死他!若是當時就殺他,無暇現在也不會遇到這樣的險境。」景言咬了咬牙。
「闊憐元老,麻煩你查一件事。我要知道,閩藍現在身在何處。」景言目光一轉道。
「景言道友,你……想要做什麼?」闊憐神色一怔。
「玄月商樓只要提供信息就是,至於我要做什麼,你們就不用管了。闊憐元老,我會為此支付酬勞。」景言一擺手說道。
景言的面容上,比開始時已經平復了很多。但是他心中的殺意,卻是愈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