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祖所居的山腹內,被他開闢出了一個個巨大的石室,每一個石室都佔地面積不菲,裡面堆積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知道鬼祖是從哪裡弄來的。
空氣乾燥,石室內到處點綴著散發柔和光芒的奇石,讓這裡的光線明亮。
這一座山峰,似乎是整個懸空大陸的正中心位置,山峰內部,四通八達的甬道匯聚成了一個大陣,將大陸的濃郁靈氣朝這邊聚集。
楊開在萬里之外的山洞內布置的手法與鬼祖的手段比較起來,就顯得有些幼稚可笑了。
一條小小的溪流從那些石室中穿過,清澈的泉水緩緩流淌著,那並非普通的溪流,而是純粹由靈氣凝結成的靈水,喝上一口等於汲取龐大的天地能量,對自身的修鍊大有裨益。
楊開扛著禾早禾苗兩人走進山腹內,神念感知一番,不禁微微動容,這裡的修鍊環境簡直不要太好,怪不得鬼祖會將這裡選為他的住處。
他也看出了那溪流中的古怪之處,不禁嘖嘖稱奇,順著溪流的方向,繼續往山腹內走去。
自被楊開抗到肩膀上,禾早就一言不發,禾苗倒是嚇得瑟瑟發抖,她以為楊開這個衣冠禽獸真要對她做些什麼不恥的事情。
耳畔邊依然還回蕩著月曦那撕心裂肺的怒喝和咒罵聲,她的嗓子似乎都喊啞了,也無人理會她。
不多時,楊開停住了步伐,他隨便找了一間石室走進去,將禾早禾苗放了下來。
禾苗頓時如兔子般跳到姐姐背後,用手攥緊了自己的衣襟,惶恐地望著楊開。顫聲道:「你要幹什麼?你不會對我們做什麼吧?」
「你說呢?」楊開邪惡地笑了起來。
禾苗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愈發驚慌了。
「別玩了。」禾早淡然地望著楊開,黛眉凝成一線:「有意思么,就算你跟師傅有過節,也不應該這般折磨她,這樣做……太殘忍了。」
「殘忍?」楊開揚眉,冷笑一聲,「你師傅那樣的人就應該被教訓一番,你們跟在她身邊時間肯定不短。難道不知道她有什麼缺點?」
禾早皺著眉頭,輕輕嘆息道:「師傅有時候確實冥頑不靈了些,也死不認錯,就像前段時間,她分明知道自己不應該過分地警惕你。刁難你,應該跟你道個謙,感謝你救過我們,但始終拉不下那個臉。」
「那是因為我實力低,不被她放在眼中。」楊開緩緩搖頭。
「師傅不是壞人,她……」
「不用說了,她曾經有殺我之心。就要付出代價!我會看她表現來決定她的生死。」
禾早嬌軀一震,略顯不安地望著楊開:「你想殺師傅?」
「看她的態度,我不會放任任何一個對我有敵意的人活在這個世上!」楊開神色冷酷,「就算她是你們師傅也不行!若是你們因此要找我報仇。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你這樣不是讓我們為難么?」禾早苦笑不迭。
「所以我才把你們帶進來!」楊開說了一聲,又用神念與鬼祖溝通起來。
片刻後,束縛著禾早禾苗的那邪惡能量莜地退去,讓她們重新恢復自由。
「自己找地方修鍊吧。暫時不要想著出去,你們也出不去!」楊開吩咐一聲。徑自離開了。
待到楊開走後,禾苗才探頭探腦地朝外張望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氣,用小手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真的要……」
禾早笑道:「你以為他要做什麼?」
禾苗臉色一紅,羞羞答答地不吭聲。
「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帶我們進來,一是為了懲罰師傅,二是讓我們得些好處。」
「讓我們得好處?」禾苗驚愕。
「鬼祖之前要將他丟進虛空甬道的時候,我們不是幫他說過好話么?」禾早展顏一笑,枯寂的石室似乎一下子絢爛多彩起來,「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帶我們來這,肯定是讓我們修鍊的。」
「是嘛?我倒覺得他挺可怕的。」禾苗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現在回想起楊開的模樣,都不禁有些打心眼裡恐懼,暗暗覺得這個人太過殘忍了。
「師傅那邊怎麼辦呀?」禾苗詢問道,她依然能聽到月曦的叫罵,那嘶啞悲憤的聲音回想在耳畔邊,讓她焦心擔憂。
禾早神秘一笑,取出了那傳訊用的羅盤秘寶,姐妹二人對視一眼,都美眸明亮。
禾早往那秘寶內灌入神念,給師傅傳訊告知她自己姐妹此刻的處境。
另外一間石室中,楊開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下,思量著以後的打算。
雖說如今他和鬼祖兩人達成了協議,但到底能不能通過撕裂虛空離開這個大陸,他心裡也沒底。
剛才被鬼祖追擊,他幾次動用撕裂空間的手段,都只能在這個大陸的某一處現身,並沒有離開這裡抵達星空,這讓他很無奈。
若是這個手段起不到作用,鬼祖必定不肯放過他,到時候他會比任何人都要死的凄慘。
好在還能拖延一段時間,楊開覺得自己必須儘快找到解決的方法,最起碼得讓鬼祖看到一些希望才行。
外面傳來的神荼的吆喝聲,楊開神色一動,抬頭問道:「前輩,我的朋友可以進來吧?」
「你想讓誰進來都可以!反正這裡的石室很多。」鬼祖的聲音響起。
楊開點了點頭,神念釋放出去,告知神荼一聲。
片刻後,神荼抗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進來,他一路走馬觀花,嘖嘖稱奇,似乎也為此地的修鍊環境而感到心嘆折服。
一路來到楊開所在的石室中,他將肩膀上抗著的東西輕輕地放了下來,道:「紫星那些人這段時間收集的東西全都在這裡了,呂歸塵什麼都沒敢留下。」
「還有聖晶!」神荼的背後閃出一道靚影,那美婦碧雅笑吟吟地出現在楊開面前。
楊開盯了她一眼,又看看神荼。
神荼聳聳肩膀道:「她自己要跟進來的,要不然這麼多東西我一個人搬不過來。」
「小哥……人家過來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的。」碧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美眸里泛著水濛濛的氤氳,就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般惶恐不安,輕咬著薄嫩的紅唇,我見尤憐道:「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計較以前的事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酥柔悅耳,美眸幽怨。
那美眸深處,似乎蘊藏著濃濃的後悔之意,讓人覺得她是真心認錯,頓生一種呵護之心,要原諒她之前的種種作為。
神荼卻在一旁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用手搓著自己的胳膊,不滿道:「媽的,害老子起一身雞皮疙瘩!你不能好好說話,非得這麼嗲聲嗲氣的?」
碧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沖楊開嫣然一笑:「我知道我挺賤的,但是只要小哥不嫌棄,我以後就只聽你一個人的話,任你驅使,為你做牛做馬,絕無怨言。」
神荼訝然:「你也知道自己很賤啊?」
碧雅臉皮抽搐,一副恨不得將神荼立刻掐死的表情,但礙於在楊開面前,也不敢發怒,俏臉難看。
「做牛做馬?」楊開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碧雅重重頷首:「人家是真心的。」
「你想要什麼?」楊開望著她問道。
「活著。」碧雅言簡意賅。
「好,看在你這麼誠實的份上,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楊開輕輕頷首。
碧雅的一雙美眸頓時迸發出動人的光彩,喜出望外道:「多謝小哥,奴定盡心儘力服侍左右,不會讓你失望的……恩,那奴以後喊你什麼呢……主人好不好?」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酡紅,似乎是有些嬌羞無限,有些情真意切,有些動人心弦……
神荼不禁看得直了眼,不斷地搖頭道:「你這女人,真是會演戲啊,若不知道你的底細,我只怕會被你騙了。」
任誰看到她這幅模樣,恐怕都會動些惻隱之心,從而對她放鬆警惕。
「你們主僕二人慢慢玩,我就不打擾了。」神荼說了一聲,問道:「楊開,我能不能在這裡找個地方住下!」
「可以!」楊開點點頭。
「多謝了!」神荼咧嘴一笑,正欲離開的時候,卻見楊開隨手拋過來一個玉瓶,他伸手接住:「這是什麼?」
「一瓶聖丹!修鍊用的。」
神荼哈哈大笑:「兄弟有心了,你們自便,我會封閉神識,保證不會聽到任何動靜。」
他大有深意地說著,很快不見了蹤影。
「主人……要不要奴婢幫你捏捏肩膀?我看你好像很勞累的樣子!」碧雅美眸盈盈地望著楊開,媚態叢生,她那修長白皙的頸脖處泛起了異樣的紅光,似乎連呼吸都變得炙熱許多。
這般說著,也不管楊開同意不同意,徑直地走到他身後,盤膝坐下,嬌軀主動地貼了上來,兩隻芊芊玉手搭在楊開的肩膀上,輕輕地揉捏。
她的動作溫柔似水,宛若對待自己的痴情之人,力道恰到好處,一股股莫名的力量透過她的指尖刺激著楊開的身體,讓楊開渾身舒坦,被鬼祖追擊力量消耗過度的疲勞瞬間不翼而飛,一下子就變得龍精虎猛,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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