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彎刀即將刺入侯陽仙尊的後背,持刀的身影才在空間內顯露出來。
藍色的刀光,映襯出一張絕美的面龐。
這是一名身穿黑色長裙的絕美女子,她的容顏足以令人永世不忘。她,正是一直在景言身邊的無暇仙尊。
侯陽仙尊雖是絕強的修道者,但是無暇仙尊的這一次偷襲,還是令他沒能提前覺察。這可能是因為他有些大意了,但主要的原因不在此,而是無暇仙尊的隱匿能力太驚人了。
修為達到侯陽仙尊這個層次,即便是再大意,他們的感知能力在那裡,尋常修道者想接近,那無異於痴人說夢。而無暇仙尊悄悄到了侯陽近處,直到手中藍色彎刀遞出,侯陽仙尊才意識到危險的逼近。這份能力,怕是那閻王宮的黑衣殺星都不一定擁有。
「不!」侯陽仙尊一聲怒吼。
他哪裡還顧得上去殺徐一名,此時有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籠罩了他,這種感覺,在兩萬多年前他體會過一次,那次他被景言的劍芒削了一半的身軀。
侯陽仙尊,全身震顫起來,他瘋狂的催動神力,想要擋住貼近後背的刀尖。
「什麼?什麼情況?」
「那黑裙女子是誰?她是怎麼出現的?她……居然突然就出現在侯陽仙尊身側,侯陽仙尊似乎也沒能提前察覺到。」
「侯陽仙尊有危險。」
「那是無暇仙尊,是景言的女人,是從法羅天就跟著景言的。」雖然無暇露面很少,但還是有人認出了無暇仙尊。
當有人說到無暇仙尊后,其他人便也都知道了。因為,無暇仙尊的名字,在仙尊銀碑上也是待了許久。後來鴻蒙城陸續出現新的仙尊,才將無暇仙尊的名字從仙尊銀碑上頂掉了。
「那個女子,好強的隱匿能力。」寒裘府的一個成員,驚嘆的語氣說道。
「嗯,確實很詭異。連侯陽這樣的人,都沒能察覺她靠近。」另一人點了點頭道。
「這個女人,也是景言身邊的。沒想到,景言身邊除了一個魂修徐一名外,還隱藏著這麼一個極為出色的女性修道者。」寒裘府的大師兄目光閃了閃說道。
「無暇這個名字,倒是聽說過。但似乎在那些傳播的消息中,無暇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也沒聽說過她有什麼特殊的能力。怎麼好像突然之間,她就變成了一個頂尖中頂尖的仙尊修道者了?」一人皺眉,滿臉困惑的說道。
「或許此人只是不喜歡出風頭吧!」大師兄呼出一口氣。
閻王宮聯軍這邊,巨頭們同樣是非常的震驚,眼看著侯陽仙尊放出上古妖藤,即將要殺死徐一名了,突然間又冒出一個最頂尖的仙尊偷襲。對無暇,他們都不陌生,景言從法羅天到坤凌天,身邊就帶了兩個人,一個是徐一名另一個就是無暇仙尊。無暇仙尊雖然是在法羅天就突破了境界桎梏,但是徐一名自從跨入仙尊境界後,名氣就完全碾壓無暇了。
即便是無暇相貌絕美,可也沒有太多人會提起她。
現在看來,他們都大錯特錯了,無暇仙尊,絕對不是尋常的仙尊。他們忽視無暇,那就是犯下了一個大錯。
「誰能告訴我,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虞恨天嗓音低沉。
巨頭們,紛紛搖頭。
月霜門門主張劍君眼眸閃了閃,她開口說道:「傳聞這個叫無暇的人,是景言城主的女人。若真如此,一切其實也能解釋。景言城主能將千鶴真葉這種丹藥拿出來售賣,就說明他能源源不斷的煉製千鶴真葉。就算煉製代價非常高,但時間積累下,總是能積累不少的。無暇是景言城主的女人,自然會得到更多的關照。若她使用了很多千鶴真葉,自然是可以將神魂體純凈度提升到非常高。這樣的話,哪怕她天賦一般,也能成長到很強大的地步。」
「諸位,這個無暇仙尊是在法羅天憑藉自身能力突破境界桎梏踏入仙尊的。那法羅天比坤凌天,可是貧瘠多了。你們敢說,她的道法天賦差嗎?天賦足夠強,再有景言城主的千鶴真葉幫助。她若實力不強,才是怪事了。」張劍君說到最後,冷笑了一聲。
其他人聽完張劍君所言,都無言反駁。
是啊!
鴻蒙城內,連一些不是非常重要的人物都有機會得到千鶴真葉,更別說是無暇仙尊這樣與景言極其親近的人了。有千鶴真葉這種丹藥的幫助,提升神魂體自不算什麼難事。
「啊……」
這時候,侯陽仙尊口中發出一聲慘叫。
可以看到,無暇仙尊的藍色彎刀,已經沒入侯陽仙尊的後背。侯陽仙尊慘叫中,連連吐出鮮血。他雖然全力抵擋,試圖擋住無暇的這次攻擊,但是在他發現被偷襲後再凝聚神力施展法術阻攔,已是慢了幾分。這等程度的戰鬥,容不得一點紕漏錯誤。侯陽慢了一絲,無暇就不會再給他機會翻身。
「死!」無暇仙尊口中,吐出一個字,聲音清冷悅耳。
下一幕,所有的修道者便是看到,無暇仙尊手中的藍色光暈在天際之上畫出一條明艷的匹練。這並不十分耀眼的光澤,將侯陽仙尊身體四周形成的屏障撕碎。進而,侯陽仙尊的身體也被藍色光暈剿滅。
侯陽仙尊死了。
這一次,他沒能再利用那件瞬移寶物逃走。
無暇仙尊,用了一招,便將侯陽仙尊滅殺。這,驚呆了所有關注這場戰爭的修道者。就連景言,都被無暇仙尊這一招給驚艷到了。景言當然知道無暇仙尊的實力,可他也沒想到,無暇能夠對侯陽做到完美的偷襲。若是正面戰鬥,無暇現在的戰鬥力可能與侯陽仙尊也就在伯仲之間吧。
可無暇仙尊,顯然沒有給侯陽仙尊正面戰鬥搏殺的機會。她用近乎完美的一次偷襲,一招就幹掉了蟄伏兩萬多年一心想找景言報仇的侯陽仙尊。侯陽仙尊做夢都想不到,這一次他回到鴻蒙城報仇竟連與景言交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景言身邊的一個女人拿走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