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古樸長棍的戚錚臉色突然大變。
他感覺到手中長棍傳遞來的力量極為洶湧,雖然他已經有所準備,但他還是無法控制的後退。他手臂猛的掄起,古樸長棍上,化出一層層詭異的紫色紋路,這紫色紋路並不是道紋、法紋。
景言的混沌之劍劍光,便攻擊層層紫色紋路。每擊破一層紫色紋路,劍光威能便會降低部分。最終劍光擊潰所有紫色紋路,劍光威能也是隨之消散。而在劍光擊破紫色紋路的時候,那戚錚腳下是連續後退的。當兩人之間的力量波動只剩下一些殘餘時,戚錚已退出了很遠一段距離。
戚錚穩住身體後,他的目中卻是爆發出一道精光,他望著景言。在他的目中,戰意強烈。
「好!」
「不愧是鴻蒙城的城主景言!不愧是外界廣為傳頌的仙域第一仙尊!」
「今天我戚錚,算是開了眼界。景言城主,我要與你真真正正的打一場!」
戚錚聲音隆隆。
在他說話時,那司馬世家的家主司馬天陽想趁機攻擊景言,而戚錚一邊說話,一邊掄了一下古樸長棍。一道力量衝擊波,便是將司馬天陽給沖飛了出去。
「戚錚師弟,正事要緊!」景言還沒回應戚錚的挑戰,那寒裘府大師兄就面色不悅喝了一句。
聽到大師兄的話,戚錚臉色微微一紅。目中,似是有些不甘心無法與景言真真正正的戰一場,但又不敢將師尊的命令放在一邊不管不顧。
在景言施展萬雷獄後,寒裘府的大師兄就接到了寒裘府府主的傳音命令。所以,寒裘府的人才會阻止景言等人繼續殺死虞恨天等人。
「寒裘府的人,實力真是……傳聞寒裘府的人包括他們的府主在內,他們都不修道法,只修自身。之前,我還有所懷疑,現在看來是真的。這個戚錚的力量強得離譜,而他的攻擊中沒有任何道韻、法則。只是,只修自身,力量怎會強到這種程度呢?」景言心中也是萬分吃驚的,他暗暗思忖。
景言修鍊的古樹傳承,就是一種修鍊自身的法術,而且是很強大的仙尊級法術。可是即便如此,如果景言現在只依靠古樹傳承的話,那可能也就能相當於一流的仙尊巔峰修道者,甚至可能還不如。而這個戚錚,卻是隨手就能擊飛頂尖的仙尊巔峰強者。
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要知道,修道者的強大是與道法息息相關的。調動天地之威,才能有驚天動地的威能體現。而修鍊自身,調動的只是自身的力量。一個人的力量,如何與天地相比呢?
景言也是想不通。
但是,寒裘府的人就做到了這一點。修鍊自身的一個仙尊,強大到連那些頂尖的仙尊巔峰在其面前都不值一提。
「景言城主,這一場戰爭,便到此結束吧?」寒裘府大師兄看向景言說道。
景言也望著對方。其實,景言也在衡量雙方的實力對比。寒裘府一個戚錚,便是能橫掃頂尖仙尊巔峰了,而對方足足是有七個人。也不知道,其他幾個與這戚錚的實力是否接近。而自己這邊,除了無暇、藍贊、蒙琨、白寒等人外,還有徐一名和不少高級雷戰士。
若是殺起來……
景言也不好判斷,尤其是還有二十個左右頂尖的仙尊巔峰也就是虞恨天等人。
「這一場戰爭,不是鴻蒙城挑起的。閻王宮,還有天機商行等勢力組成聯軍,攻入到雷域,攻擊我鴻蒙城。現在,寒裘府卻要我就這樣停止?府主大人,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理由?」景言看著寒裘府大師兄緩緩說道。
「景言城主,師尊大人沒有說什麼理由。事實上,師尊大人要景言城主你終止戰爭不過是第一個要求罷了。接下來,還有其他的要求需要景言城主你能做到。」寒裘府大師兄搖搖頭說道。
「寒裘府的道友,鴻蒙城還有這個該死的景言殺死了我們那麼多的人,我虞恨天要他血債血償。哼,這景言小兒同意停止戰爭,我閻王宮還不能同意呢!」虞恨天一副兇惡的樣子說道。
虞恨天也是有自己心思的。
寒裘府的人,雖然嘴上說不是幫閻王宮也不是幫任何人。但是從現在情況看,寒裘府就是在幫閻王宮這邊的。因為,如果寒裘府的人不插手的話,那麼等鴻蒙城的眾多強者如蒙琨、藍贊還有徐一名等等都過來了,那就是他虞恨天還有其他勢力領袖的死期。他們這些人,可能大部分都逃不掉。
看起來,寒裘府就是在幫他閻王宮對付鴻蒙城。
「恨天宮主確定不能同意就此停戰?」寒裘府大師兄笑呵呵的看向虞恨天。
「不能同意,景言小賊必須血債血償!」虞恨天怒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寒裘府大師兄呼出一口氣。
隨後,他的手中也多了一根古樸棍子,只見這位大師兄拿著棍子,隨意的對著虞恨天那麼一砸。虞恨天,便是發出一聲慘叫,他的腦袋,直接就在空間內爆開。
兇殘!
寒裘府大師兄笑眯眯的將手中古樸長棍放了下來,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而聯軍的其他巨頭,一個個都屏住呼吸,剛才虞恨天說要景言血債血償的時候,其實江越、司馬天陽等人也想跟著說的。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說,那寒裘府大師兄就拿出棍子給虞恨天來了那麼一下子,虞恨天宮主腦袋就好像一枚核桃般砸開了。
太可怕了!
景言等人看著這一幕,心頭也是急跳。寒裘府,到底是什麼意思?說他們幫閻王宮,那顯然不合適,這個大師兄把虞恨天腦袋都砸爛了。寒裘府,到底是想怎樣?
藍贊宗主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他深知虞恨天的實力。虞恨天的戰鬥力是極強的,可在那寒裘府大師兄面前,卻是被一棍子秒殺掉了。如果是自己面對那一棍,會怎樣?藍贊身體不禁縮了縮,他覺得自己也不太可能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