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
感受到巨大的壓力,張懸臉色並不慌張,反而淡淡一笑,手指一伸迎了上來。
此刻,趙雅的經脈,已經重鑄完成,也不用繼續坐在地上了,脊背挺得筆直,看向眼前飛來的令牌,體內力量,立刻沸騰,正想控制空間,將眼前的東西抓住,突然瞳孔一縮,身體情不自禁的僵直。
「糟了……」
一聲低呼,隨即感到體內的力量,眨眼功夫潮水般散去,整個人的精氣神彷彿瞬間被抽走,身體一晃,差點摔倒。
名師堂堂主令進入體內的力量,竟然在這關鍵時刻,到了時限……直接消失了!
「難道孔師之前想說的是,這力量用的時間只有十分鐘?」
眼前一黑,張懸差點哭出來。
之前,那個不靠譜的孔師,還沒來得及細說,就消失了,他第一次借用水滴的力量,並不清楚能使用多久,本以為,隨便使用,最少能扛過眼前的局面,沒想到……只有短短的十分鐘!
力量在的時候,擋住這個令牌輕而易舉,可……消失,憑藉他只有聖域八重初期的實力,恐怕還沒碰到,就會被當場砸成肉餅!
轟隆!
這些想法在腦海一閃而逝,空中的令牌,已然來到了跟前,碾壓而下。
咯吱!咯吱!
全身骨骼作響,張懸只覺得腦袋快要炸開,隨時都會承受不住。
「只能逃走了……」
知道再無力量抗衡,張懸深吸一口氣,正打算想辦法逃走,隨即感到身上一道光芒照耀而出,緊接著,空中威勢無雙的令牌,劇烈顫抖。
啪嗒!
落在跟前,匍匐在地,像是哈巴狗見到主人一般,不停顫抖。
「這……」
張懸一愣,這才覺得鬆了口氣,背後的衣服,已然被濕透。
他心中奇怪,空中的詹師看到這一幕,則瞳孔一縮,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沒施展力量,卻讓代殿主令臣服,瑟瑟發抖,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顧忌身份,後者不敢進攻!代殿主令蘊含了先輩強者的意念,能讓其忌憚,難道他是……這怎麼可能?不是馮子軼嗎?怎麼會是他……」
身體一晃。
代殿主令,只有一種可能直接臣服,那就是遇到真正的殿主!
之前雖然知道殿主出現,但一直猜測是馮子軼,做夢都沒想到,是眼前這位!
鬧了巨大動靜,差點將聖子殿拆了……所有人恨不得將其捏死,此刻卻突然說……自己是殿主!
強烈的衝擊感,讓他快要炸了。
既然是殿主,聖子殿都是你的……幹嘛鬧騰的這麼大?
這和拆自己家有什麼區別?
滿是鬱悶,轉頭看了一眼張無痕,隨即覺得好過了不少。
也對,聖子殿拆的再狠,也沒有張家厲害,這傢伙連自己家都拆,更何況聖子殿了。
「張師,你是殿主……」滿是鬱悶,再也忍不住,傳音過來。
「嗯!」張懸點了點頭。
得到殿主令後,悝聖交代,除非解開三道封印,否則是不允許主動說出身份的,不過,他沒說,對方猜測出來,就不算違反規定。
就好像之前楊師猜出來,他也直接承認了。
「果然……」
聽到確認,詹師身體再次晃動了一下。
自己一個小小代殿主,下令追捕真正的殿主……膽子可真夠大的!
幸虧當時對方逃走了,真要在被格殺在當場,豈不成了歷史的罪人?
「詹師,你這算認輸了?」
見他將令牌扔在地上,就沒了動靜,任清遠滿是疑惑,看了過來。
剛才使用代殿主令的威力很大,但還沒落到張懸頭上,就自己掉下來,外人看來,還以為是他故意放水。
「我認輸!」
連忙點頭,詹師應了一聲。
「剛才口口聲聲說,不共戴天,一出手就放水,詹師,你未免太兒戲了吧!這就是你們聖子殿的尊嚴?」
一側的曲長老咬牙。
冰原宮、張家接連臣服,本以為這位能夠堅持到底,沒想到,更加沒有骨氣。
「兒戲?這是我聖子殿內部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搖了搖頭,詹師伸手將代殿主令收回,轉身吩咐。
「從今天開始,我聖子殿,一切以張師馬首是瞻,他的命令,就是最高命令,如有違背,逐出聖子殿,永不錄用,嚴重者,當場格殺!」
聲音響徹四周,帶著決然。
「這……」
「詹師,就算傷不了他,也不至於聽他吩咐吧?」
「為什麼,我不服……」
跟隨詹師身後,過來抓捕張懸的諸多長老,一個個面面相覷,有些發懵。
就算你打不過對方,不是對手,也不至於讓整個聖子殿都聽從命令吧?
這不符合道理啊!
「你們想知道原因?」
詹師看過來。
「是,如果不知道原因,這個命令,我絕不會遵守!」
「不錯,我們聖子殿,就算不是對手,也不會隨意屈服別人……」
聖子殿的諸多長老咬牙,一個個帶著傲氣。
「那好,我告訴你們原因……」
見眾人不明白,詹師搖了搖頭,聲音郎朗響起:「因為,張懸是我們新任殿主!」
「新任殿主?」
「什麼意思?」
眾人全都一愣。
「沒什麼意思,他是悝聖認可的新任殿主,所以,我的代殿主令,才會主動臣服,而不去攻擊!他出現,代殿主就會自動取消,也要聽從他的吩咐。」
詹師道。
「聖子殿殿主,這……」
所有長老全都懵了。
不僅是他們,一側的張家家主、任清遠等人也傻了,像是見妖怪一樣的看過來。
張家家主,冰原宮宮主的老師,現在又多了一個身份……聖子殿殿主……
原本恨不得將其剝皮挫骨的三大勢力,竟然都變成了可以掌控的力量……
要不要這麼誇張?
「我兒子,又成聖子殿殿主了?」
夢劍聖和興劍聖對望,眼睛瞪圓。
找到兒子,就很驚喜了,沒想到,這位兒子帶來的驚喜,一波接著一波,難以預測!
「這……這怎麼可能?」
曲長老身體一晃,只覺得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