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離去,不知何年才能相見,也許真的會是永遠。石昊離去,他帶著不舍,但終究是遠行了。
「下界還有幾樁大造化,只是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曰。」他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了石國,將來可以去尋覓。
但想來需要漫長的歲月,畢竟下界幾個大教一直在尋找,都沒得到。
第一站,他來到了天神山,可惜這裡空空蕩蕩,天人族都離開了,曾經的太古神山成為了一片遺棄之地。
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人。
二禿子,正是它修復了此地的法陣,而後跟著天人族一起去了上界。
雲曦,一個紫發少女,明眸皓齒,丰姿絕世。當年曾與石昊在百斷山激戰,兩人滿地打滾摔跤,熊孩子很兇殘的咬了她晶瑩的耳朵。
石昊從青銅寶盒中取出一枚吊墜,據聞這是天人族少女定親所用的東西。
「火皇等也從這裡離開了,應該平安進入上界了吧。」石昊輕語,火皇曾對他有恩,允許他在火國祖地修行並指點。
火靈兒,她還好嗎?石昊想起,不自禁陷入一種思緒中,當年這個少女不只一次的幫助過他。而上界那麼大,一州之地比下界八域加起來都廣袤,還能順利見到嗎?
站立很久,他離開了,因為此地已經不能進上界。
天路已斷,他踏足大荒中,開始一處又一處的尋找,希望開啟一條古路。
攻破西方教、不老山、補天教等地後,石昊了解到很多秘辛,而今前往這些大教所在記載的那些秘地,去碰機緣。
「當……」
鐘聲悠悠,這是深山中的一座古剎,完全是以銅澆鑄而成,銅瓦、銅柱、銅質院牆,歲月在這裡留下斑駁印記。
整座古廟都是覆蓋著綠銅銹,周圍古木狼林,猿啼虎嘯。
這是西方教所記載的一處秘地,原本是一座神廟,可是後來發生了不祥,被他們放棄了,再無人來此。
不過,據傳這裡是一座逆天的傳送陣,可以進入上界。
石昊依照記載到了此地,仔細搜索,心頭一驚,這滿是綠銹的銅殿讓他有點熟悉!
「這不是……仙殿的詛咒嗎?」他推測出了端倪。
上古時,仙殿曾有人下界,在這裡出手,讓一座神廟化成死地,充滿不祥。
「我若上去,終會有一戰!」
仙殿十分可怕,人數從來不會超過五,但是卻威震上界,讓一方巨頭以及不朽的道統都無比忌憚。
據傳,所謂的青銅仙殿是一件仙器!
「這個神秘傳承存在無盡歲月了,與天地同在,與至尊殿堂是宿敵,可惜啊,我雖在下界卻發現不了至尊殿堂。」
石昊很遺憾,動用石國所有力量也找不到那個地方,只能交給清風了,利用漫長的時間卻逐漸探尋。
仙殿,這一代的「大人」年歲不大,只比他年長了幾歲,在上界同輩人眼中,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不可戰勝!
「到底有多強?」石昊自語,他雖然自信,但卻也不會自大,若是相遇,必是一場生死大戰!
他一掌拍出,銅銹脫落,詛咒之力在歲月中已磨滅的差不多了,可惜這裡的傳送陣也早已毀掉了。
下一站,他來到了不老山所記載一座古洞府,還是失望了,這裡已經塌陷。
「你已掌握了兩塊至尊骨,如今到底有多強?」站在不老山的所記載的遺迹前,他輕聲自語,想到了自己的弟弟。
秦昊去了上界後,引發大震動,被許多人看好,都言稱他註定要崛起,會成為至尊。
一些不朽的道統伸出橄欖枝,願以族中的天之驕女同不老山聯姻,一切都只為拉攏這個少年。
石昊離去,這一次去了「宙域」,也就是補天教所在的大域,接連找了兩條古路都失望了。
最後,他來到最後一處密地,發出驚咦聲,在這片古老的山脈中,他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再見,下界!」
這是月嬋仙子所留,與她的字跡一模一樣,這四個字透徹一股道韻,帶著一種情緒,在離開時她似乎心情複雜。
「不是主身所留。」石昊可以肯定,因為月嬋主身是從補天教內的那條路走的,那裡早已斷掉了。
這是月嬋次身所留,在石昊「死後」,石村的人將她放走了,而她並沒有回補天教,自己選了一條秘路,進入上界。
「曾經拜堂成親……」
石昊想到過去的事,一陣出神。那位號稱生具異象、體內封印有莫名神魂的仙子,與他有很多交集。
很快,石昊嘴角露出一縷淡笑,月嬋次身沒有回補天教,而是選擇悄悄進入上界,一定是在避主身。
「若相見,會以怎樣的姿態面對呢?」石昊輕語,他與月嬋次身是夫妻、是朋友、還是仇敵?他有一種感覺,還能見到。
「可惜啊……」他輕嘆,這個地方的法陣使用過一次,也毀掉了。
至此,石昊忍不住蹙眉了,絕天地通,這不是說說而已,現在難以尋到進入上界的路了,特別是上界巨頭「戰天意」後,一些法陣一經使用會立刻自毀。
碧海浩瀚,浪濤擊天,不時有巨獸浮出水面,長也不知道幾里,掀起滔天巨浪。
石昊出海了,他按照小塔還有不滅生靈當年的提醒,來到了海外,看一看幾處古地是否還有路可走。
為此,他進入海底深處,尋到了蛟龍宮、人魚殿等地,但失望了,依舊不見古路。
一座巨島橫在前方,散發霞光,矗立著一座巨碑海神島。
石昊心中一動,登島拜訪,頓時引發一陣搔亂,他的名已經傳到外海,許多海族強者皆知。
「以一縷靈身斬殺了灰蛟尊者的人?」
無論是石昊的過去,還是死而復生後、掃平幾大聖地的事,都體現出了他的強大無匹,威震天下。
海神島,雖然底蘊深厚,但而今無神了,自然十分緊張與擔心,怕他滅了此地道統。
石昊登島,道「我只是想借路。」他說明來意,很坦誠。
海神一族的生靈長出了一口氣,隨後解釋,那條路斷了,該族的莫殤離開後,就再也不能用了。
「莫殤?」
石昊想起了是誰,當年在鯤鵬巢一戰時,那個海族少年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一個勁敵,兩人曾激烈大戰。
難怪海神族緊張,怕他來清算。
隨後,石昊也了解到,火炎魚一族那個與莫殤並列、如同魔神般的少年韓天也進入了上界,他們走後,海族這邊已經無路。
到了這一刻,石昊有些沉默了,難道真的無法上去了,兩界的路已斷?
他返回了陸地,重歸荒域中,默默思索,將所掌握的所有路都梳理了一遍,而後前往一地。
「百族戰場,據傳最後若是通過考驗,可以進上界。」
百族戰場在各域皆有,當年他的祖父就是因為在百族戰場上擊殺了一頭貔貅,才導致一場大禍。
那是不同種族爭雄的戰場,石昊早就知曉,但是卻一直沒有踏足過。
這一曰,荒域的百族戰場內,來了一個少年,不斷挑戰,而後連勝,引發不小的轟動。
近年來,經過天地大劫後,各大太古神山沒落,百族戰場也早已不復盛況,缺少無敵的生靈。
石昊以七十二變改變容貌後在這裡參戰,並未被人過多的注意,因為而今的天下都在談小石,談論石國,百族戰場的這些對決遠比不上石昊橫推天下的壯舉。
石昊在這片戰場勝出後,走上祭壇,被傳送進一片荒蕪之地,這裡沒有活著的對手,只有傀儡等。
他一路激戰,最終再次勝出,被傳送進另一片古地。
這讓他來了興趣,這一座又一座密地,以法陣相連,難道最終真的會脫離下界?
他一路衝殺,連續被傳送六次後,在路途上見到了一些屍骨,那些屍體越來越古,證明很多年不曾有人闖到此地了。
以石昊目前的威勢,自然可以一路勢如破竹,強行闖關。
「壓制境界,後面這幾關都是要求同境界一戰啊。」
終於,石昊殺到第十關,也就是最後一關,心頭震動,因為,看到了一座完好的傳送陣。
然而,他也在在這裡看到了一條警語。
「什麼,百族戰場的終關後面是囚籠?從這裡上去的生靈大多都被捉走當成了坐騎……」石昊心驚。
曾有生靈從上面逃下來,刻下這樣的警語。
「所謂的百族戰場,竟然是這樣,上界某些不朽的道統欺人太甚!」石昊低語。
真相竟是如此,太過可悲。
他默默思量,最後轉身離去,這條路雖然還在,但問題嚴重,他絕不想被人擒住去守山門。況且,他目前不能暴露,一旦被上界某些人得悉身份,難以活命。
石昊沿原路回返,一聲嘆息,天要絕他之路嗎?到了此時,他已經沒有路可走。
他查閱各種骨書,心中思忖,將所有認為可能的路都想了一遍,結果發現兩界間茫茫一片,真的斷開了。
石昊望天,要怎樣才能進入上界,難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道「還有一條路,一定可以通向上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