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 恐怖未來
人們只能一嘆，怪不得那個地方這麼多年過去都探不出究竟，進去就得死，原來連一個禁區的人馬都曾葬送在那裡，果然可怕。
老頭子盯著石昊，看了又看，越發覺得，這傢伙不一般，真的不應該放在外面，需要拉進九天上的禁區。
但是，石昊不可能跟他走，有太多的牽掛，如果這個禁區可以參戰，會跟異域交手，他會毫不猶豫的加入！
只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禁區是超然的，哪怕世界覆滅，他們依舊存在。但有一個前提是，不主動招惹異域，相互忌憚。
「這雷池你不能亂來！」到了最後，老頭子千叮嚀萬囑咐，告訴石昊，千萬別糟蹋了。
「放心，我會管住自己的。當然，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給我送點稀珍美味來，比如收藏的什麼龍肝鳳髓，我保證就對這雷池沒興趣了，不會煮它。」石昊笑嘻嘻，在那裡開玩笑。
老頭子呵呵一笑。他站在這裡，也唯有這個年輕人敢跟他這麼說話。
其他人都比較無言，荒還真是隨便，不怎麼講究，面對禁區來客都敢這麼平等相處，還半開玩笑的打劫。
「唉，天地環境變壞了，一年不如一年啊。」老頭子看了一眼那塊仙源，道「我猜測，早晚有一天，連這種東西都會幹枯，即便還存在，長生物質也都消亡了。」
按照他的推測，到了後世，這世間的奇珍、天材地寶等，都將大不如從前，根本無法跟這一世相比。
依照他所說，後世，漫長歲月過去，一個紀元消亡後，很有可能所謂的仙源都只能等同於現在的神源了。
至於神源，那多半成為更低等的東西了。
「太初古礦的命石，如今最極品的都已經枯竭，不可尋了，我想後世的生靈面對一些邊角料都會當成至寶。」他一嘆息。
「我們的傳承是否會因此而斷絕？」有人問道。
許多人都神色凝重，因為後世真的發展到那一步，也許會成為末法時代，法將不存！
「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生靈的壽元都將銳減，動輒活過百萬年的老怪物再也不可能出現了，除非以特別手段自封。一般來說，人道絕頂高手，一世也只能活一萬多年！」
當聽到老者這等說法，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哪怕早有耳聞，聽到過其他前輩推演，但現在還是震顫，覺得太過可怕。
須知，現在活過數十萬年的高手有很多，不算什麼稀奇的事。
到了後世，想要活過萬年都那麼艱難？
「有這麼殘酷嗎？」有人低語，不太相信天地環境會惡劣到那一步。
「有，只會比你想像的更殘忍。也許，一個時代，只有個別人能活一萬多年。在他成道時，屹立人道絕巔，哪怕其他人同樣驚艷，但只要晚了半步，都將悲涼落幕，因為，他得了造化，消耗了太多，而這個世界是平衡的！」老者說道。
「既然天地環境會無比惡劣，到了那個時候，還可以順利修行嗎，也許根本就無人可以登臨絕巔了吧？」有人說出疑惑。
許多人覺得，環境真那麼糟糕的話，也許所有傳承都會斷絕，再也沒有修士。
「修士是什麼，與天爭，與地爭，逆境而上，不會葬絕的。」老者搖頭。
「而且，雖然不在是黃金歲月，修鍊的環境大變，但是道是永存的，可感悟大道，依舊能修鍊。甚至，而今消失的天劫還會再現。」老頭子說道。
「同時，這天地環境也會反覆，雖然整體向壞，越來越乾枯，但是也有迴光返照時，比如說可能會在某些特別的時代，地涌甘泉，天降精氣，出現低品質的神源等。當然，這是我的主人推測的，我是不能預料後世究竟怎樣了。」老頭子嘆息。
按照禁區內至高人物的推演，哪怕環境再糟糕，修士依舊會存在。
老頭子補充道「只是，到了那個時候，不會有人成仙了，至強者能活上一萬多年，厲害的話能活出第二世，就算不錯了。」
所有人都變色，以後將無人可成仙，徹底斷絕了希望？
這讓人無法接受！
這一紀元，目前看來，雖然也無人成仙，但還有希望，所有人都覺得，當異域跟此界交融後，環境必然大變！到了那個時候，會有人奪天機，搶造化，趁機成仙！
後世，如果天地乾枯，長生物質消散乾淨，那真的會徹底斷掉了仙路！
「依照我的主人的推測，如果真到了那等天地環境下，有生靈可以在修道路上將每一步都做到完美，沒有一點瑕疵，也許有個別人觸摸到仙道領域，但是，也只有那麼一線希望而已！且，一個紀元能有一人就不錯了！」
老者說道，頗為感慨。
因為，他也沒有成仙，馬上就要壽元乾涸了，故此頗有共鳴之感，為將來的生靈感覺可惜。
「這天地環境為什麼大變？」有人問道，這是根源，想弄明白。
「這種事情，就不是你我所能洞悉的了，只有最上面的人知道。」老頭子神秘兮兮，指了指天穹上。
「唉，前輩，禁區的人為何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九天十地落入異域，被他們屠滅，就能這麼忍心看著嗎？」終於，有一個年輕人問了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
他對禁區很不滿，同生活這片天地中，為何禁區坐視惡魔殺來，卻不加理會，根本就沒有盡一點守護山河的義務。
當聽到這個問題，老者冷笑，第一次是這麼的陰森，道「年輕人你想多了，有些事，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有些禁區的來歷，你永遠都不會猜到。」
嗯？
人們意外，他還是第一次有些殺氣騰騰。
「請前輩明示！」
「禁區，並不都是屬於九天十地的，有些來歷久遠的嚇人，而且出身不可想像。」老者說道。
接著，他又冷笑，道「而且，有些禁區內的生靈，當年又不是沒有守護過此界，結果，嘿嘿！」
他沒有說下去，但是卻讓人深思。
石昊一下子想到了在大赤天邊疆的事，當時追逐進混沌中，發現了一個神秘的小世界，與世隔絕。
在那裡有一頭幼小的真凰，還有一個雪白的骷髏，以及一個女子的棺槨，那棺中人曾開口，說要與外界隔絕，自化禁區。
而她當年卻曾守護過九天，到頭來卻退出了，不再干預。
這給人以啟迪，讓人不得不深思。
「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這片天地的生靈被殺光，走向盡頭啊。」有人不忿，這樣說道。
「當然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老頭子說道，不介意透露出一些秘密。
「我的主人推衍出一些可怕的天機，故此不願沾染紅塵因果，我想其他幾個禁區也是如此，不會出手。」
「什麼天機？」人們驚異。
「我那無所不能的主人，當洞悉一些秘密後，為此曾枯坐數年，一動不動，髮絲都白了一些，在擔憂，在思索。」老頭子說道。
這更加引人好奇，讓至高無上的禁區之主都如此，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拓古馭龍忍不住問道。
「在接下來的歲月中，誰若出手，沾染上因果，都要死，沒有人可以活下來！」老頭子神色凝重的說道。
所有人都怔住了，而後身體一陣冰涼，連禁區之主都要死，若出手都要滅亡？
「只要沾染上因果，都要死！」老者強調。
這一刻，每一人都覺得從頭涼到腳，深感不安，未來會怎樣？連那等無上人物，跨越紀元而活的存在都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太可怕了。
「為什麼會這樣？」有人問道。
「這一紀元要結束了，會開啟一段最為黑暗的歲月，而那段歲月註定不會存在古史中，會被後世遺忘，血與亂等會成為主題。在那個時代，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大戰將要爆發。涉及到的人物，不止一個紀元內誕生的，將來一次全面的清算！」
老頭子呼吸微粗，胸膛起伏，在說到這些話題，連他都忍不住一陣激動，此外還有心中的悸動。
「怎麼回事，究竟怎樣，因為什麼？」在場的年輕人都發出疑問，就是石昊都有些心驚。
「我記得主人為那種可怕的畫面充滿憂慮，滿頭髮絲因此而白了一半，有無上人物問他，他沉默以對，直到最後只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
「它……要回來了！」
眾人愕然，這傳達了怎樣的一種信息？
所有人都感覺一陣發毛，頭皮冒涼氣，簡單的一句話，彷彿蘊含著無上大恐怖！
「禁區內的無上存在，他沒有細說嗎？」有人小聲問道。
「沒有，我的主人可以戰萬古敵手，能夠掃乾坤、平天下，都沒有怕過，可是那一次，他洞悉部分真相後，卻是白了發。你們說，會有多麼的可怖，他再也沒有提那件事了。」
依照老頭子所說，仙古紀元之戰遠不夠，跟未來一段註定消失、不會留下記載的歲月相比，不算什麼。
「那是一段最動亂、最可怕、最黑暗的歲月，將殺到天地間無人敢稱尊，殺到傳說中的幾道門同時開，殺到無仙，幾個紀元的生靈都會跳出來，來一次清算。而這些，卻只是表象！」老頭子喃喃，連他都有點失神。
所有人都寒毛倒豎，很不甘心，想了解清楚，都盯著老頭子，希望他透露更多。
「就沒有一點啟示嗎？」有人憤憤的問道。
「很多年後，我的主人心境平和了，好像說了四個字，獨斷萬古。」老者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