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景言又笑了一聲,同時坐會雲朵之上。
聽到景言的笑聲,破軍仙帝身軀又是一顫,目中儘是頹然之色。
破軍仙帝心底確實有深深的挫敗感,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會敗給景言,他清楚自己的實力比問心仙帝差一截,而景言能夠殺死問心仙帝,所以他破軍與景言對戰勝算確實很小。
他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敗得那麼乾脆利索,敗得連一點懸念都沒有。而且,景言連帝兵都沒有使用,只是那麼隨手施展一種仙術,就將自己鎮得毫無反抗之力。若不是景言仙帝收手,他可能已經被擊殺了吧!
破軍仙帝,心底涼涼的。
「我敗了!」破軍仙帝努力的回了回神,而後又對景言拱了拱手道:「多謝不殺之恩!」
說完這句話之後,破軍仙帝直接便是坐在了地面上,他身下的雲朵方才已經被擊潰了。破軍仙帝,倒是沒有拂袖而去,只是精神萎靡了許多。
這個時候,在場的大多數仙帝也是從震撼之中恢復了過來,他們對景言仙帝實力上的懷疑,自然也是徹底的煙消雲散了。破軍仙帝基本上就是混元空間最為強大的那群仙帝之一了,而即便如此,仍是被景言仙帝一招就擊敗。景言仙帝的實力,似乎比傳聞中更強大啊!
他們再看向景言的眼神,自然是多了敬畏之色。
藍山道人看了看破軍仙帝,心中暗嘆,他早就勸說過破軍仙帝,可破軍仙帝根本不聽他的。
「諸位,接下來我們說說一件對整個混元都極其重要的事情。」一蒙仙帝開口,正色看著眾仙帝。
「你們也都知道,我與全辰老哥還有婁玄道友,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混元最深處。嗯,你們只知道我們三人在混元最深處,但應該不知道更具體的信息。」
「在我們混元的最深處,有一條黑白河,這黑白河蘊含無上威能。黑白河內,有黑色與白色兩種河水亘古存在,這兩種河水雖在同一條河內,但涇渭分明。此河,自混元初開時就已經存在,至今流淌。我與全辰兄,也曾多次嘗試追尋黑白河的盡頭,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黑白河就在那裡,但我們卻不知它的源頭在哪裡。」
一蒙仙帝緩緩說著,景言等仙帝也都安靜的聽著。
當一蒙仙帝描述黑白河的時候,景言下意識想到自己進入混元碎片時所看到的景象。那混元碎片內,上是白色,下是黑色,景言知道那是最頂級的無數道則之力。白色的道則之力還能慢慢研究,對黑色的道則之力景言至今是一頭霧水完全看不懂。
「黑白河的兩種河水,原本一直維持著均勢,對我們混元空間似乎也沒有產生太多的影響。可是,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兩種河水的均勢被打破了。那黑色的河水,變得越來越洶湧強勢,而在這個時候,我們才意識到這條黑白河的可怕。黑色河水僅是稍微佔據了一點點的上風,那一大片混元空間便是變得極度不穩定起來,空間內時刻都在發生坍塌崩潰的景象。」
「我們意識到,如果黑白河內黑色的河水強盛到一定程度,那整個混元可能就要破滅了。在開始的時候,我與全辰兄還不是很清楚,我們還以為這黑色河水變得洶湧只是周期性的變化。後來,婁玄道友告訴我們,那是大破滅降臨的徵兆。」
「不用我多說,你們也都知道婁玄府主的身份,他是上個混元紀的強者。婁玄府主,親眼見證了上個混元紀的破滅。而上個混元紀,無數強大的煉體者,甚至是比我們都要強大的生靈,都沒能逃過大破滅。所以,如果我們不能阻止大破滅的到來,那我們所有人,恐怕都會隨著混元的崩解而被湮滅。」
一蒙仙帝的聲音異常的沉重,在場的仙帝們可能對黑白河沒有什麼了解,但是聽一蒙仙帝說完這些,每個人都覺得心頭沉甸甸的。
「一蒙兄說得沒錯,這一混元紀的大破滅,已經開始了。之前的一段時間,我與全辰兄、一蒙兄,就是在黑白河。我們想辦法阻止黑色河水變得洶湧強勢,也取得了一些效果,但根據我們的推算,這種對黑色河水的壓制,是治標不治本的。我們能鎮得了一時,卻鎮不了一世。」婁玄府主接過話頭說道。
「全辰兄此次沒有回來,是因為他仍需要留在黑白河鎮壓黑色河水。」婁玄府主繼續道。
「兩位前輩從黑白河回來,便召集我們過來,是因為黑白河那邊需要更多的人手嗎?」景言這時候開口問道。
婁玄府主和一蒙仙帝都看向景言,二人都點了點頭。
「鎮壓黑色河水,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因為,我們必須用自身的神力來消融黑色河水,這個過程是持續的。鎮壓河水的人,沒有時間來進行恢復自身消耗的神力。並且,黑色河水帶有一種很恐怖的死氣,這種死氣對混元仙帝都會造成無法抵擋的侵蝕。就是說,一個人是不能做到鎮壓黑色河水太長時間的。」
「混元若是大破滅,我們每一個人都無法置身事外,所以這是與我們每一個人都相關的大事。沒有人,能夠逃脫或者說置身事外。」一蒙仙帝聲音抬高了一些。
「為了給我們混元給我們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只能將你們召集起來,我們需要進行分工,輪流來鎮壓黑色河水。」婁玄府主順勢說道。
「兩位大人,以我們的實力,能鎮壓那恐怖的黑色河水嗎?」一名第三檔仙帝開口問道。
連造化仙帝出手,鎮壓那黑色河水似乎都不容易,他們這些第三檔的仙帝,有這個能力嗎?
「可以的,只是實力弱一些的仙帝,鎮壓河水的時間相對會短一些。我們已經在黑白河上布置了一座大陣,藉此鎮壓黑色河水可以更方便一些。」一蒙仙帝對那名第三檔仙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