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同樣是試探性的攻擊,景言並未在攻擊中融入微子世界的威能。
若融入微子世界的力量,則這一劍的殺傷效果必然會比現在強出很多。
遠端,祝樺老祖、倪炯老祖等人,一個個則是目瞪口呆懸在空中。
蟲類凶獸體型雖然不是很大,可是比修行者人類形態也要大數倍,所以他們都能比較清楚的看到,那些綠色子獸被斬殺的情景。
一劍,幹掉了五頭綠色子獸!
在這裡的多名混元無上級的仙帝,都覺得有些口乾。
「你們看到了嗎?」一人開口道:「只是用一劍,就斬殺了五頭綠色子獸?那綠色子獸,防禦能力這麼弱嗎?」
其實這些混元仙帝,可能也都沒有親身與禁區之地的子獸廝殺過。他們只是知道禁區之地是禁地,不能進入其中。亘古以來,進入禁區之地的仙帝,幾乎沒有能從其中活著出來的。
他們知道禁區之地非常危險,進去幾乎必死無疑,趨吉避凶之下,自就不會進入其中,也就沒機會與禁地子獸廝殺。
當他們看到景言隨手一劍就斬殺了五頭綠色子獸,下意識的就覺得,那子獸好弱小。
「綠色子獸的身軀防禦能力,自是不能與界碑世界正常凶獸相比。但是,想要將其斬殺,也並不容易。」祝樺老祖輕輕搖頭說道。
祝樺老祖,絕對有這個發言權。
因為,祝樺老祖曾與綠色子獸廝殺過。在許久以前,祝樺老祖曾短暫進入過禁區之地,在母獸感知最外圍的地方逗留了片刻,也成功斬殺了一頭綠色子獸。正因為與其廝殺過,祝樺老祖才深知,即便是綠色子獸,也不那麼好殺。
然而,祝樺老祖的話,並沒有打消混元仙帝們的疑慮。畢竟,以他們的角度來說,景言戰神斬殺綠色子獸實在是太輕鬆了。
甚至已經有人,也想衝過去殺一波了,不過暫時這還只是一個想法,不會輕易化為實際行動。
……
界碑世界外。
黑色界碑上,景言的名字後面,黑月積分,從九百五十分變成了九百五十五分。
景言一劍斬殺了禁區之地五頭綠色子獸,為自己增加了五點黑月積分。
而這五點黑月積分,則是在界碑附近引發了躁動。
「怎麼會增加五點積分?」
「界碑世界的凶獸,最低級的,不也是十積分凶獸嗎?」
「這五積分,是怎麼來的?」
對於絕大多數仙帝來說,他們對界碑世界的了解,都僅僅是聽過傳言、傳聞。大多數仙帝,可能並不知道界碑世界還有一個禁區之地存在,更不知道禁區之地存在的恐怖母獸和子獸。
他們只知道,界碑世界的凶獸大體上三個檔次,分別是十分凶獸、二十分凶獸和五十分凶獸。
而他們通過觀察界碑上的修行者黑月積分,也驗證了這一點。修行者們增加積分,每次要麼是十分要麼是二十分,至於五十分的情況那就相當罕見了。景言一下子增加五十分,都引起了很大的震動。
但是五十分雖然罕見,卻也不是完全沒有。
這五分,卻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界碑世界,難道還有五分凶獸?」仙帝們議論紛紛,都互相打聽情況。
仲零帝王等帝國的高層人物,卻不像其他仙帝那樣驚詫。
仲零帝王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陛下,景言戰神莫非是進入了……禁地?」邴克戰神低聲對仲零帝王說道:「五分,那應該是禁地的藍色子獸。」
禁區之地的藍色子獸,對應五點黑月積分。
「景言戰神進入禁區之地了?這位景言戰神,真真的了不得啊!」夏陽帝王嘖嘖搖頭。
忽然他又看向仲零帝王,道:「仲零帝王,難道你沒有告訴景言戰神,界碑世界內的禁區之地,是絕對不能進入的嗎?那個地方,進去了就是死啊!據說,便是天庭大帝,也不願承受那樣的恐怖。」
「仲零帝王,景言戰神進入界碑世界之前,你沒與他說禁區之地這個地方?」畢微帝王凝了凝眉,也出聲問道,不過他不是像夏陽帝王那樣幸災樂禍的神態。
「我確實是忽略了這一點。」仲零帝王搖搖頭,有些懊惱的說道。
「景言戰神誤入禁區之地,恐怕要凶多吉少了。」天輪帝國的萬江帝王一臉惋惜表情說道。
「也未必!景言戰神實力極強,連五十分凶獸都能夠斬殺!只要……他謹慎一些,意識到禁區之地的非同尋常後立刻退出來,那應該沒什麼問題。」仲零帝王說道,他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
在場的幾位帝王之中,他絕對是最不希望看到景言隕落的一個。
「呵呵……」夏陽帝王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
聽到夏陽帝王的笑聲,仲零帝王便是心中升騰怒火,他很想抽夏陽帝王幾巴掌。
他很著急。
但是,沒什麼辦法,此時再與景言戰神傳訊,那於事無補,已經晚了。一切,就只能看景言戰神自己,是否能及時的退出禁區之地。
……
界碑世界,禁區之地。
景言的身影,快速的移動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他,是在刻意的聚集禁地子獸。
大量的綠色子獸和藍色子獸,夾著少量黑色子獸,層層疊疊的向景言撲殺。景言的動作很靈巧,總是能避開這些凶獸的撲殺。偶爾被擊中幾次,以他強大的肉身防禦,也能輕鬆扛得住。
「景言戰神在做什麼?」
「這是要幹什麼?他是嫌自己四周的凶獸數量太少了嗎?我怎麼感覺,他是在故意的聚集那些凶獸?他四周的凶獸,越來越多了。」
幾名混元無上級仙帝,都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景言。
「依我看,他是絕望到瘋狂了。他知道自己即將被吞吃,所以最後的這點時間,再在我們面前表演一下。」尹紅戰神嘴角掛著冷笑,陰聲說道。
「看他上躥下跳的那樣子!」尹紅戰神兇狠的又說道:「我倒要看看他,還能蹦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