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絕顛強者去哪裡了,他們是真的不對九幽十七少的傳承動心么?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不消我說,大家都知道那幾個名字;獨孤愁,凌霄醉,年先生,還四季樓的其他的高手;當然,也還有君莫言以及咱們的老恩師等等吧,但滿打滿算仍舊不會超過十個人,這個數有異議么!?」
「按照道理來說,這幾個人很大機會都會到場,然後有一人瞄準時機,將秘圖收入囊中,晚出手的人自嘆倒霉,與寶物交臂失之,卻不會出手死磕,總之一句話,但凡有一個絕顛之人出現在這一場爭奪之中,這場爭繞早就結束了。但現實怎麼樣,一個也沒出現啊,那問題來了,為什麼這些人一個也沒有出現?明明是誘惑足夠大的罕世至寶!」
「其實原因也簡單,凌霄醉和獨孤愁等四人不久前從雲府離開,他們的目的乃是在於針對年先生,若是我估計沒錯,現在那些個超級高手,很大機會全都彼此牽制住了。再沒有額外精力,也沒有時間來這邊,甚至……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江湖上已經打成這樣了……」
「少了能夠一錘定音的人,這一點大家都能看得到;所以機會就出現了。對於現在這些人來說,乃是屬於每個人的機會,巔峰高手不出,這樣的機會也難得的很啊。太多太多的人自信心爆棚,自以為自己必然是此次寶圖現世的命定之主,自然而然的一擁而上,自然而然地湧現一股最牛逼的力量,再利用這股力量的私人心思,將這場征戰局限在天唐城地界。」
「這個時機,精準不精準?」
「凌霄醉等巔峰高手為什麼不出現,等閑的江湖人哪裡會去想具體原因,他們只知道這是個機會;所以拚命上前,於是就膠著下來了。」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就此進一步促成了雲揚的布局,將可以影響玉唐統一天下的江湖隱患完全聚攏,進而一舉抹平。」
「難道雲揚不知道那些個殺手全都是太子和幾個皇子找來的?針對他的?他比誰都清楚。但他卻一直拖著,並不與之正面對戰,一直就那麼維持著不緊不慢的局面,讓殺手們對自己無隙可乘,難以下手,最終被他拖到了事件爆發才一舉解決之!」
「之後有借著軍方狙殺殺手這件事,順勢布局延續,將太子拉下馬,令玉唐內患再下一城!」
「而這一次,解決的直接是國本危機!」
「更別說他還在這次事件,額外算計斬殺了他私人的莫大仇敵歐陽蕭瑟,端的層層布計,步步驚心。」
「在我看來,雲揚設置這一局,可說是將每一方面都考慮到了都想到了;對於可能出現的一應變化,全都在掌握之中。甚至是咱們森羅庭,都在他的布局之內……」
「啊?我們怎麼也在布局之內,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算計咱們了,咱們跟他可是同盟,他要是算計咱們,那可就是他的不對了!」脾氣較為暴躁的轉輪王嘟囔起來。
「哎,這個算計吧,說實在的還真不怪雲揚,就此役而言,咱們算是意料之外的變數,卻也是至大的變數,因為咱們實力足夠強悍,一旦聯手入戰,獲得龍皮秘圖的幾率難有匹敵,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咱們對龍皮密圖不在乎,我們即便有機會拿到龍皮密圖,最終仍舊會交給雲揚。」
「這一點,很大機會乃是雲揚在一開始就考慮到、安排好的!否則,他怎麼會承諾我們,等事情完結,就給我們一個飛躍的機會?這就證明他自己早就發現了某處類似陰氣宮殿,陰氣異常濃郁的地界。而他,也確實選擇了最合適的時候,將我們放出來。讓我們幹完了一票臟活,吸引了後續的全部注意力,卻仍舊只有佩服,沒有半點恨意。」
「而且以後還能繼續合作,甚至關係越來越近。」
「因為各取所需,好處都是極大。」
宋帝王嘿嘿笑著:「就現在看出去,你們可看的出來?魚塘現在,江湖已平、朝堂已穩、後顧無憂、四面無患、軍方政方,萬眾一心;內無奸佞,外無強敵,兵強馬壯,名將如雲,再加上連奪嫡之爭的隱患都已消弭,玉唐若是仍舊不能一統天玄,才是天大怪事!」
「回頭想想,雲公子於此次布局所付出的代價,說到底還不就是那兩張圖,而且還是在外面江湖上轉了一圈,最終仍舊毫髮無損的又回到了他自己手裡了,端的是無本萬利,大發利市。」
「如此計算,如此謀略,將天下英雄盡數玩弄於股掌之中,何其可怕!」
宋帝王發出了一聲由衷佩服的嘆息。
秦廣王搖著頭道:「先等會再佩服,你怎麼就能保證這兩張圖一定是雲公子拿出來的?還有,你從那看出來我們肯定能將兩張圖拿回去?」
宋帝王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自己兄弟,其他諸王也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同時嘆口氣。
「你這種智商,我與你無話可說,我們十殿閻君的平均智商就是被某個人拉低的。」說這句話的是平等王,那一臉的智商優越感赫然在線。
「此說早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我的傻兄弟,別再發問丟人了。」楚江王嘆口氣:「咱們森羅庭諸王最擅長的是什麼,莫過於隱匿行跡,而這一場爭奪盡展至此,終究漸入尾聲。只要沒有強勢人物出現,這密圖,就板上釘釘的是我們的,一切就只等咱們強勢入戰而已!」
「我可以斷言,那些足夠一錘定音的人物……現在都已經被互相牽制住了,註定無緣此役!」
「沒懸念了!」
宋帝王一錘定音道:「到明天我們就出手,將密圖拿回去,徹底了結掉這次的布局。」
另外幾人紛紛點頭,都顯出一臉的急不可耐,迫不及待。
雲揚著急收回密圖,但自己等人也著急提升實力啊。
一殿秦廣王撓撓頭,道:「原來如此。」
他自己也急著拿回密圖,來得到雲揚承諾的那一個提升實力的機會。
自己這麼一想,果然瞭然了什麼才叫做沒有懸念:自己都這麼急,能不成?
雲揚雖然說的漂亮,但東西在他的手裡,他說不給就不給你,你能咋整?
如果你拿不回密圖,憑什麼要雲揚給的機會?
這是簡單明了顯而易見也好我也好的事情。
……
而這個時刻,宋帝王口中那幾位能夠「一錘定音」的傢伙,正處於狼狽不堪之中,但確實是註定無緣於此役。
雲揚算的,紋絲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