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得妖孽的不僅僅是沈野小寶寶,還有阿魯壯寶寶。
如今還不到一周歲的他,已經壯得如同小牛犢一般,足足有一米高了。
如今已經是十月下旬,羌國已經下了兩回雪了,非常冷。
但阿魯壯穿得非常單薄,光著屁股在雪地上爬,玩得熱氣騰騰。
不是阿魯娜娜虐待孩子,而是他根本就穿不住衣衫,只要多穿一件他就哇哇大叫然後自己扯下來。
雪地里。
大傻正在練武。
拿著一根五百多斤中的玄鐵大棒狂舞!
方圓幾米之內,完全無法近身。
狂舞鐵棒的罡氣,直接讓人睜不開眼睛。
甚至他周圍十幾米處就彷彿被直升機刮過一般,沒有任何積雪。
劍王李千秋離開了羌國之後,大傻留了下來。
這裡畢竟有他的妻子和孩子。
不過沒有劍王在,就沒有人偷襲他了。
他的格擋技能訓練就暫時落(la)下來了。
不過劍王臨走之前,教給了他一套棍法。
名字就叫破風棍。
根本不是上古秘籍,就是一套最普通的棍法。
從頭到尾就只有九招。
大傻每天都要練習一千多遍。
如今,他已經練了二十幾萬遍了。
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麼厲害,但是羌國的老太監說,大壯王夫的威勢已經超過老羌王阿魯岡了。
至少現在羌國女王阿魯娜娜已經完全不是大傻的對手了。
甚至整個羌國所有的酋長,大將都來挑戰過大傻。
結果讓人比較絕望。
他能夠打到你哭。
就算一開始佔了上風,但你的內力終究是會耗盡的。
而大傻的力量源源不斷,如同驚濤駭浪一般,不需要半個時辰,所有的對手都要跪了。
此刻,羌國女王阿魯娜娜正在處理公務。
大傻在練武。
阿魯壯在雪地里光著屁股打滾,也沒有人管他。
這就是羌國的孩子,哪怕是王子,也是放養式的。
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雪頓時淹沒了蛋蛋和小雞,冰冷的感覺讓阿魯壯小寶寶頓時覺得蛋蛋一縮,有點像尿。
於是,他直接站了起來,然後蹲了下去,小雞放水。
熱騰騰的童子尿把雪都融化了。
「呀……嘎嘎嘎嘎」
阿魯壯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繼續用力尿。
結果尿完了。
他還想要衝掉積雪,但沒尿了,他就憋著用勁。
「噗……」他放了一個屁。
「嘎嘎嘎嘎……」頓時,他又高興得在雪地裡面打滾。
大傻和阿魯壯這對父子沒心沒肺傻高興。
羌王宮裡面的阿魯娜娜有些心煩。
因為這已經是第三起了。
羌越之間的邊境衝突。
原本羌國和越國關係非常親密,甚至邊境都形同虛設。
越國的騎兵有些時候會進入羌國內練兵,而羌國的騎兵有些時候也會進入越國境內。
但自從天西行省中都督張子旭上任之後,一切都變了。
他首先增兵原鎮遠侯爵府堡壘。
然後拆掉了越國境內所有的羌國行營,最後在兩國邊境上大建防線。
這副提防的樣子,頓時讓阿魯娜娜很不爽。
但是她沒有發作,畢竟越王寧元憲對羌國的態度非常友善。
之後,沈浪辭官回家。
阿魯娜娜也沒有翻臉,因為她已經收到了沈浪的密信。
甚至這個時候,越國還有大批使官待在羌國王城內。
既然張子旭表現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阿魯娜娜就下令,以後羌國騎兵不再越境。
羌國武士儘管儘管不爽,但也謹遵王令。
但是楚國往羌國派遣了大量的間諜。
他們要麼扮演羌國武士,偷襲越國邊境堡壘。
要麼扮演越國武士,偷獵羌國牧民的牛羊,甚至殺人放火。
如果羌越兩國充滿互信,楚國間諜這種挑撥離間的伎倆當然不會成功。
但是現在張子旭這個態度,讓兩國的互信下降。
久而久之,楚國的陰謀漸漸得逞。
兩國邊境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甚至起了三次強烈的衝突。
幾天之前!
羌國又有一個小部落受到了襲擊。
所有的牛羊全部被搶走,幾十個牧民被殺光,十幾個羌國女子被玷污。
倖存者說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越國武士乾的。
那個邊境部落酋長當然不幹了,直接率領的上千騎兵殺向邊境,請越國交出殺人兇手,否則便要動武。
張子旭麾下的軍隊儘管對羌國充滿了敵意,但還算是謹慎的。
不管羌國騎兵再如何挑釁,都始終閉門不出。
那個部落酋長把狀告到了阿魯娜娜這邊來,女王也非常頭疼。
她當然不能斥責自己麾下的酋長。
因為他是羌國的女王,必須站在自己子民這一方。
但這件事情明顯又是楚國間諜的陰謀。
張子旭雖然對羌國充滿了戒備,但他不可能違背越王寧元憲的旨意,表面上他也大讚越羌友誼的,甚至他還主動訪問過羌國王城。
阿魯娜娜就算想要責怪他,也彷彿找不到理由。
但越羌兩國關係之所以陷入冰點,這張子旭確實要負最大責任。
此人表面越羌友好,暗地裡不斷增兵兩國邊境,首先破壞了兩國互信。
當然,張子旭也有自己的理由。
首先,羌國女王阿魯娜娜和沈浪關係密切。
而沈浪是太子的敵人,張子旭作為太子嫡系,當然要提防羌國。
並且羌國之內有一股很大的勢力是親矜君的。
就是以鷹揚為首的原僱傭軍。
這批僱傭軍很多都是沙蠻族武士,他們都把矜君當成了沙蠻族的英雄和救星。
一直想要推動大南和羌國的結盟。
矜君已經派遣幾波使臣過來,邀請阿魯娜娜女王共享越國領土,邀請羌國加入圍越聯盟。
甚至只要阿魯娜娜答應,未來天西行省南部就全部割讓給羌國。
……………………
原鎮遠侯爵府內!
天西行省中都督張子旭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裡辦公,而不是在天西都督府。
這鎮遠侯爵府何等華麗,何等高高在上?
他此時手中有近三萬大軍,其中大半都是原鄭陀的軍隊。
張子旭是十幾年的狀元郎,真正的瀟洒倜儻,翩翩美男。
這個人怎麼說呢?
文才很好,政才也不錯。
但極其自負。
屬於自恃才華,藐視天下的那種。
在他眼中,越國群臣只有兩個人被他放在眼裡。
一個是祝弘主,半個卞逍,半個種堯。
剩下諸人在他眼中,皆是無才之輩。
張翀在他眼中,有幹才而無政治眼光。
沈浪在他眼中有詭才,而無幹才,更無政治眼光。
他一直都堅信,祝弘主老去之後,祝戎成為越國文臣之領袖。
而祝戎下位之後,就該他張子旭上位了。
「放心吧,阿魯娜娜女王直爽性情,是不會真正翻臉的,也不會真正派兵進攻越國邊境的。」張子旭道:「此女憨直近乎愚蠢,既不能進攻越國,又不能責怪手下酋長,只會自己焦頭爛額。」
天西行省中都督府長史道:「大人英明,那為何我們還要集結三萬大軍在這邊境線上,表示出一副戒備羌國的樣子?」
張子旭道:「有備無患,軍隊是需要敵人的,他們的腦子裡面時時刻刻都需要一根弦緊繃著,否則就會成為一片散沙。說來也真是可笑,正是因為阿魯娜娜內心憨直,對越國親近,我才表示出咄咄逼人,若她跟上兩代羌王那樣陰毒跋扈的話,我們巴結都來不及,哪裡敢這般冷傲。」
長史道:「此消彼長,人善被人欺。」
「這就是政治。」張子旭笑道:「只要有人退讓,就會有人步步緊逼。況且我這樣做錯了嗎?國戰當前,難道我就不該守住邊境線嗎?」
「當然應該,天下人都指不出大人的錯兒。」長史笑道。
但他心中清楚地知道,中都督張子旭只是藉機攬兵權而已。
就如同他所說,任何軍隊心中都需要一個敵人的,否則心就散了。
就算沒有敵人,也要創造一個敵人出來。
這樣,天西行省的軍隊才會凝聚在一個人的麾下。
張子旭這一手非常成功。
天西行省南部的軍隊原本沒有任何敵人,不管是楚國大軍,還是矜君大軍,距離他們都很遠。
張子旭新官初到,這些軍頭都有些桀驁不馴,不願意聽話,張子旭兵權很難掌握在手。
於是他就製造了一個假想敵,哪怕這個假想敵是盟友羌國。
在這種假想敵效應下,兩國的關係果然越來越緊張。
而越國的軍隊因為畏懼和茫然,也漸漸凝聚道張子旭的麾下。
半年時間來,他基本上掌握了這三萬軍隊。
張子旭知道自己在冒險,算是一種戰略訛詐,甚至是欺負阿魯娜娜老實人。
但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當時的沈浪可比他瘋狂多了,冒險多了。
況且,他張子旭完全沒有違背國君的旨意啊,任何公文,任何奏摺都是大談越羌友好的,甚至自己都主動去訪問過羌國王城兩次,還給阿魯娜娜送去了禮物。
張子旭對自己這一手是非常得意的。
這個天西行省中都督之職,他也越做越有滋味了。
……………………
「居心叵測,居心叵測……」
寧元憲收到黑水台的密報後,勃然大怒。
好你個張子旭。
寡人拚命地維護和羌國女王的友誼,你卻在拚命拆牆角。
你真是欺負人家女王憨直啊。
發怒之後,寧元憲變得冷靜下來。
他能怎麼辦呢?
下旨,讓張子旭把邊境的防線撤掉?
又或者是直接罷免張子旭?
都不可能的。
天西行省中都督一職,只能由太子一系的人擔任。
換成任何一個人上位都是一樣的,因為羌國女王是沈浪的絕對盟友,那就是太子一系的敵人。
而且張子旭踩著鋼絲跳舞,卻始終沒有去突破阿魯娜娜的底線,不會真的把她逼向敵人一方。
比如這次羌國騎兵衝擊邊境,他始終下令軍隊避守不出,沒有進一步升級衝突,甚至表現的非常忍辱負重的樣子。
此人就是太聰明了。
欺負老實人啊!
但是大敵當前,國戰當前,你張子旭就不怕玩火自焚嗎?
寧元憲在心中給張子旭此人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上一次他牽涉到軍糧貪沒案,寧元憲覺得此人還是可用的。
而這一次,張子旭的舉動讓他非常失望。
不過很快寧元憲又嘆息了一聲。
若這次國君之戰勝了,太子之位穩如大山,這張子旭也不需要他寧元憲提拔。
若太子敗了,張子旭所謂太子嫡系,前途也就完了,寧元憲是否對他打叉也不重要了。
都是聰明人,都是聰明人!
就是太聰明了!
「下旨,斥責張子旭,不要有具體罪名,直接斥責便是!」
「收回張子旭家族的牌匾,就是先王賜予的牌匾。」
…………………………
羌國女王阿魯娜娜望著前面這群沙蠻族武士!
心痛如同刀絞。
整整兩千名武士,跪在她的面前。
「女王陛下,您就如同天上的月亮,能夠為您效忠,是我們畢生的榮幸。但現在我們沙蠻族有了自己的太陽,我們的太陽,我們的矜君需要我們。」
「我們沙蠻族也有了自己的國家,大南國需要我們,祖國需要我們。」
「所以,請您原諒,我們不能再效忠您了。」
這些人全部都是沙蠻族武士,曾經效忠阿魯娜娜的僱傭軍。
她登上王位之後,陸陸續續有八千僱傭軍前來效忠她,裡面大部分都是沙蠻族武士。
「您如果感到憤怒,可以殺了我們,也可以下令我們自殺。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絕對不會苟活!」
其中一個沙蠻族武士將彎刀橫在脖子上,只要阿魯娜娜一聲令下,他就會毫不猶豫割開自己的喉嚨。
阿魯娜娜長長呼了一口氣。
「去吧,去吧……」
「多謝女王陛下!」
這兩千沙蠻族武士起身,解下身上所有的鎧甲,彎刀,弓箭。
然後,他們就這樣赤條條離去。
沒有帶走任何一件東西,就這樣光溜溜地返回沙蠻族,去效忠矜君。
他們寧可放棄一切,一無所有也要去投靠矜君。
從中可見矜君在沙蠻族武士心目中是何等地位。
大將鷹揚道:「對不起女王,我阻擋不了他們,我也不能阻擋他們。」
女王搖了搖頭道:「有些事情,終究是要發生的!」
………………………
涅槃島!
沈浪看著前面這支三千八百人的涅槃軍,心中激動不已。
在阿金庫爾一戰中,五千英國長弓兵,擊敗了三萬法國大軍,射殺了一萬多敵人,自身傷亡不過二百。
但英國長弓兵和眼前這支涅槃軍比起來,又要差得很遠了。
不管是意志力,還是戰鬥力,甚至裝備的弓箭,都遠遠不如。
這支涅槃軍上戰場,會是何等驚艷?
沈浪完全無法想像。
不過,眼前這第二涅槃軍的裝備還是不夠。
首先,防護太差!
「換裝!」
沈浪一聲令下。
一車又一車的新裝備推了出來。
打開之後。
新式鎧甲!
這些鎧甲當然不能和第一涅槃軍相比,僅僅只有四十斤重而已。
但卻採用最好的鋼材鍛造而成。
雖然輕薄,但堅固程度也遠超一般的鐵甲。
想要防禦敵人的戰刀和槍刺或許有困難,但抵禦敵人弓箭射擊應該還是可以的。
而且這身鎧甲的製造工藝是非常艱難的。
因為這是一支山地軍隊,需要攀爬懸崖,高山,穿梭叢林。
所以鎧甲一定要靈活,輕便。
設計就一定要符合人體工學。
為此,整個鎧甲不得不大量使用鎖甲,甚至皮甲。
而且南甌國那邊天氣悶熱,所以在頭盔上有大量的開孔。
穿上全新的鎧甲之後!
第二涅槃軍軍容大變。
顯得尤為英武矯健。
「換弓箭!」
第二涅槃軍雖然有足夠的力量和耐力,但正常的二石弓還是太強了。
哪怕是第二涅槃軍,一口氣也只能連射五十幾箭而已。
如果需要瞄準的話,那對體力消耗更加巨大。
隨著一聲令下。
第二涅槃軍換上了全新的複合弓,用現代工藝打造的複合弓。
這完全是弓箭的革命性突破。現在奧運會的射箭比賽,就全部用複合弓。
所有人不由得微微一愕。
這弓看上去很複雜精巧,但是不威武啊。
確實如此。
反曲弓看上去才是真正的霸氣十足。
但是猛地一拉弓弦。
第二涅槃軍的兄弟們立刻感受到不一樣。
竟然……這麼省力?
尤其是拉滿弓之後,所需要的力氣完全減小到最低程度。
這樣更有利於瞄準,有利於穩定弓身。
「開始試射!」
第二涅槃軍開始上手試射。
妙,妙,妙!
這新式弓簡直太好了。
威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強了。
因為省力了,所以射速反而更快,精準度更高。
有了這新式的弓箭。
在戰場上,一定能夠將敵人殺得鬼哭狼嚎。
蘭道大宗師一聲令下。
「遠距離覆蓋!」
三千八百名第二涅槃軍,彎弓搭箭,斜指天空。
朝著兩百五十米外的樹林瞄準!
「放,放,放……」
隨著一聲令下!
箭如雨下。
再一次暴風雨一般的覆蓋式射擊!
這一瘋狂爆射,又是三分鐘。
又射出去了十幾萬支箭!
頓時,二百多米外的那片小樹林被射殘了。
彷彿被野獸蹂躪過一般。
沈浪、木蘭和蘭道大師進入那片小樹林檢查!
這弓箭威力果然強悍。
在這麼遠的距離,竟然依舊由殺傷力。
密密麻麻的箭支釘在樹榦上,地上。
有些細一些的樹枝,甚至依舊被射斷了。
不過在這個距離內,瞄準已經完全靠天意了。
只能是遠距離覆蓋性殺傷。
想要精確點殺是不可能了。
但,這已經是顛覆性的突破提升。
天下任何一支弓箭手軍隊,有效殺傷距離一般都不超過百步。
超過這個距離射箭,都被認為是浪費。
而沈浪這支第二涅槃軍,至少可以再兩百米外對敵人進行射殺。
這是何等巨大優勢。
「收回箭支!」
隨著蘭道大師一聲令下。
三千八百名涅槃軍進入樹林之內,收回箭支。
這些箭的箭頭都是用最好的鋼材鑄造而成的。
當然了,如果完全靠鐵匠打磨的話,那就太慢了。
現在的金山島冶煉工坊,已經用上了比較原始的流水線作業。
比如這每一支箭頭,都是先把滾燙的鋼水倒入箭頭模具之中,冷卻之後拆開模具。
然後大量的原始箭頭送到打磨房去進行打磨。
而且打磨箭頭也不是靠人力了,而是水車轉動齒輪,轉動磨石。
再不濟,也是用腳踩的磨石。
提前半年多鑄箭,如今已經鑄造了天文數字的箭支。
這些箭頭應該採用上好的鋼材,所以硬度和韌度、鋒利程度遠超一般箭支,破甲完全沒有問題。
但涅槃軍回收每一根箭支後,都會仔仔細細檢查。
如果箭羽有問題,就進行修剪,甚至替換。如果箭矢有問題,他們就會自己用磨石一點點重新打磨,確保箭頭保持最鋒利狀態。
「大宗師,您覺得誰最適合作為這第二涅槃軍的首領?」沈浪問道。
蘭道大宗師一指木蘭。
「原本我覺得沒有人配成為這支涅槃軍的首領,苦頭歡也不行,他是一個厲害的統帥,但他不是神射手。」蘭道大宗師道:「但是見到木蘭之後,我覺得這支軍隊彷彿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沈浪一愕,木蘭也不是神射手啊。
當然了,之前木蘭的射術是非常不錯,但她最擅長的還是馬戰。
「弓來,最強的弓!」
片刻後,有人送來了一支超級強弓。
這是一張鐵弓,也是複合弓,竟然又一米六高。
而且弓臂極粗,弓弦也前所未有的粗。
「這弓已經超過三石了,箭支都需要特製!」
有人地上來一壺箭。
這箭果然不一般,超過了一米二長度,重量也超過尋常箭支一倍。
此時風已經更大了。
木蘭拿起這支超級強弓。
頓時!
沈浪燃了,石了!
這姿勢太美了!
太性/感了!
簡直秒殺那些遊戲的宣傳海報。
這三石多的超級強弓,木蘭輕而易舉張開。
幾乎沒有瞄準。
「嗖……」
猛地一箭射了出去。
這箭支真是快如流星,幾乎如同子彈了。
輕而易舉,直接射斷了二百六十米外的一根樹枝。
巧合?意外?
緊接著,木蘭射出了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
幾乎每一箭都能射中一根樹枝。
太,太強了。
這才是真正百發百中啊。
這麼遠的距離,堪比狙擊手了。
關鍵木蘭完全沒有瞄準的啊。
血脈蛻變後,這麼強嗎?
木蘭覺醒的能力是一種感知,對大自然的感知。
這種感知在戰鬥力上,首先是危險嗅覺,其次就是弓箭射術。
她真的是不需要瞄準的。
頂級射術,就是這血脈蛻變後的賦予的天賦。
她才是真正的頂級神射手。
沈浪望著木蘭道:「寶貝,這第二涅槃軍,從今之後屬於你的了!」
次日!
沈浪率領第二涅槃軍登上幾十艘艦船,浩浩蕩蕩離開涅槃島,返回玄武城。
…………………………
距離南甌國大戰的爆發,已經過去了七天時間了!
整個越國,再一次陷入了焦灼之中。
戰局如何了?
是贏了還是輸了?
整整七天,都沒有消息傳出來!
但是謠言已經滿天飛了。
「聽說了嗎?南甌國大戰,我們輸了。」
「祝霖大將軍戰死了,南宮傲將軍投降了,寧蘿公主被俘了。」
「聽說寧蘿公主不僅被俘,而且還被丟入了萬蛇窟,活生生被毒蛇咬死了。」
「我們越國大軍死得慘啊,屍山血海啊,整個地面都被屍體鋪滿了。」
當然了,這只是其中一種流言。
還有越國大勝的流言。
什麼矜君已經投降,矜君已經被殺了,矜君已經被俘,正押往國都。
但是,越國大敗的流言傳播得最廣,也最為逼真。
這當然有楚國間諜的功勞,但歸根結底還是越國民眾內心的恐懼和怨恨。
整個越國範圍內,都進行了宵禁。
甚至,沒有得到官府的許可,任何超過三十人的聚會都是非法的。
因為人一多,自然就成為流言的溫床。
但就算這樣強力壓制下,都沒能阻擋流言的爆發。
而且愈演愈烈。
整個越國人心惶惶。
尤其是靠近南甌國的天南行省。
甚至有些民眾都開始整理行囊,隨時準備逃命。
而那些豪強貴族,已經開始關閉家門,下令所有的武裝家丁日夜值守。
………………
而此時,最最焦灼的人絕對是天南行省總督祝戎。
九天時間過去了。
他已經收到了上百份戰報了。
但內容幾乎都是一樣的。
矜君大軍極度瘋狂,毫不畏死。
雖然缺乏大型工程器械,但極度勇敢,極度兇殘,如同野獸一般。
簡直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地攻城。
每一次收到戰報,祝戎總督都心驚肉跳。
雖然幾乎每一份戰報的內容都是一樣。
但他完全能夠看得出來,局勢越來越危險,越來越驚心動魄。
因為每隔一個時辰左右,就會有一封新的戰報從南甌國戰場傳來。
所以祝戎總督幾乎不用睡覺了。
打盹都是奢侈。
「大人,您去睡覺吧,若真的有大事發生,我叫醒您。」言無忌忍不住道。
「不,我不能睡。」祝戎總督道:「萬一貽誤戰機,那我就是千古罪人。」
言無忌道:「總督大人,您太緊繃了,這對戰局非常不利。您難道沒有發現,整個總督府的氣氛都壓抑得無法呼吸了嗎?整個天南城萬民已經人心惶惶了嗎?所有的戰報都要先經過您的手,下人會通過您的表情去判斷戰局,您的面孔太壓抑凝重了,下人就會覺得戰局肯定不利,他們出去之後難免會和家人提起,傳聞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放大之後,還不到國都就會演變成為大戰潰敗的流言。」
「作為主帥,您需要坦然一些,放鬆一些,自信一些,這樣下面的軍隊才能士氣高昂。您難道不知,天南城很多百姓都已經收拾家當,準備逃亡了嗎?」
祝戎總督一愕,然後深深拜下道:「謝謝先生警醒,是我不對,關心則亂了。」
言無忌道:「總督大人,您去睡覺,明天一定要精神奕奕出現在城牆上,出現在萬軍之中,擊碎所謂潰敗的流言。」
祝戎總督點頭道:「好,就依先生的!」
然後,他深深吸一口氣,回到房間中躺下睡覺。
但……內心焦灼,又如何睡得著啊?
言無忌見之,就點燃了一炷香。
片刻之後,祝戎總督終於睡著過去了。
………………
然而……
祝戎總督僅僅只睡了一個多時辰,就立刻被叫醒了!
他幾乎是猛地坐起,驚駭道:「怎麼了?怎麼了?」
言無忌道:「祝霖將軍最新戰報,南甌國都城西城牆淪陷,矜君大軍攻上了城牆!」
祝戎猛地一顫,頭皮幾乎裂開!
戰場的量變終於引起質變了。
噩耗終於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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