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五十四章 財路
楊開大笑，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回頭賺了錢，咱們二一添作四。」
蝶幽扭頭看看：「爪子拿開！」
又在屋內細細密謀一番，確定了彼此分工，楊開拿著從蝶幽那借來的一千枚開天丹，騰空而起，直奔坊市。
就在楊開離去沒多久，一個消息在雜役房不脛而走：蝶幽那邊，兩條碧火蠶可換取一粒開天丹！這下整個雜役房都炸開了鍋，一瞬間，無數人朝蝶幽的住處涌去。
要知道，眾人平時孝敬大將軍的時候，一般都是喂上三四條，大將軍才會有靈丹賜下，這還是運氣好的時候，若是運氣不好，便是喂再多，大將軍也當你不存在。
可是如今，只要兩條碧火蠶便必定能從蝶幽那換取一粒開天丹，這筆買賣怎麼算怎麼賺，自然是趨之若鶩，而且雜役們在果園裡一呆就是一個月時間，每個月多多少少都能捉上幾條蟲子回來。
雖然不知蝶幽這是在幹什麼，但在確定了消息的準確性，而且親眼看到旁人用兩條碧火蠶換取了一粒開天丹之後，蝶幽的門口一下子排起了長龍，大家都是剛從果園處回來的，誰手上還沒點蟲子？
蝶幽平日與雜役房其他人的關係不錯，也有幾個所謂的知心姐妹，此刻自然都是不遺餘力地去打探消息，可此事關係到她與楊開兩人的利益，又如何會說，只是淺笑以對，守口如瓶。
唯有少數幾個人望著那熱火朝天的場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另一邊，楊開到了雜役坊市之後，直奔售賣菁木匣和百鍊香的店面而去，花了十枚開天丹買了兩盒百鍊香。
按他本來的打算，之前所得的幾百枚開天丹都是要用來購買百鍊香的，畢竟他以後還要帶司晨將軍到處去捉蟲，燃香的消耗肯定很大。
但在聽了蝶幽的建議之後卻發現她的提議更好一些，若是依自己計劃的那樣去勞心勞力，且不說會得罪一大批人，而且效率也低。如今讓蝶幽從那些雜役們手上收購碧火蠶，一則省心省時，二則也不用得罪人了。就算別人日後知道了真相，也只能覺得他運氣不錯得大將軍看重，而不會去記恨於他。
正如蝶幽之前所言，自古以來，吃獨食都是沒什麼好下場的，甚至可以說，依蝶幽這樣的做法，自己的收入恐怕會更大一些。
不過雖然不用大批量去購買燃香，可自己手上總是要留兩盒備用的。
出了店鋪，楊開在坊市中轉了一圈，本想找一個地方擺個攤子，可走來走去卻發現好位置都被別人給佔了，剩下的一些都是在角落之中，毫不起眼。
站在原地觀察一陣，楊開直奔一個攤位而去，待到攤前，伸手就是三枚開天丹遞了過去。
攤主是個少年，愕然地望著楊開道：「這位師兄想買什麼？」
「買你的攤位！」楊開晃了晃手上的開天丹，「東西收收，攤子給我，這三枚靈丹就是你的了。」
少年略做沉吟，痛快乾脆地將自己攤子上雜七雜八的東西收起。
「招牌也留下！」
「都是你的了！」少年笑嘻嘻一聲，接過三枚開天丹，一眨眼擠進了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見。
左右兩旁的攤主斜眼望來，眼神異樣，在這裡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有人買攤位的，這裡的攤位沒人管理，向來都是先到先得。
楊開在少年剛才的位置上坐下，拿起招牌將上面的字跡擦掉，又取來地上的一截木炭，稍稍一想，抬手便在招牌上寫下一行大字，然後將招牌在攤位旁一插，這便開張了。
左手旁的攤主是個半大老者，探頭瞧了瞧，不禁失笑一聲，他見楊開出手大方，還以為他做的什麼大生意，誰知那招牌上寫的赫然是收購果園中果樹上生出來的蟲子。
那蟲子老者也知道，每個果園中都有，不過並沒什麼大用，一般情況下，捉出來就直接捏死了，也不知道身邊這個青年收那些蟲子幹什麼。
不過別人的事，他也懶得去理會，搖了搖頭，不再關注楊開這邊，專心做起了自己的生意。
楊開在這一坐便是半日的功夫，本來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的，可是半日下來，駐足觀望的人倒有不少，可連詢問的人都沒一個，讓他不禁有些無語。轉念一想，恍然大悟。並不是每個靈地都有司晨大將軍的，火靈地的蠢雞是護地尊者豢養的寵物，剛好喜歡吃碧火蠶，所以火靈地的雜役們才有捉蟲收集的習慣，其他靈地的雜役應該也會捉蟲，不過肯定不會留下來。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楊開暗暗皺眉，若是如此的話，那之其的計劃可就行不通了。
便在這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請問，這位師兄你要收什麼蟲子？」
楊開抬頭望去，只見自己的攤位前站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少女模樣清秀，鼻尖有幾粒雀斑，四目對視，少女的臉色微紅。
總算有人來問了，楊開精神一震，開口道：「就是果樹上生的蟲子，你有嗎？」
少女搖了搖頭：「我沒有……」
沒有你來問？楊開差點要罵人，不過看她一副容易受驚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擠出一絲笑容道：「那姑娘請便吧。」
少女沒走，站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你是怎麼收的？」
左右無事，難得有人詢問，楊開便隨口答道：「四條蟲子，在我這裡換一粒開天丹！」火靈地雜役房那邊與蝶幽商議好是兩條換一粒，其他的靈地價格肯定不能一樣。
此言一出，攤位前的少女還沒說話，倒是旁邊那個擺攤的半大老者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扭頭望著楊開道：「小夥子，你剛才說什麼？四條蟲子可以換一粒開天丹？」
「一手交蟲，一手交丹，不過要活的。」
老者兀自有些不相信，只用懷疑的目光望著楊開，畢竟他在這裡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哪個人用開天丹來換取那些沒用的蟲子。
「那你等一下，我有個朋友有蟲子，我叫她過來一下。」那雀斑少女說話間，取出一個鈴鐺輕輕搖了搖。
一旁的老者也不去做生意了，只是饒有興緻地觀望著這邊，似是想確定事情是否真如楊開所說的那樣，四條蟲子便能換一枚開天丹。
不大片刻功夫，便有一個看樣子二十齣頭的女子從人群中擠了過來，望著那雀斑少女道：「小沫，有人收蟲子？」
喚作小沫的少女指著楊開道：「就是他，他要收，雪萍姐姐你自己問吧。」
於雪萍皺眉望著楊開，又瞧瞧他旁邊的招牌，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才開口問道：「怎麼收？」
「四條蟲子，一粒開天丹！」楊開伸手比划了一下。
雖然從小沫的傳訊中早已得知了這一點，但是當自己親耳聽到之後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真是不知道眼前這傢伙什麼鬼毛病，居然拿開天丹來收這種東西，這是開天丹多了燒手嗎？
不過人家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人家的道理。
略作沉吟，她取出一個菁木匣來，遞給楊開。
楊開接過，神念一掃，輕輕頷首道：「十一條蟲子，恩，這是碧水蠶嗎？」
「不錯！」
「數目不夠，不過就算你十二條吧，三枚開天丹！」楊開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些碧水蠶搗騰進自己的菁木匣中，歸還匣子的時候同時遞過去三枚開天丹，開張第一單，大方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接過靈丹，於雪萍和小沫都愣在原地。終於確定，眼前這個青年真的是在做招牌上寫的事。
這可是一筆意外之財，於雪萍也只是覺得無聊，捉了些碧水蠶養著玩，畢竟當雜役也沒什麼可供消遣的事，誰知此刻居然給她帶來了點收益……
愕然只是一瞬間，於雪萍從這一筆交易之中立刻嗅到了一筆巨大的利益氣息，急急道：「這位師兄，請問你要收多少碧水蠶？」
「有多少要多少，無限制。」楊開微微笑道。
「那下個月你還會來嗎？」
「來啊！」
「我明白了。」於雪萍重重點頭，「那下個月坊市開啟的時候，還是在這裡，我來找你！」
楊開也終於回過神來，明白她打算幹什麼了，心中暗罵自己糊塗，只知道在這裡坐等人家上門來收購，卻不知去培養個代理人什麼的。
別的靈地的雜役根本沒有捉蟲保留的習慣，若不給他們點甜頭的話，哪來蟲子？面前這女子有此頭腦，又有這個意向，正好可以跟她合作一把。
「可以！」楊開微笑頷首。
「還不知師兄叫什麼？師妹於雪萍。」
楊開報上姓名。
於雪萍道：「原來是楊師兄，楊師兄應該不是水靈地的人，而且我們這也是第一次見面，彼此並不是太了解，若是我下個月再來的時候找不到師兄怎麼辦？」
楊開道：「我必定會過來的。」
於雪萍搖頭：「口說無憑！」
楊開饒有興緻地望著她：「那你有什麼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