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傑還是有幾分看重自己名望的。
如果在他的城主府內,他對袁菲等人動手,此事若是傳出去,那麼對他的名望,肯定會有不好的影響。
心念轉了轉,謝東傑目光又盯了景言一眼說道:「算你這小子運氣好!在我的府邸之中,我不會出手殺你。不過小子你記住了,你這條小命活不了多久了。」
「呵呵,這個不需要謝城主關心。現在,可以將那一百萬靈石還回來了嗎?」景言當然不會在乎謝東傑的威脅。
這螻蟻一般的東西,實在是不值一提。
「你……」謝東傑眼睛一瞪。
「算了!景言,不要再說了。」袁菲出聲說道。
景言看了看袁菲,心中略一轉念,便暗暗搖了搖頭。那一百萬靈石,確實也算不上什麼。景言身上的資源,隨便拿出一點,也足夠袁菲和袁離兩人修行很久很久了。
「天黑之前,都給我滾出去!」謝東傑留下這句話,便轉身走了出去。
「姐姐,現在我們怎麼辦?」袁離看向姐姐袁菲問道。
「只能先離開蓮花城,對我們來說,留在這裡,也並不會比在城外更為安全。」袁菲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輕鬆一些。
而事實上,她心中是極為沉重的。在她看來,如今她們這一行人的處境是非常艱難的。先不說毒火教的追殺,謝東傑的驅逐。她們身上的靈石,也已經不多了。
從雨覺城逃出來的時候,因為太過倉促,她們也來不及帶出大量的資源。本以為到了蓮花城,能夠從謝東傑這裡得到幫助,哪裡想得到,這個謝東傑就是一個白眼狼。
「袁菲小姐,謝東傑如此待你們,你們不想報復嗎?」景言問袁菲。
「報復?如何報復?我們所有人的性命,都被人家握在手中。人家不動手殺我們,就已經是我們的幸運了,我們拿什麼報復?」袁菲冷笑著說道。
「其實我可以出手解決的。」景言說道。
「好了,我不想聽你說大話。方才,你已經得罪了謝東傑,所以就與我們一起走吧。你若留在蓮花城,謝東傑肯定不會放過你。」袁菲道。
「可是……」景言還是解釋解釋。
「閉嘴!」袁菲確實是打心底不想再聽景言說什麼了,她心中已經很煩。
景言點了點頭,終於還是沒有再說話。
半個時辰後,袁菲、袁離,景言還有張輝帶著袁家的一隊護衛,離開了蓮花城的城主府。此時,夜幕剛剛降臨。
在袁菲等人離開城主府後,謝家的一名長老來見謝東傑。
這蓮花城謝家,也是一個不小的家族,在蓮花城已經經營了數代。而這位來見謝東傑的長老,則是從外地剛剛回到蓮花城。他一回來,就聽說袁菲、袁離姐妹要離開蓮花城。
「族長趕走袁菲和袁離,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啊!」這位長老見到謝東傑後,立刻就說道。
「二長老什麼時候回蓮花城的?」謝東傑望著二長老道。
「剛剛回來,聽說袁菲姐妹已經離開,所以立刻來見族長你。」二長老說道。
「族長,我們謝家與袁家的關係,在周邊是人盡皆知的。袁菲姐妹來我們謝家避難,謝家卻將人趕走。這,會讓外面人非議的。」二長老繼續說道。
「二長老,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但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毒火教已經找來了,就在今天,毒火教的三教主與我見面。如果我們謝家,一定要保護袁菲姐妹,那毒火教便會將謝家視為死敵。二長老覺得,一旦我們謝家與毒火教開戰,會有多大的損失嗎?」
「一旦開戰,即便我們最終擊退了毒火教,那我們謝家也定會元氣大傷。而附近幾個城市的那些混蛋,會不會緊跟著就上來咬我們謝家一口?他們一定會的!」謝東傑搖頭說道。
「袁家已經沒了,只剩下袁菲和袁離二人,可以說是毫無價值。為我們家族利益著想,我們也絕對不能為了這兩個女人,去對抗毒火教這樣的勢力,那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謝東傑眼神一凝。
「可是,這終究是極為不光彩的事情。」二長老仍覺得有些不妥,他覺得會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對,確實是有些不光彩,不過影響並不會太大。袁菲與袁離被毒火教殺死後,用不了多久,人們就會忘記這件事的。」謝東傑笑了一聲說道:「毒火教的人,就在城外等著袁菲姐妹,這一次,她們是逃不掉的!」
……
袁菲一行人,從蓮花城的東城門出城。
「大小姐、二小姐,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一出城,張輝隊長就出聲說道。
「嗯,走吧,向北面走。」袁菲說道。
「景言,你能跟上我們嗎?」袁菲又看向景言問道。
她也知道景言的傷勢並未痊癒,一旦她們全速趕路,她擔心景言會跟不上。
「大小姐不必擔心我。」景言笑道。
「那就好,出發!」袁菲一揮手。
「嗖嗖嗖!」
這一行人,便是向著北面快速飛行。
約莫半個多時辰後,這一行人,已是遠離了蓮花城。
「停!」
就在這個時候,景言卻是叫了一聲。大家聽到景言的聲音,下意識的都停了下來。
「景言,幹什麼?這裡雖然已離蓮花城不近,但我們仍然不安全。」袁菲看向景言,皺眉說道,她以為景言是想停下來休息,可她們現在的處境仍然危險,不能停下來休息。
「大小姐,我們恐怕已經被包圍了。」景言搖搖頭說道。
景言感覺到了許多修仙者的氣息。
「什麼?」袁菲大吃一驚,臉色驟變。
張輝隊長凝眉,小心觀察四周,仔細的感應。
片刻後,張輝隊長才皺眉說道:「並未感覺到有修行者的能量波動。」
張輝隊長看向景言,他懷疑景言是在胡說八道。
「馬上你就能發現了。前面、左面還有後面,都有人。並且這些人,正在向我們的位置接近。」景言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