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水太不理解景言為何要與樊奇第二次廝殺,也不懂尤乜莊主為什麼要幫景言推動他與樊奇的第二次較量。
想不通,卻也無可奈何,他是沒有能力阻止景言與樊奇第二場激戰的。
在蜂鳴般的嘈雜議論中,景言和樊奇兩人身上的氣勢已是越來越強大。
景言手持藍色重劍,樊奇則是抓著沉重的流星錘。一場激烈的搏殺,即將開始。
「莊主大人,你不是一直很是欣賞景言嗎?為何要眼睜睜看著他送死呢?不!應該說是幫助他作死。」嘉恩長老眼神瞄了瞄尤乜莊主,口中說道。
「嘉恩長老,這世間有很多事情,以你貧瘠的想像力是想像不到的。只有親眼見到,你才會明白自己的膚淺。」尤乜莊主如此回應嘉恩長老。
嘉恩長老呼了呼氣,沒有再說什麼。他心中當然不服氣,可也不敢對尤乜莊主太過無禮。老莊主可以護著他,問題是尤乜畢竟是莊主的身份,是現在負責大衍會莊園的人,同時還是一位真我層次的強者。
「轟!」
這時候,景言和樊奇的廝殺開始了,兩人及時同時有了動作。兩人化為殘影,向對方衝擊過去。兩人的力量,都具有極強的衝擊力。
眨眼之間,兩人便是碰觸到了一起。藍色重劍,與流星錘劇烈的交接。
一道巨大的音波,隨著兩件武器的撞擊,向四周空間蕩漾開來。兩人交手,沒有試探性的攻擊,這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樊奇大人,居然被震退了?」
「不可能!樊奇大人一定是沒有動用全力。」
所有在場的修行者都看到,樊奇與景言的這一招碰撞,驚是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後退。在二十多天之前,樊奇的力量是超越景言一個級數的,每一次交鋒,都是景言被震得後退。可在二十多天後這一次比試之中,樊奇和景言都後退了一些距離。
如果樊奇是用了全力的話,那麼就是說,在二十多天的時間裡,景言的自身力量增長了一個級數。這,顯然不是說多一件武器就能解釋得了的。
老莊主的眼神,驟然一亮。他轉目,看了看尤乜莊主。而此時尤乜莊主,也是心中大定。在景言和樊奇比試之前,尤乜莊主心中也是打鼓,他也不知道景言究竟能不能與樊奇正面抗衡。而從剛剛過去的兩人的碰撞看,景言的力量,顯然已經不在樊奇之下了。
「怎麼可能,你的力量怎會變得這麼強?」樊奇一副震驚的表情看著景言。
景言冷冷看了樊奇一眼,沒有理睬後者。旋即,景言再次迅捷無比的展開了進攻。
二十多天之前,景言的肉身只是兩次蛻變,如今已是完成了三次蛻變。三次蛻變的身體和兩次蛻變的身體,當然有著巨大的區別。可以說,接下來景言的肉身每一次蛻變,實力都將會有一個飛躍。
「砰!」
「轟隆隆!」
場中的兩人,對戰極其的激烈。
如果是純粹的對比力量,那景言和樊奇現在的力量是很接近的。但景言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就是他的神魂體無疑比樊奇強大得多,樊奇的攻擊軌跡,景言能輕鬆的捕捉到。而對景言的攻擊,樊奇想要捕捉就很難了,景言攻擊十次,他能擋住五次就算不錯了。
景言的攻擊,不斷的直接擊中樊奇的肉身。樊奇的肉身雖然極其的堅韌,承受景言攻擊三五次問題不大,可三五十次呢?就算他肉身再強,這種不斷的打擊,也會讓他的傷勢逐漸累加。當傷勢影響到他實力正常發揮的時候,那麼他就更難抵擋住景言的攻擊了。
剛開始的時候,樊奇還能做到攻守兼備,但在幾十個呼吸時間過去後,他幾乎就沒有還手的餘地了,只能勉強的抵擋重劍。並且,他身上的長袍,很多地方都已經被身體滲出的血液浸透。他的氣息,越發的粗重,腦門上的汗珠,滴滴答答的滾落。
「不可能!該死的,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裡,你怎會變得這麼強?」樊奇不斷的咆哮著,他想不通,也無法理解。
對他這種咆哮,景言根本就不回應,只是不斷的揮劍攻擊。
漸漸的,樊奇也冷靜了下來。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這樣繼續廝殺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景言殺死。他樊奇,可不想死在這裡。隨後,他又瘋狂的反撲了幾次,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但是他的反撲都被景言輕鬆的化解。
「完了!」樊奇不得不接受他不是景言對手這個現實。
大衍會的修行者們,都有些傻眼。本以為景言大人找樊奇大人二次比試是作死,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與二十多天之前相比,景言大人的實力簡直就是得到了一次升華。他們想不出來景言是如何做到的,但這卻是事實,是他們親眼見到的景象。
「難怪景言大人要進行第二次比試呢。」
「景言大人太可怕了,照這個速度下去,他怕是很快就能晉陞到真我層次了吧?」
「樊奇大人這次,要栽了!比試之前,樊奇大人自己都說了,這一場比試中,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對戰。連老莊主和莊主,都不能介入。而沒有其他人介入的話,那樊奇大人被景言大人殺死,怕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吧!」
修行者們帶著驚嘆的情緒,低聲討論著。
那嘉恩長老,則是臉色泛白,心中有一萬個為什麼,卻無法問出來。
「停,住手!」
「景言,我認輸了,我承認自己不是你的對手。這一場比試,你勝了。」樊奇開口,主動的認輸,希望景言能停止攻擊,他已經有些慌了。
聽到樊奇的話,景言嘴角抿了抿,目中精芒閃爍。
認輸?停手?
「樊奇,在這一場比試之前,我記得你似乎說過,即便是一方認輸也是沒用。這一場對戰,將會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景言低沉的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