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出來?」
太子點頭。
寫出來的確是最好的,這樣算是留下了證據,還能讓羅釗無法提前準備。
也能確定,搶寶物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我就看看你能寫出什麼,寫不出來,今天不光要和洪淺決一死戰,還要殺了你……」
一聲怒吼,羅釗咬牙。
哪還有半點名師風度。
羅璇、畢江海對望了一眼,各自嘴角一抽。
說實話,換做他們,恐怕現在已經瘋了,被人當眾戲耍成這樣,還能剋制住衝動,沒動手殺人,就算是很厲害了。
「殺了我?」
不理會他的咆哮,張懸筆走龍蛇,片刻後,將筆墨一收,將寫好的東西遞了過去。
接過紙張,太子和羅師掃了一眼,各自一愣,隨即將紙張放了下來,緊接著看向不遠處的羅釗:「羅師,可否將你的儲物戒指拿過來,讓我等查看一下?」
「有何不敢?」
不知道對方紙上寫著什麼,但他沒搶過東西,有絕對的自信,自然也不怕檢查。
哼完,將手中的儲物戒指,取下來,解除認主關係,遞了上去。
接過戒指,太子精神一掃,時間不長,手腕一翻,一個葫蘆出現在眾人面前。
「羅師,這是什麼東西?」
看到對方取出這東西,羅釗抱拳道:「在下好酒如命,這是……準備的美酒!」
「酒?」
太子看過來:「你確定?」
「回稟太子,是酒!我確定。」羅釗點頭。
「好!」太子也不多說,拔開蓋子,眾人立刻嗅到一股濃郁的酒香飄滿房間。
「好濃重的酒香!」
「的確是酒……難道,羅師搶了一瓶酒?」
「不至於吧,就算酒的味道好些,也只是酒而已,能值多少錢?」
「是啊,看看太子怎麼說吧!」
……
嗅到酒香,所有人都覺得奇怪。
難不成,折騰了這一晚上,又是打又是鬧的,就因為羅師搶了洪師一瓶酒?
修鍊者,注重修為、丹藥、法寶、錢財……口腹之慾,已經淡化,再好的美酒,也不值得如此吧!
「是這個?」
太子看向在不遠處的青年。
「是!」
張懸點頭。
「不對吧,這的確是酒啊?」
聽他確認,太子和吳師對望一眼,各自皺眉。
他們剛拔開瓶塞的時候,也專門看了,的確是酒,和這青年所寫的完全不同。
「兩位不用著急,是與不是,檢驗起來也很簡單!」
站起身來,來到跟前,張懸左右環顧了一圈,看向不遠處的馮宇:「馮師,我有件事可否麻煩你一下?」
「不行……」
馮宇嚇得一縮脖子,急忙搖頭。
麻煩我?開什麼玩笑!
你是嫌我傷還不夠,想再揍上一頓吧!
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從空中整的摔了下去,接著又被洪師狂毆……
不說這些,就說剛才,洪師說要找羅師幫忙,結果一巴掌抽過去……
這種情況下,我還上當……就是小狗!
「你放心,這次是好事……」
見他聽到自己要幫忙,嚇得快要暈過去,張懸一陣無語。
我真的是好心,你看你嚇得……
我是名師,又不是惡魔!
怎麼聽見我的邀請,跟見了鬼一樣,弄的十分不好意思。
「好事我也不去!」馮師腦袋搖成撥浪鼓。
「好吧,不來就算了……」見對方質疑不來,張懸環顧一周,看向畢江海:「畢師,你過來……」
「我……」嘴角一抽,畢江海差點沒哭出來。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不就當初和你決賽的時候,說過大話嗎?不至於記仇到現在吧!
「放心吧,只是讓你證明這不是酒罷了!」
見他這副表情,張懸搖了搖頭。
「好吧!」一咬牙,畢江海來到跟前。
見站好,張懸滿意的點點頭,手腕一翻,一個匕首出現在掌心:「來,伸手!」
畢江海咽了口唾沫,一咬牙,將手臂伸了出來。
「不錯!」
輕輕一笑,手腕一抖,匕首化作一道光芒,筆直扎入他的手臂。
「啊……」
一聲慘呼,畢江海不停顫抖,差點沒瘋了。
早知道肯定不是啥好事,做夢都沒想到,讓自己上去,是為了捅一刀……
看著鮮血不停從手臂流淌,眼淚嘩嘩的,畢江海這叫一個後悔。
早知道,就跟馮宇學著裝死,不過來了。
「就知道不是好事……」
看到這一幕,馮宇鬆了口氣。
對方讓他上去,他就知道不是啥好事,現在看到對方被一刀扎的鮮血直流,頓時覺得不上去,是這輩子最明智的做法!
「別著急!」
見畢江海不停抽搐,快要哭了,張懸安慰一句,看向眼前的太子:「麻煩太子殿下和吳師了!」
「嗯!」
太子點點頭,將面前的酒葫蘆遞了過來。
接過葫蘆,張懸也不說話,握在手心晃了一下,看向不遠處的羅釗:「羅師,我再問一遍,你確認這裡面的東西是酒?」
「是酒!」羅釗點頭,滿臉自信。
「那好!」
不再解釋,張懸左手拿著酒葫蘆,右手抓住插在畢江海手臂上的匕首,輕輕一拔。
滋拉!
鮮血順著手臂就噴了出來,滾滾而流。
畢江海臉色瞬間變得發白,整個人眼前發黑。
被插了一刀,就算傷的是胳膊,疼痛也難以忍受。
「忍住!」
見他這副模樣,輕輕一笑,張懸左手的美酒,立刻對著傷口傾倒下來。
滋滋滋!
美酒和傷口一接觸,立刻起了巨大反應,被匕首刺穿的肌肉,肉眼可見的增長,片刻功夫就恢復如初,如同從未受傷過一樣。
「這……」
「難不成這不是酒,而是療傷聖葯?」
「不錯,恐怕也只有聖葯,才能讓人受傷的地方,一眨眼功夫就恢復……」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隨即眼神火熱。
只要是修鍊者,就沒有不受傷的,而療傷藥物,是人人都必備的東西。
正常的療傷丹藥,就算很珍貴,沒有幾天也很難完好如初。就好像不遠處的馮師,要是傷葯治療很快,不至於滿臉紅腫的就跑過來了。
而眼前這東西,一沾上,就讓如此猙獰的傷口恢復,甚至連疤都沒結……未免太可怕了吧!
恐怕也只有傳說中的「聖葯」才有如此功效!
「我的傷口……」
本以為自己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沒辦法好了,沒想到澆了一點酒,就完好如初,畢江海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太厲害了吧?
他在原地震驚,剛還洋洋自得的馮師,捂著胸口,快要喘不過氣來,腸子都悔青了。
原來那傢伙,讓他上去是為了試驗這個聖葯,早知道這種好事,裝啥裝啊,直接上去,現在身上的傷,豈不已經好了……
「好了,我的證明完了,剩下的還請兩位決斷!」
不理會眾人的驚訝,張懸將酒葫蘆再次放在桌上,對太子和吳師一抱拳,轉身走了下去。
「羅師,你說這是美酒,而實際上卻是療傷聖葯……解釋一下吧!」
太子面無表情的看過來。
「我……」
嘴角一抽,羅師身體一晃:「如果我說……那真是酒,你們信嗎?」
他現在真覺得快要瘋了。
他好酒如命,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這個酒葫蘆,是他隨身攜帶的,裡面盛滿了喜歡喝的美酒,啥時候變成療傷聖葯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狡辯?」
一拍桌子,太子怒不可遏。
這藥酒的威力,眾人都親眼看到了,居然還想狡辯,到底想幹什麼?
當我這個太子好糊弄嗎?
「陳師,麻煩你將這東西念一下!」
呵斥完,手掌一抖,剛才張懸寫的那張紙,對著陳越就扔了過去。
「是!」
接過紙張,陳越打開,邊念臉色邊變得發白:「羅師搶走了洪師花費巨大代價得到的療傷藥酒,此藥酒,可治療身體的傷勢,普通傷口,只需澆上一點,就能完好如初……」
「你還有什麼話說?」
聽他念完,太子再次看向羅釗。
「我……」
羅釗眼前發黑。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怎麼反駁?
「如果不是搶的,這位張師如何知道是藥酒,而且對功效如此清楚?」太子接著道。
羅釗抓狂。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現在也搞不清楚了。
「都是你搞的鬼!」
突然想起什麼,一咬牙看向不遠處的張懸,滿臉猙獰。
都是這傢伙搞的鬼,自己的美酒,變成了療傷聖葯……肯定是他乾的!
面對他的怒吼,張懸不為所動,而是神色淡然的看過來:「這葫蘆藥酒是洪師準備當做見面禮送給吳師等人的,結果被你搶走……幸好當時洪師給我留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這才很快治好了被你們毆打的傷勢,不至於帶傷過來……」
「原來如此!」
聽到這話,眾人再次恍然大悟。
剛才一直奇怪,既然洪師被羅師他們群毆了,為何馮師傷這麼重,他一點事沒有?
原來,還留了一些療傷葯,治好了傷勢再出來的。
這樣一來,之前一切不合理的地方,也都說的通了。
「羅釗,這下……你還有何話說?」
太子看過來,眼中露出了濃濃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