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會的修行者雖是對樊奇獅子大開口不滿,但連大衍會高層人物此時都只能小心供著樊奇,他們就更沒有任何辦法了,最多就是背地裡暗罵幾句。
在大衍會內,可能也就嘉恩長老對樊奇的行為沒有任何不悅。樊奇要這麼高的報酬,嘉恩長老並不覺得不妥,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考慮,樊奇讓尤乜莊主不滿還沒什麼,但若是讓老莊主也很不滿的話,那可能就會對他嘉恩有負面的影響。
所以,嘉恩長老也是嘗試說服樊奇修行者降低一些要求的報酬。
「嘉恩長老,我聽說那個景言還留在大衍會內莊園?」
兩人正在樊奇的住處說著關於酬勞的問題,樊奇突然提到了景言。
「對,他還在這裡。」嘉恩點頭。
「此人難道加入了大衍會嗎?」樊奇眼神一冷。
「景言沒有加入大衍會,莊主倒是想他加入,不過他沒有給確切的答覆。依我看,他並不想成為大衍會的一員。」嘉恩長老搖搖頭。
「這個人不是大衍會人,為何一直留在這內莊園?」樊奇又道。
「尤乜莊主對他很是欣賞啊!這小子賴著不走,也沒人能驅趕他。樊奇兄,此子畢竟是九品破虛啊!」嘉恩說道。
樊奇修行者,沉默了一會。
他忽然又說道:「嘉恩長老,你我關係不一般。你多次找我,勸說我降低一些條件。我當你是好友,可以給你一個面子。新礦場拿下之後,我可以只要兩成的份額。」
聽到樊奇的話,嘉恩長老頓時大喜。這面子,可大了!
連莊主和老莊主都沒能讓樊奇讓步,他嘉恩卻是讓樊奇退了一大步。兩成份額與三成份額,那可是相差三分之一啊!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將景言這小崽子趕出去。」樊奇修行者又說了一句,他對景言的怨憤,顯然還沒有散去。如果不是在大衍會莊園沒辦法動手,他可能已經找機會對景言再次出手了。
「我也對此人很不順眼!這樣,我現在就去找老莊主說這件事。樊奇兄,你放心,此事我定辦得妥妥的。」嘉恩長老拍著胸脯保證。
嘉恩長老離開樊奇的住處,就立刻去見了老莊主。老莊主,又找來尤乜莊主談了好一會。
尤乜莊主當日,就來到景言暫住的地方。
從與樊奇切磋後,景言就足不出戶,一直在進行肉身第三次蛻變和修鍊萬煉術。
尤乜莊主來見景言,當然就是要景言離開內莊園的。其實這件事,有些尷尬,他可以不用自己來,就讓印水太長老通知景言即可。但他自己來了,這是他對景言的尊重。他雖是真我層次的強者,說實話,正常情況下,一位真我層次的強者,並不需要太顧及一個破虛層次修行者的臉面。但尤乜莊主對景言,顯然不是如此。
「莊主,是樊奇吧?」景言在聽到尤乜莊主不順暢的說出讓他先離開內莊園後,立刻就想到背後肯定有樊奇搞鬼。
尤乜莊主點了點頭。
一股怒意,也是在景言心中滋生。
這樊奇,簡直欺人太甚!
「莊主,我問一個問題。」景言將心中怒火按了下去,呼出一口氣,又用平淡的語氣道。
「景言兄弟,問吧!」尤乜莊主道。
他之前都是叫景言莊主,現在叫景言兄弟,這稱呼上,就親近不少。
「大衍會與寒鴉會爭奪礦場的武鬥,還有多久開始?」景言眼眸深處,一抹精光閃動著。
「還有五十二天!」尤乜莊主沒有多想,很自然的就回答了這個問題。
日期,很精確。
尤乜莊主當然是極其在意這一次的武鬥,武鬥的日期,他在心中記得非常牢固。
「五十二天……」景言口中沉吟:「差不多,應該可以。」
「景言兄弟說什麼?」尤乜莊主疑惑看著景言。
「莊主大人,在武鬥開始之前,我要與樊奇再切磋一次。」景言氣息微微一凝道。
「什麼?」尤乜莊主一愣。
他確實是沒有想到,景言會有這個要求。再與樊奇切磋一次,那又能有什麼區別?短短一個多月,難道景言就能提升到與樊奇相比的地步?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樊奇的實力,已經是很接近真我層次了。這樣的實力,想再進一點點,都非常的困難。更別說,景言的力量差樊奇還是挺大的。一個多月,如何能達到與樊奇完全抗衡的地步?
「莊主,我心裡有數。現在,我就先到外莊園大衍客棧去。武鬥開始之前,我會再來。」景言握了握手心說道。
「景言兄弟!」尤乜莊主皺眉說道:「我們,需要提前半個月前往新礦場所在。就是說,你沒有五十二天的十天。最多,也就一個月零幾天吧!」
「景言兄弟,你之前與樊奇切磋中,你沒有武器,這是很吃虧的事情。但就算你有趁手的武器,你仍然不可能是樊奇的對手。如果再次切磋,那怕是會讓……」尤乜莊主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
下面的話很容易猜測,不外乎就是讓你更難堪。同時,若是他尤乜促成景言與樊奇第二次切磋,景言再次失敗,他尤乜莊主同樣會很難堪。在莊園內的威信,怕是會一落千丈!
「莊主大人,相信我一次!下一次切磋,或許我能擊敗樊奇也不一定。那樊奇不是藉機獅子大開口嗎?如果是我代表大衍會爭奪新礦場,我的條件會比他低很多。」景言也聽說了樊奇獅子大開口的事情,樊奇簡直就是趁著大衍會的緊要關頭在勒索。
景言在與尤乜莊主分開後,就準備離開內莊園了。他出內莊園時,看到了樊奇。這樊奇,竟專門在內莊園大門等著。
「景言小子,感覺如何?被人像驅趕野狗一樣的丟出去,不太好受吧?呵呵,其實你也可以留下來,只要你跪在我面前祈求,我可以幫你的。」樊奇修行者看到景言出來,他很是猖狂的大喇喇說道。
景言冰冷的眼神盯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