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翀太守牛逼!」
「張翀太守厲害!」
沈浪一直重複這句話,然後一陣陣嘆息。
金晦和沈十三不懂。
我們已經大獲全勝了啊,姑爺為何還要說這樣的話呢?而且還一副無限遺憾的樣子。
不過沈浪很快釋然了,開始享受勝利帶來的快樂。
…………
怒潮城的商戶真是心大。
戰爭剛剛結束,就迫不及待開門做生意了。
而且沈浪直接收到了幾十份拜帖。
全部是來送禮的。
所有禮物沈浪都來者不拒,然後徹底大開眼界。
奇珍異寶真是數不勝數啊。
不過有點可惜,竟然沒有人送美女。
你覺得我沈浪像是這麼潔身自好的人嗎?
舒淑給沈浪倒了一杯茶。
她滿臉幸福,到了這個年紀竟然還懷孕,真是意外之喜啊。
當然在沈浪看來,三十六七歲一點都不大,正是女人最好的歲月,根本談不上老蚌含珠啊。
沈浪藉機用X光看了一下她肚子裡面的胎兒,非常健康。
真是為安再天高興。
他太不容易了,為了一個飄忽不定的使命,足足在仇人身邊埋伏了十幾年。
而且這十幾年,安再天其實對報仇雪恨不敢抱有希望的。
但沒有想到真的成功了。
卧底在這個城堡整整十幾年,沒有想到此時這個城堡竟然成為自己的家。
所以這位煉金道士安再天真是淚流滿面,竟然說著說著就笑,然後說著說著又哭了。
老主人啊,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
姑爺為您報仇了。
父親啊,您在天之靈看到了嗎?
我們為您報仇了。
沈浪笑道:「安叔,您的臉毀容了,比黃鳳還要難看,怎麼就能找到舒淑小姐這樣的大美人啊?」
黃鳳就站在外面,毫無表情。
練武之人就要古井無波,否則她早就把沈浪打死十遍了。
沈浪嘆息道:「太不公平了啊,我認識一個朋友也毀容了,結果一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安再天道:「那是因為你那個朋友沒有遇到絕境,只有在絕境之中,才會顯得人心可貴。」
有道理,或許我那個朋友心境也不對吧。
舒淑道:「仇天危是個變態,在我懷孕之前經常折磨我,每一次都是道士為我療傷,我覺得他這個人很不錯。」
沈浪聽出了話外之音。
這……這是舒淑把道士給睡了。
牛逼!
沈浪道:「仇天危沒有懷疑嗎?」
舒淑道:「他是一個非常自負的人,覺得自己魅力無窮,道士有那麼丑,那麼邋遢,城主府的女人都嫌棄他,仇天危大概覺得我看不上他吧。」
沈浪看了一眼安再天。
一點都不邋遢啊,每一根鬍鬚都梳理得油光發亮啊。
頭髮也一絲不苟。
身上的道袍雖然是麻布的,但是也漿洗得乾乾淨淨。
唉!
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啊。
當然我沈浪更不一樣,我身邊有幾十個美女照顧。如果不是為了形象,大概上萬馬桶後屁股都有妹子幫忙洗。
沈浪道:「嬸,舒氏家族也是名門望族,您想要回家看看嗎?」
舒淑搖頭道:「不回了,我早已經成為家族之恥了。在這種書香門第,女人應該在被玷污之前就自殺保住名節,我這種女人算是不要臉的。」
沈浪沒有出言安慰。
這個女人受盡磨難,已經強大到不需要安慰了。
但是沈浪知道,當時她還有一對兒女,怎麼自殺?再說憑什麼要自殺?
沈浪拿著小茶壺,在安再天的陪同下,漫步在這座巨大的城堡之內。
為了建造這座城堡,仇天危整整用了十幾年,動用的人力達到十幾萬人次。
真是固若金湯啊。
比玄武伯爵府的城堡還要高,還要厚。
仇天危是打算將這座城堡當成仇氏家族的百年基業的,現在卻便宜了沈浪和金氏家族。
「姑爺,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城堡竟然會屬於我們家,現在依舊如同夢幻一般。」安再天走路的時候,都感覺是飄的。
之前,他厭惡城堡內的每一寸地方,而現在就連每一個台階都覺得那麼可愛。
沈浪道:「這座城堡堅固是堅固了,但是仇天危的審美觀點不是一般的差,住起來沒有玄武伯爵府那麼舒服。」
安再天道:「他畢竟是海盜出身,一心想著的都是防禦功能。不像我們家是百年豪門,能夠將軍事和藝術達到完美平衡。」
接著,他有些欲言又止。
拿下怒潮城後,沈浪直接把城市的防禦交給了金士英,把所有商業事務交給了黃同。
不管是政治,經濟,軍事他一點都不管。
對於金士英,安再天是放心的,畢竟是伯爵義子,雖然對沈浪還有心結,但對伯爵大人是絕對忠誠的。
可是那個黃同,畢竟是外人啊。
然而只有沈浪清楚,怒潮城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樣。
這是一座貿易之城。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管理。
金氏家族在怒潮城抓住幾點就可以了。
土地,賦稅,造船廠,軍事防禦,航線。
商業的事情,就交給天道會。
金氏家族和天道會是戰略結盟,錢財什麼的都不重要。
而且黃同這個人很聰明,關鍵他知道沈浪更聰明。
所以合作起來是很愉快的。
至少在打敗隱元會之前,兩家都會親密無間。
……………
黃同更興奮,甚至和安再天一樣興奮。
此時他的內心無比慶幸,在關鍵時刻抓住了沈浪這個機會。
然後,他就一飛衝天了。
如今在整個東方世界,天道會幾乎在每一個地方都被隱元會打壓,已經岌岌可危了。
玻璃鏡子的生意,能夠讓隱元會獲得一次戰略機會,得到喘息之機。
至少不會被滅。
而怒潮城之戰的勝利,則是一次偉大的勝利。
這意味著整個越國東部的航線貿易,大半都落在了天道會手中。
用任何語言來形容這次勝利也不為過。
所以這次沈浪出戰,天道會派出了幾百名高手跟隨。
結果……沒有用上。
仇妖兒一個人就搞定了。
真是女人征服世界,沈浪征服女人。
長得帥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可惜啊,黃同老兄還是高看浪爺了。
拿下怒潮城後幾個時辰內,黃同不斷接見城內的各路使者,各個商會負責人。
聽著這些人忐忑不安的馬屁。
黃同一再安慰。
有些事情會變,有些規矩也會變,但是……大家賺錢的數量絕對不會變。
只會多,不會少!
和這些商界大佬開會幾個時辰。
黃同依舊處於亢奮之中。
會議結束後,他趕緊拿著所有的會議記錄來向沈浪彙報。
沈浪接過看了幾眼。
這些會議章程非常重要的,甚至完全關係到怒潮城的商業秩序和規矩。
但是他只稍稍看了一眼,就扔在一邊。
因為這些協議現在統統不算數的。
怒潮城是打下來了,但是現在還不完全屬於金氏家族。
軍事鬥爭結束。
接下來就是政治鬥爭,政治協議了。
只有當國君的旨意下達,將怒潮城和雷洲島冊封給金氏家族,這才完全算是塵埃落定。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兩天之內,張翀就會來談判了。
甚至談什麼,都已經成為定局。
沈浪拿起一大堆禮單,看得非常仔細。
什麼重要協議我不關心,但是這些商人送給我什麼禮物,我可是要記得清清楚楚。
送得多的,一眼略過。
送的少的?那我要記住你了,以後給你穿小鞋。
整整翻了幾十頁的禮單。
毫無疑問,沈浪發財了,發大財了。
「怎麼沒有人送美女啊?」沈浪道:「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我看起來像是那麼潔身自好的人嗎?」
黃同是聰明人,沈浪說話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黃鳳扭過頭去。
她甚至覺得,給沈浪做保鏢是不是可以刺聾自己的耳朵啊。
黃同道:「大概……大概是因為仇妖兒大小姐吧。」
哦,明白了!
所有人商人都覺得沈浪把仇妖兒搞定了,所以哪裡敢送女人啊,不怕女魔頭醋性大發上去滅門。
「唉!」沈浪道:「你們都抬舉我了,這個女魔頭我哪裡搞的定啊。」
黃同一愕,孩子都懷了,還說沒搞定?
沈浪道:「打個比方,你去過青樓沒?」
黃同尷尬,我妹妹在這裡,咱們真的要聊這個話題嗎?
沈浪道:「那就是去過了,我和仇妖兒的情況和上青樓是一模一樣的。」
黃同一愕道:「您,您的意思就是您漂了她?」
「不。」沈浪道:「是她嫖了我。」
好悲傷的故事啊。
沈浪道:「不過,她這樣的無敵猛將能夠嫖我,我也應該驕傲,你說對嗎?」
黃同頭皮發麻,不知道該不該點頭。
我黃同也算是八面玲瓏之人,非常會聊天的,但就算這樣還是把天聊死了。
「那啥,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告辭了。」黃同道。
這樣走當然不禮貌。
但是,萬一接下來沈浪說出更加丟臉的話讓他聽到了,日後想起來後悔了,豈不是對我黃同有芥蒂?
黃同走出門口,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可惜啊,這個妹妹太丑了,否則這個沈公子真的很容易拿下啊,他這個人太渣了,美人計輕而易舉就能得逞。」黃同一聲嘆息。
黃鳳眼睛一瞪,寒聲道:「嫌我丑,你找爹娘問去。」
果然兄妹連心,光一個表情就知道什麼意思。
…………
整個城堡最好的書房內。
安再天在刷牆,把一面牆壁刷得雪白雪白的。
這面牆面積就大得多了,能夠寫下好多仇人的名字。
大約明後天,張翀就會來談判。
從某種程度上,金氏家族和張翀太守的鬥爭結束了。
接下來的談判算是一個收尾,也是徹底明確一個輸贏結局。
然後,就是和國君的政治博弈。
甚至如果和張翀談得足夠成功,張翀足夠聰明的話,金氏家族和國君的博弈就會簡單很多。
浪爺望著這面空白的牆壁。
發現,自己的仇人竟然已經死了好多了。
來這個世界才半年時間,竟然就結了那麼多的仇人?
唉!
沒有辦法,人太優秀了就是容易樹敵啊。
但是更沒有想到。
僅僅半年時間,自己就乾死了那麼多仇人。
田橫,徐光允,王漣,林默,林灼,祝蘭亭,張晉等等等等。
但是,為啥又冒出了這麼多新仇人啊?
而且這些仇人的名字都不好寫上牆!
國君,太子,三王子,四王子。
這些人,不能寫!
想了一會兒,沈浪在牆壁上寫下了四個字。
蘇氏,薛氏。
鎮遠侯爵府蘇氏,武安伯爵府薛氏。
這兩大家族,就是接下來要報復的目標。
薛氏家族,一百多年前受了金紂伯爵天高地厚之恩,結果二十年前出賣金宇伯爵,導致一萬多聯軍全軍覆滅,給金氏家族帶來了滅頂之災。
而且不久之前,薛黎前來退婚,薛氏世子前來逼債,試圖聯合隱元會徹底絕殺玄武伯爵府。
而蘇氏家族的罪行更是讓人髮指。
蘇劍亭竟然和木蘭有過婚約,憑藉這一點,他就該死。
作為姻親,金山島之爭蘇氏家族竟然暗助唐侖屠殺金氏武士,差點讓比武三戰翻盤。
此時沈浪還不知道蘇劍亭偷襲玄武伯爵府一事。
他不是神!
根本無法預料到這場突襲的發生。
因為岳父大人非常明確地說過,他將那封密信燒了,蘇難侯爵也相信了。
正是因為確定這封密信燒了,所以蘇氏家族才肆無忌憚和金氏家族割裂。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而言,蘇氏家族都沒有理由偷襲玄武伯爵府。
蘇氏家族為何會得到金氏家族沒有燒掉那封密信的情報?而且還那麼確定。
這是一個謎團。
所以到現在為止,沈浪還在猶豫,究竟先報復哪一家呢?
是薛氏還是蘇氏?
就在此時,金晦飛奔而來道:「姑爺,仇妖兒大小姐要走了。」
………………
女魔頭仇妖兒漫步在怒潮城。
所過之處,都空無一人。
不管街道上再擁擠,再熱鬧,只要她走過去的時候,所有男人都會在第一時間逃走。
不敢靠近她十米之內。
完全畏之如同鬼神。
她也沒有在意,手中也沒有拿鬼頭刀,身邊沒有跟任何人。
八歲的時候,她漂在海面之上,在那之前所有的記憶都沒有了。
唯一的記憶就是有一個充滿雌性的聲音在腦子內回想。
具體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隱隱只記得是她要睡覺的時候,那個男人在邊上給他講故事。
雖然僅僅只是一段不可捉摸的聲音,但這個聲音的主人已經是仇妖兒這輩子最最重要的人。
這一生。
沒有一個人走進過她的心裡。
她也幾乎不在意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她的老師。
唯獨這個模糊的聲音,在她人生佔據最重的分量。
墜入大海之前,她腦袋受過重擊。
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只是隱隱有點印象,要等一個人。
這個人是男是女,是死是活,完全不知道,完全記不起來。
就是因為這個模糊的記憶,也因為仇天危的救命之恩,她被束縛在這怒潮城整整二十年了。
不等了,不等了!
至少不在怒潮城等了。
若是這個人回來,那不管她在哪裡等都是一樣的。
若是這個人不來,那她就算在怒潮城等死也沒用。
她的艦隊已經集結完畢了。
整整兩千名嫡系武士,全部都是女人。
還有白色城堡內的那些可憐女子,整整幾百人,也都要跟她走。
唉!
又要去過十幾個美女爭先掃一片落葉的日子嗎?
她沒有去向沈浪告別。
後會無期的人,告什麼別啊。
但是這座城市,畢竟她住了二十年。
所以,最後再走一圈,算是告別。
從今以後,我仇妖兒就要浪跡天涯了。
我就要去追尋我的夢想了。
我要去探索未知的世界了。
至於她懷孕了。
誰又規定孕婦不能航海啊?
她這逆天的血脈,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她已經決定了,最好在八個月之後,找到新陸地,暫時停下來把孩子生出來。
然後,接著探索世界。
怒潮城很大,但是她腿更長,所以很快就走完了,回到了碼頭之上。
二十艘艦船上,無數女子依戀地望著這片城市。
她們捨不得走。
但是,只有仇妖兒的地方才是她們的家。
「走了!」
「慢著,慢著……」
沈浪追了上來。
「真要走得那麼急嗎?」沈浪道。
仇妖兒沒有回答。
沈浪道:「萬一張翀和仇嚎來打我怎麼辦?沒有你這個女魔頭在,我有些不安心吧,要不然我們去天風島,把仇嚎給滅了?」
仇妖兒咬牙。
她和張翀無冤無仇,之所以滅張晉。
一是為了發泄當時內心之憤怒,二是張晉自己撞上來了,三是為了徐芊芊報仇。
關你沈浪什麼事情?
仇妖兒和仇嚎關係還可以的,畢竟他喜歡的是男人,所以仇妖兒不討厭他。
「真的走了?」沈浪嘆息道。
「嗯。」仇妖兒道:「你要有話,就趕緊說,別耽誤我時間。」
「臨走之前,要不要來一場友誼跑啊?」
當然,這話沈浪只敢在心裡說啊。
他要是敢說出口,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打斷骨頭。
沈浪拿出了一本《西遊記》,一本《斗破蒼穹》,遞給仇妖兒道:「你就算討厭我,但是也別虐待了自己,好看的書該看還是要看。」
仇妖兒接過兩本厚厚的書。
「斗破蒼穹,講什麼的?」仇妖兒問道。
沈浪道:「一個天才被未婚妻退婚,然後逆天崛起,秒天秒地秒空氣,滅了未婚妻,睡了她師傅的故事。」
徐芊芊在邊上一個白眼。
「不錯,有意思。」仇妖兒收起了兩本書。
然而她不知道,這兩本書都沒有結尾的。
《西遊記》就剩一萬字,《斗破蒼穹》更是只有不到一百萬字。
總之就是要讓仇妖兒看到關鍵時刻,沒了!
那個時候,這個女魔頭肯定會咬牙切齒吧!
這個畫面想起來,都覺得過癮啊!
浪爺太沒出息了,只能這樣小小報復一下仇妖兒。
唉!
你這個女魔頭走得這麼決絕,簡直是抽身絕情啊。
我還是要給你留一個念想的。
讓你仇妖兒一想起我沈浪,就想……打死我。
仇妖兒拿起兩本書就走。
沈浪本想說,小心養胎。
但是……這話說出來也是廢話,仇妖兒不會聽的。
最關鍵的是,仇妖兒的表現讓人覺得肚子裡面的孩子和沈浪沒有半點關係。
上船之前,仇妖兒朝著芊芊望去道:「芊芊,跟我走吧。」
徐芊芊本能朝著沈浪望過來。
她整個人陷入了無比焦灼的掙扎。
這種掙扎,從昨天就開始了。
張晉死了,她也不想報仇了。
那接下來何去何從?
仇妖兒是她的絕對偶像,是她心靈的救星,是她人生的導師,是她的指路明燈。
所以,她本能想要追隨仇妖兒而去。
但是……
看看仇妖兒身邊的那些女人。
就彷彿是依附在戰艦上的牡蠣貝殼一樣,完全沒有自我。
仇妖兒太光芒萬丈了。
任何女人到了她的身邊,都會失去自我的。
我崇拜你,仰慕你,那麼我就遠遠地眺望你吧。
她目光望向沈浪,還是這個人比較真實一些。
見到徐芊芊目光落在沈浪臉上,仇妖兒眉頭一皺。
她可不願意徐芊芊所託非人,芊芊好不容易從男人的魔障出來,難道有陷入另外一個男人的魔障。
徐芊芊就這麼大膽地望著沈浪,想要聽他的表態。
仇妖兒想要帶我走?你沈浪挽留我嗎?
沈浪躲避著徐芊芊的目光道:「要不然,你留下來吧。」
徐芊芊道:「留下來,給你做小妾嗎?」
「做小妾?」沈浪道:「那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如此委屈你?」
沈浪溫柔道:「芊芊,不知道有一句話你聽過沒有,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所謂的男女婚姻,只不過是一種庸俗的束縛而已,我們都不是凡夫俗子,就不要講究這些繁文縟節了。」
徐芊芊道:「你的意思是你害怕金木蘭,不敢納我為妾,所以想要將我養在外面做小三?」
小三這個詞,也是沈浪教她的。
呃!
也可以這麼解釋。
不過被你這麼一說,顯得我沈浪太人渣了。
妹子,難得糊塗啊,做人不要看得太透。
聰明人容易不幸福啊,你就不幸福啊。
仇妖兒在邊上道:「芊芊,只要你一句話,我就打死他。」
徐芊芊噗哧一笑道:「他這麼人渣,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仇妖兒道:「你真不跟我走嗎?」
徐芊芊搖頭道:「你挽救了我的心靈,給了我新生,為了報答你的恩情,我應該過好自己的人生。徐綉已經毀掉了,因為我父親的野心毀掉了。我決定回家,重新把徐綉商會做起來,重振家業,我徐家還沒有死絕,還有奶奶和弟弟,還需要我保護。」
沈浪當然知道,剛才徐芊芊是在調戲他。
她是不會想要給沈浪做小妾,更不可能做情人。
她要蛻變,要成為一個獨立的女強人。
雖然做不到仇妖兒那樣。
但是,至少要向她看齊。
從今以後我徐芊芊不再依靠任何男人,張晉靠不住。
沈浪這個人渣雖然很迷人,但是……也靠不住。
我徐芊芊,只能靠自己!
仇妖兒俯下身子,主動擁抱了徐芊芊一下,然後轉身離去。
片刻後!
徐芊芊的艦隊離去。
夕陽西下。
整支艦隊消失在海平面上。
這個女魔頭走了!
這個傳奇走了!
她探索她的世界,去完成自己的夢想了。
徐芊芊站在碼頭上泣不成聲。
………………
天風島城堡的最高層。
張春華跪在父親的面前。
張翀彷彿老了十歲,永遠筆直的腰桿也彎了下來。
整個人勾在那裡,一動不動。
此時天黑了。
這裡也沒有點蠟燭。
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外面燈塔的光芒偶爾照射進來。
屋內很安靜,只有外面的海浪聲,還有張春華的慟哭聲。
「父親,怒潮城丟了!」
「兄長他,或許……不活了。」
張春華抱著父親的雙腿,嚎啕大哭。
「知道了,知道了……」
張翀伸手撫摸著女兒的頭頂,他的聲音如同炭火燒過一般嘶啞。
張春華咬牙切齒道:「女兒發誓,答應要為兄長報仇,一定要將沈浪碎屍萬段。」
「不,不要想著報仇。」張翀道:「政治場上有敵人,沒有仇人。」
「明天我……我就去怒潮城和沈浪談,做一個了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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