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點世界,階級之間的壓制比混元仙域還要恐怖得多。
別說景言這樣的新晉火焰修行者挑釁地脈修行者了,就是一品火焰修行者挑釁二品火焰修行者,那都極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此時的詹旭長老,明顯就是對景言動了殺心。
他聲音高昂的咆哮著。
「若讓這賊子再修鍊幾年,怕是對莊主你,他都敢公然辱罵了!」詹旭長老怒目圓睜,聲音冷冽。
「今日若不殺此子,我詹旭,以後還如何在白月會立足?」詹旭前面幾句話,不過是為了出手做一下鋪墊。
畢竟,景言在火焰走廊的表現太過驚艷了,如果是尋常的新晉火焰修行者,那詹旭長老可能一句話都不會多說,他可能直接就出手將其擊殺了。
白月會莊主也皺著柳眉。景言的言行,確實存在很大的問題。詹旭長老要殺景言,連她都沒有理由阻止。若是強行阻止,恐怕會引起詹旭長老的強烈不滿。不僅詹旭長老,就是麾下其他長老,還有諸多的大本營修行者,都會非議。而且開了這個頭,以後可能會有更多類似事件出現。身為莊主,她要考慮很多。
莊主遲疑,她心中其實是想先保住景言性命再說的。她看向邵乓長老,希望邵乓長老能有什麼辦法來緩和一下。
「詹旭,你想殺我?呵呵,你確定自己有這個能力嗎?」這時候,景言又開口了。
每一次開口,都是石破天驚。
他一說話,就令人瞠目結舌。
他一個新晉的火焰修行者,對一個地脈層次的長老說,你想殺我,有這個能力嗎?
在場的修行者,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景言,到底知不知道火焰修行者與地脈修行者之間的差距?他小小的一品火焰而已!便是九品火焰接近地脈層次的修行者,也不敢在地脈層次的強者面前如此狂傲啊!
要知道,詹旭長老可是六品地脈修行者,在整個白月會內,詹旭長老的實力都是靠前的。詹旭長老要殺九品火焰修行者,都如捏死螻蟻一般。而景言,卻大言不慚的說詹旭長老沒有實力殺他!
太狂了!
太傲了!
簡直是無法無天!
這一次,就連莊主和邵乓長老都驚呆了,連他們也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理由來保景言了,哪怕景言是絕世天才,有著無法想像的修行潛力,恐怕也得接受被斬殺然後重新降生的命運了!
「哈哈哈哈……」詹旭長老又狂笑,笑聲中儘是憤怒。
「無法賊子,給我死來!」詹旭長老,腳下一個踏步,他掌心拍出。
他的目標,當然就是景言。他的手掌,帶著強橫的力量。詹旭長老怒極,他要一巴掌就將景言徹底的拍死。這一掌,他差不多用出了全部的力量。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想什麼殺景言需要使用幾成的力量啊!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不自量力!」景言冷笑。
詹旭長老的手掌,還沒到他的身前,他其實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一掌蘊含的力量。在奇點煉獄雖然沒有道法,景言也不能直接感受對方的攻擊力,但景言可不是尋常人。在混元仙域的時候,景言就幾乎是站在仙域最巔峰的存在。除了仙帝,沒有人能與景言匹敵。就連寒裘府大師兄那樣的肉身修行者,其實在景言面前也是處於下風的,只不過其肉身極其強大,景言的攻擊對他傷害有些不足罷了。
「這個景言真是自尋死路!」
「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以他的天資,在我們大本營,假以時日,必定能出人頭地的。可他,卻主動找死。挑釁詹旭長老大人,真是……」
「再天才也不能如此狂妄啊!」
「連邵乓長老,也無法救他了!就等著,受死吧!」
在場的修行者,紛紛搖頭,有的惋惜,有的則饒有興趣的看熱鬧,等著目睹景言被詹旭長老親手誅殺。
邵乓長老心中一橫,下了一個決定,他準備出手,攔住詹旭長老對景言的攻擊。雖然沒有理由,但先攔下來再說。或許,能夠將景言逐出白月會大本營,這樣至少能保住景言的性命。
不過,他速度很快,但有一個人比他速度更快。他剛動身要攔截詹旭長老,景言就先一步到了他的前方。景言,竟是主動的應戰。
此時此刻,景言微微運轉古樹傳承,他的身體表面,略微有金光流轉。這金光當然不是道法,而是古樹傳承形成的體內力量在催動之下縈繞身體流轉呈現的光暈。
電光火石之間,景言的身體,與詹旭長老接觸了。接觸點,是景言的一根手指,戳中詹旭長老的手掌。
詹旭長老目中殺意沸騰,心中想著我拍死你個小雜種。而下一刻,他就感覺到手掌一陣劇痛傳來,緊接著疼痛席捲全身。先感覺到疼痛後,才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而來。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他的身體,便是如落石一般彈飛了出去。
而景言,穩穩的站在原地,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這點實力,也敢妄言殺我?想殺我,你殺得了嗎?」景言嘴角上揚,看著飛出去摔落在地上的詹旭長老。
景言的這一指,沒有直接殺死詹旭。不過,從此以後,詹旭長老怕是沒什麼能力趾高氣揚的了。他的傷勢,將滲透到全身經絡和骨髓。以後,他可能連自身的力量釋放都做不到。
「噗!」詹旭長老,一口鮮血噴湧出來。
這個時候他看向景言的眼神,自是沒有了任何的殺意,而是充滿了驚恐、驚駭。他從降生以來修行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從與力量如此恐怖的敵人交手過。那種力量,令他從心底就絕望,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的。雙方的差距,大到他無法想像。
火焰走廊附近,原本徐徐吹拂的清風,也漸漸停歇了。所有人,都閉著嘴巴,只是看著場中。他們,彷彿連眨眼這樣的本能動作都忘記了。他們,看到了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恐怖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