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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長笛的墓中仙被擊退,他的手斜在那,颶風咆哮了起來,他整個人身上的肅殺之意越來越可怕了,抬起頭,他的眼中透著不可一世的威嚴氣概,凝視秦問天的身影。?
「嗡!」殘影現,看不清他的身影到底有多快,秦問天甚至閉上了眼睛,劍意陡然間瀰漫於天地之間,只見他大步踏出,劍印浮現於虛空。
「殺!」手掌揮動間,無處不在的劍威出可怕的銳嘯,轟隆隆的聲響不斷,彷彿不停的有劍氣被擋住。
然而那股颶風卻越來越可怕,甚至將秦問天的身體都包裹在了裡面,颶風中有著駭人的紫光,宛若末日風暴,絞殺向中間的秦問天,外面的曲歌、梵妙玉三人看到這一幕身體都微微顫抖著,那墓中仙隨風暴而舞,根本看不清他在那裡,彷彿他就是這股風暴的一部分。
「怎麼辦?」梵妙玉的臉色慘白如紙,求助般的看著曲歌,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無能為力,如同秦問天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她真的很不希望他隕落在這裡,但這墓中仙真正揮自己實力的時候,對他們而言根本就是無敵的存在。
秦問天身上流露出可怕的妖異光澤,宛若一尊絕代妖王般矗立在大地之上,武命天罡之劍浮現,帶著驚人的劍威,天罡劍上,瀰漫著一縷縷能夠斬斷一切的光點,轟隆隆的聲響傳出,劍破空,斬向了風暴,可怕的尖銳嘯聲刺痛著人的耳膜,那風暴出現了好些裂痕,但因為急旋轉,裂痕瞬間消失癒合。
「好強,真意的融合運用於神通中,竟能夠強大到這等駭人的地步。」秦問天心中震顫,他的四座元府瘋狂的咆哮,神元沖入掌心,符光璀璨,真意的力量流轉於掌心當中,一聲怒吼,像是妖王在怒吼,秦問天身體沖了出去,幻化出一道道妖神般的身影,手掌摘星、鎮壓仙魔,這一剎那,風暴竟出現了一個缺口,秦問天的身體化身為鵬,剎那間閃爍而出,隨即朝著遠處奔去。
「嗡!」風暴捲動了起來,竟騰空而起,捲動狂沙,宛若一道毀天滅地的風暴追擊秦問天而去。
秦問天腳步極快,掌中出現空間捲軸,隨即猛然間揮動,捲住自己的身體,剎那間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了遠處,那風暴依舊追襲而去,漸漸的,遠離了曲歌和梵妙玉的視線。
「他變得好強了。」梵妙玉內心掀起巨大的波瀾,她簡直無法想像這半年秦問天是如何完成又一次飛躍的,比之當初在聖戰台的他,秦問天何止強大了一籌。
「既然能夠將鎮壓時代的天驕都鎮壓,那麼成為傳奇也不足為怪了。」曲歌瀟洒一笑,隨即漫步而出,就這麼瀟洒的離去,沒有再去看秦問天那邊,既然他有空間捲軸,應該能夠逃離那墓中仙的追殺。
梵妙玉望了一眼那將墓中仙引向她的女子,冷冰冰的道:「記得上次在皇極聖宗你還嘲諷於他,真是諷刺。」
說著梵妙玉也離開了,雖然記恨這女子將墓中仙引向她,但梵妙玉也沒有能力對她如何。
女子鐵青著臉,隨後也離開了,眼中除了憤怒外,還有一絲落寞之意,她乃是大商皇朝一脈的天之驕女,即便加入皇極聖宗,依舊極為耀眼,掌控三種武道真意,戰力強,但在這仙宮內,她卻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太弱了,即便這裡的人都是天罡境界,但她依舊能夠真切的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想要取仙法、奪仙器,那無疑是痴人說夢,如今,她也該離去了,此行除了信心遭受了打擊外,竟沒什麼收穫,不過卻知道何謂天外有天。
走到仙宮的出口之時,女子竟看到好幾人在出口處等,她走向前看著最前方兩人喊道:「夏聖師兄、宰秋師兄。」
諸人目光望向女子,夏聖問道:「可有什麼收穫?」
「沒。」女子搖了搖頭:「墓中仙實在太強大了,根本無法戰勝,這次恐怕我們皇極聖宗損失了不少天才,就連孫靖師弟也……」
提到孫靖,夏聖和宰秋的神色果然立即變得難看了起來,只聽宰秋冰冷的說道:「若非那兩人不聽命令,孫靖怎麼會死。」
「師兄是說秦問天和曲歌嗎?」女子想起秦問天,眼中有著一縷恨意,此人和他大商皇朝一脈結仇不淺,但是仗劍宗一脈不會讓他死的,除非,是夏聖和宰秋要對付他。
而且,秦問天的實力進步那麼快,將來會越來越可怕……想到這她的心中隱隱生出嫉妒的火焰,道:「不久前我還遇到了他們二人,這兩人遇到了一位墓中仙,竟然將墓中仙引向我,險些將我害死,既然他們對我做過這種事,想必對其他同門也一樣。」
宰秋和夏聖的神色越難看了起來,在宰秋的眼眸中,隱隱泛著幾道殺伐之光,只見他對著女子道:「如今這片荒蕪大地有好幾位墓中仙,我們想要再聯手獵殺墓中仙已是不可能了,只能下次有機會再來,其它的,出去再說。」
「華太虛還沒有回來,要不要等等。」有領袖一脈的人道。
「不必,這仙宮奇特,進來難,出去的話卻很容易。」夏聖搖頭道,諸人沒有再說什麼,紛紛返回,離開了這座仙宮,他們知道,這一去,恐怕不會再有機會進來了,進來了也沒有任何用。
這些人出去後,外面等待的季姓強者就在外面打坐修行,知道這次如此陣仗出動依舊只有不多的收穫,只能嘆氣而歸,想要征服這座仙宮,怕是不知要等到何時,這批人和以前的人得到的情報大致一樣,墓中仙的實力強,同境不可戰勝,只是這批人似乎多知道了一些事情,這座仙宮,很可能是一位至強者在等傳承者。
「若我皇極聖宗能出一位絕代人物,得仙宮之主傳承,將來成就必能曠古絕今。」季姓強者心中想著,再次暗暗嘆息,但是這樣的人,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誕生。
數日後,一行人皆都回到了皇極聖宗,各自閉關修行,這一行雖然收穫不多,但有不少人實力卻得到了不小的進步。
曲歌也回到了皇極聖宗仗劍宗一脈,隨後,夏聖出召令,讓此次踏入仙宮的人皆都前往一聚,有事相商,諸人皆都欣然前往。
司寇和曲歌一起而行,路途中,司寇對著曲歌提醒道:「當日你沒有救下孫靖,他可能會記恨你,這次要小心些。」
「皇極聖宗領袖一脈之地,諸人齊聚一堂,即便宰秋和夏聖再恨我,他們難不成當眾對付我不成。」曲歌笑著搖了搖頭,依舊顯得很是洒脫,雖然他也知道孫靖和宰秋夏聖的關係極好,但當初他所做之事救了梵妙玉,誰能說他錯?
「人心叵測,你自己坦坦蕩蕩,但並非世人皆如你這般迂腐,總之,稍有不對,就撤。」司寇和曲歌兩人性格向來不同,在司寇眼裡,曲歌太過正直,如他的劍般。
「好。」曲歌笑著點了點頭,兩人漫步而行,在路途中遇到了梵妙玉,曲歌不由得含笑打了聲招呼。
梵妙玉對曲歌也是一直很感激的,他當初在仙宮中救了自己一命,而且為人正直、陽光,天賦實力也強,乃是一代翹楚。
「師兄,秦問天還沒回來嗎?」梵妙玉笑著問道。
「沒有,也不知在裡面又有什麼機緣了,不過他那傢伙,也無需我們去擔心。」曲歌笑著說道,梵妙玉點了點頭,不多時他們來到了皇極聖宗領袖一脈之地,前方有一座廣場,擺好了酒宴,宰秋身披華麗長袍,站在最前方,看到曲歌到來,他那鋒利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冷冽之意。
曲歌眉頭微皺了下,似乎感覺到了對方的眼神不善,不過只是瞬間又鬆弛了下來,孫靖的死,宰秋恨他也很正常。
「曲歌,你可知罪。」曲歌三人腳步剛落地,宰秋的寒冷聲音便傳來,使得曲歌神色一閃,問道:「宰秋,你是何意?」
「季師叔曾言入仙宮皆聽從夏聖與我之號令,而你,違背號令,此其一;仙宮內,同門師兄弟,同氣連枝,而你,將墓中仙引向同門,為同門招來殺生之禍,此其二;兩罪,罪不可赦。」
宰秋露出殺機,沒有虛與委蛇,沒有客套,直接說出理由,以大義壓曲歌,很顯然,第二條罪,就足以要曲歌的命。
「曲歌,走。」司寇對著曲歌傳音道。
「第一條事出緊急,根本來不及思考,第二條,更是無稽之談。」曲歌冷漠回應。
「是嗎,商師妹卻可作證。」宰秋望向那大商皇朝一脈的女子。
「你卑鄙。」梵妙玉呵斥一聲:「分明是她做出的卑鄙之事。」
「梵妙玉,曲歌雖救你一命,但你若為了他顛倒黑白,不要我不客氣。」宰秋冰冷說道,殺機畢露。
「憑什麼你說的就是真的,而我就是顛倒黑白?」梵妙玉辯駁道。
「因為,我姓氏為宰!」宰秋身上釋放出一縷霸道之意。
宰之姓氏,皇極聖宗聖皇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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