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聖手已經被景言擊殺,戮神殿聖手死亡過半,核心區域還能運轉的陣法十不存一,可以說如今的戮神殿已經元氣大傷了。
就算景言不繼續摧毀戮神殿,以後在很長的時間裡戮神殿也很難恢復過來了。
第二聖手燼寂還有其餘活著的仙尊聖手,顯然還不想放棄戮神殿,否則他們應該趁著景言去囚牢的時候逃走。
燼寂聖手服軟了,其他幾個戮神殿的仙尊聖手,也都對景言微微低頭。
他們……沒有意識到景言心中的怒火與來戮神殿之前有任何的減弱,事實上景言此時心中的憤怒可能比來戮神殿之前還要強烈一些。
來戮神殿之前,景言沒有看到無暇仙尊在戮神殿所承受的痛苦。
當他在囚牢內看到無暇仙尊的時候,景言似乎能親身體會到無暇仙尊的痛苦。
不!
確切的說,戮神殿給無暇仙尊帶來的折磨,要比戮神殿直接折磨景言還要令景言憤怒。
因為……無暇仙尊純粹是因為他景言才會被戮神殿抓來。
景言對自己沒能保護好無暇而惱怒,這樣的惱怒進一步轉化為對戮神殿的憤怒。
所以現在戮神殿還活著的魔頭認輸服軟,希望景言能就此罷手,那完全就是做夢。
將戮神殿夷為平地的決心,景言此時無比的堅定。
景言冰冷的眼神,望著對面的燼寂聖手等人。
「當你們將無暇仙尊抓來的時候,當你們折磨無暇仙尊的時候,你們就該想到會有一天,你們會承受現在的後果。」景言的聲音緩慢,蘊藏著無窮的殺意。
燼寂聖手等人立刻就聽出景言話中的意思,也感覺到了這句話中的殺意。
幾名仙尊聖手,慌亂的抬起頭,眼神中有憤怒,但更多的是驚慌。
景言展現出來的實力,是他們根本就無法抵擋的。便是景言不再使用那件帝兵月神鍾,他們也遠不是景言的對手。
「景言大人,難道你真要趕盡殺絕嗎?你應該清楚,我們戮神殿,乃是一位仙帝大人創建的。」燼寂聖手強迫自己冷靜,看著景言說道。
這一次,景言沒有再回應任何話,他直接出手了。
冰炎劍上,劍光浮現,恐怖的劍芒瀰漫開,將對面的幾個仙尊聖手籠罩在內。
「古樹傳承!」
「混沌之劍!」
「大魔印鎮殺術!」
景言極力的催動體內神力。
經過之前的大戰,景言的消耗確實很大,此時的他已經不應該繼續這樣消耗神力了。但是,景言沒有猶豫,他瘋狂的調動仙尊之境的神力。
景言的神力渾厚程度,非常強大。在夢魘城地域突破仙尊之境的時候,景言補充神力空缺所消耗的烏晶石等資源,就比尋常修道者跨入仙尊之境時要多得多。
如果不是有如此渾厚的神力,景言先前可能連月神鍾威力也無法釋放到那個層次。
燼寂等人見景言出手,他們沒有太多拚命的心思,包括燼寂在內,最先想到的就是逃離戮神殿。只要衝出戮神殿區域,景言就很難繼續追殺自己了。
可問題是,他們的速度也難以比得上景言,在大魔印鎮殺術的影響下,他們想要擺脫景言的追殺,是一件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
沒過多少時間,殘餘的仙尊聖手也全部死在了景言的手中。那些仙尊之下的魔頭,在景言這次出手的時候,大多數就一窩蜂的逃了。只有少數,不要命的對景言展開攻擊,可以他們的實力,連景言的古樹傳承都難以破開,想要對景言造成傷害就更加難了。
戮神殿建築群附近,廝殺聲嚎叫聲漸漸散去,四周終於安靜下來。這一片空間中,再沒有一個活著的戮神殿魔頭。
這一戰,戮神殿聖手層次的魔頭以及幾個不是聖手身份的仙尊修道者,全部被景言斬殺,連一個逃脫掉的都沒有。
「結束了!」陽山之主呼出一口氣。
在他的眼眸中,可以看到震驚漸漸消散掉。與其他人一樣,他也想像不到這一戰的結局竟然會是這樣。與其他人一樣,在大戰開始之前,他也以為景言這個最近崛起的妖孽一般的天才會死在戮神殿手中。
現在結束了,結果卻是戮神殿高層被斬殺殆盡,整個戮神殿接近是一片廢墟了。
三百年前,景言說自己三百年後要親自前往戮神殿將其摧毀,那時候誰能想到景言真的會做到?
陽山之主等人聽到景言這樣的宣言,都認為那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甚至有人覺得景言是瘋了或者是找死。
三百年後的今天,景言在他們面前,證明了自己的那番話不是痴人說夢,景言真的做到了。戮神殿這個在法羅天威名赫赫乃至在整個混元仙域都有很大威名的超強勢力,就這樣轟然坍塌掉了。
可以說,如果那位當初創建戮神殿的仙尊大人不親自回來重建戮神殿,那麼戮神殿恐怕只會成為法羅天歷史中的一個名詞。
「真是……兇殘!」火雲仙尊嘀咕了一句,臉色陰鬱,嘴角輕輕扯動,他心中很不平靜。
他與萬倫海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安。
景言為何要摧毀戮神殿?不就因為戮神殿抓走了無暇仙尊嗎?而戮神殿當初抓無暇仙尊的時候,天闕道門是幫了忙的。景言對戮神殿使用這樣的雷霆手段,由不得萬倫海不多想。或許,景言下一個要攻擊的目標就是自己的天闕道門。
萬倫海憂心忡忡,火雲仙尊同樣如此。戮神殿能與天闕道門搭上關係,就是因為他的弟子閩藍牽橋搭線。景言從夢魘城地域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他弟子閩藍仙尊。而在閩藍被殺死後,他還讓景言三百年內到烈焰絕地請罪。
景言,會對他火雲仙尊沒有敵意嗎?火雲仙尊猜想,景言對他的敵意可能還不是一點,而是很大。說不定,接下來景言真的會去烈焰絕地,只是其前往烈焰絕地目的不是請罪,而是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