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六十九章 心有所悟
卞雨晴搖頭道：「我才剛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宗主閉關之時，有沒有與你說過什麼？」
「並沒有。」月荷眉眼焦慮，「應該只是一次尋常的閉關修行。」
「左護法也看不出來？」卞雨晴微驚，她如今才是帝尊，看不出名堂正常，畢竟眼力不夠，可連月荷這個六品開天都窺探不透，就有些不正常了。
難道是走火入魔？
心中這麼一想，卞雨晴臉色陡然蒼白。
月荷似是看出她的擔憂，寬慰道：「別太擔心，不是你想的那樣，少爺可能是在參悟什麼。嗯，你速速去一趟龍子峰，請贔屓老大人過來一趟，以他的眼力，應該能看出些名堂。」
卞雨晴連忙點頭：「我這就過去。」
虛空地兩大聖靈，天月魔蛛和贔屓，前者常年閉門不出，除了楊開偶爾與之有些交集之外，就連卞雨晴這個二總管想見她一面都得看人家心情，贔屓就不同了，雖是聖靈之尊，但很是和藹，卞雨晴也偶爾去探望贔屓，知道他的脾氣，請他過來一趟應該不難。
匆匆趕往龍子峰，找到正在教導小黑和小紅兩個娃娃的贔屓，卞雨晴將情況一說，贔屓也不敢耽擱，連忙趕了過來。
不大片刻功夫，贔屓便在小紅和小黑兩人的連拖帶拽之下匆匆趕到。
「老大人！」月荷盈盈行禮，對這樣一位和藹可親的老資格聖靈，虛空地任何人都敬愛有加。
「嗯。」贔屓應了一聲，抬頭朝前方望去。
「還請老大人看看，我家少爺這邊到底是怎麼了。」
「不要急。」贔屓微微擺手，認真關注前方，片刻後輕咦一聲，目光死死地凝視著虛空某個位置，露出極為訝然和詫異的神色。
月荷和卞雨晴站在一旁，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卻不敢貿然開口打擾。
又過一陣，贔屓忽然抬起一手，朝前方探去。
眾目睽睽之下，當贔屓將自己的手伸進那混亂的虛空時，那一隻手竟平白無故地在眾人的視野中消失不見了。
片刻後，贔屓將手抽回，月荷和卞雨晴都忍不住驚呼一聲，入目所見，贔屓老頭枯燥的大手表面，彷彿化作一層瓷器一般，晶瑩剔透，一種奇特的力量縈繞其上。
贔屓定定地瞧著自己的大手片刻，忽然一笑：「有點意思。」
隨手一抖，那瓷器般的光澤迅速消退，轉瞬不見。
「老大人，少爺那邊沒什麼危險吧？」月荷緊張地問道。
贔屓沉吟道：「沒什麼，不用太擔心，想來他是在參悟什麼神通秘術，恩，應該與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有關，所以才會出現這些離奇景象。」
月荷和卞雨晴對視一眼，皆都鬆了口氣。
「你們多注意觀察，再有什麼異常的話就告訴我。」贔屓說了一聲，便領著小紅小黑兩個娃娃回去了。
「我送送老大人！」卞雨晴連忙道。
送走贔屓，卞雨晴又匆匆趕回，驅散了四周觀望的眾多弟子，命人清空楊開寢宮方圓數十里的地界，自己則與月荷二人緊密關注那邊的動靜。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那混亂的虛空持續存在，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竟有一些微妙的變化。
月荷和卞雨晴二人不止一次在那混亂空間中看到了一些更加奇特的景象，不時地有人影憧憧之景，不時地又似有什麼人在其中爭鬥的樣子。
不過因為時空太過錯亂，誰也看不清楚，兩人甚至不敢肯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真實的東西還幻覺。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足足數月之久。
某一日，種種異象忽然煙消雲散，就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虛空恢復正常。
一直守在附近的卞雨晴和月荷對視一眼，齊齊朝楊開寢宮掠去。
寢宮中，楊開睜開眼帘，陷入沉思。
此番閉關收穫不小，自創出日月神輪這神通以來，他也沒時間好好參悟其中的奧秘，如今倒是得了一些空閑，讓他得以完善這神通的體系。
不過參悟至今，楊開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在時間法則上的造詣有些跟不上空間法則。
空間法則畢竟是他的立身之本，對空間法則的鑽研和掌握不敢說出神入化，但也能盡得精髓了。
他的道印凝練，便是以空間法則為根基，這才得以晉陞開天。
時間法則不一樣，最開始的時候是修行了歲月如梭這一招神通，觸及皮毛，後來在星界的遺迹戰場中，親眼目睹了歲月大帝與大魔神之斗遺留下來的迴響，初入門庭。
成就開天境，自身體內開天闢地，日升月落，時間流淌，得以讓他在時間法則的掌握上跨出了一大步。
但最終還是不如空間法則的。
如果將掌握法則之力劃分層次的話，那麼從低至高便是觸及皮毛，初窺門庭，登堂入室，駕輕就熟，融會貫通，出類拔萃，技冠群雄，登峰造極，出神入化，震古爍今！
比較而言，在空間法則上楊開或許已經到了第七個層次技冠群雄，甚至第八個層次。
而在時間法則上，他頂多不過第四個層次駕輕就熟，這還託了自身小乾坤特殊的福氣，否則不過才第二個層次而已。
而時空之力卻是兩種法則之力的融合，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的掌控差距，導致了楊開施展日月神輪時，只能以時間法則為基準衍生出時空之力。
這跟開天境晉陞是一個道理，一個木桶能裝多少水，永遠只看那最短的一塊木板。
若是能提升自身對時間法則的掌控和理解，那日月神輪的威力必定能變得更強。
數月時間的參悟，讓楊開看到了一條康庄大道，一雙眸子熠熠生輝！
他本不準備在時間法則上多費精力，法則這東西貴在精而不在多，空間法則足夠他受益一生，再去花費時間參悟修行時間法則，未必有什麼好效果。然而如今看來，他不得不花費一些精力在時間法則上了。
這是他唯一能看到的，短時間內提升自身力量的道路。
而想要修行時間法則倒也不難，歲月大帝便是以時間法則證道，成就大帝威名。
如今虛空地還有他的兩位親傳弟子，甚至還有他留下的歲月神宮！
而且真要說起來，他也算是歲月大帝的半個弟子。
還有自己對於法則層次的劃分，也可以傳授下去，這種劃分雖然對弟子們的修行沒有多大增益的作用，但卻能讓他們清楚地認識到自身的層次和不足，可以讓他們自行因此而制定更好的修行方向。
以前應該沒有人對法則劃分的如此詳細，否則楊開早就聽說了。
心頭有了計較，楊開這才起身，徐徐走了出去。
寢宮大門推開，入目便見月荷和卞雨晴緊張觀望而來。
兩人的存在楊開早已有所感知，是以對她們等候在此並不意外，輕輕頷首道：「參悟了些東西，讓你們擔心了。」
「少爺似乎大有收穫的樣子。」月荷抿嘴微笑，數月不見，楊開身上的氣息似乎有些微妙的改變，說不清道不明。
「還好！」楊開輕輕點頭，轉而問道：「最近虛空地情況如何？」
卞雨晴連忙上前彙報，聽聞一切正常，左權暉那邊也沒有什麼異常舉動，楊開也放下了心。
自左權暉封鎖域門至今，差不多有十個多月了，卻一直按兵不動，只是在飛煙域中彰顯自身的存在，給虛空地無形的壓力。
楊開心知這傢伙是顧忌祝九陰的存在不敢輕舉妄動，也樂得如此。
「還有兩件事需要告知宗主。」
「嗯，你說。」楊開一邊朝外行去，一邊點頭。
卞雨晴緊緊跟上，彙報道：「一個是黑域來人了，叫辛鵬的，說是宗主有過吩咐，每半年送一次物資過來。」
楊開挑眉道：「他怎麼過來的？如今人呢？」
他自己從黑域返回的時候，途經飛煙域還被攔住了，辛鵬若是來虛空域，走的應該不是那一條路線。
卞雨晴道：「人已經回去了，似乎是從別的大域輾轉而來，帶來不少好東西。」
楊開瞅她一眼，笑道：「二總管都說是好東西，那定然是好東西了。」
「六品的陰行資源兩份，陽行一份，除此之外，其他屬性的六品三十四份，五品兩百六十二份，五品之下更有將近一千份。」
「這麼多！」楊開神色微動。
儘管知道自己從黑域深處帶回來的礦星定然儲藏豐富，卻沒想到豐富到這個程度，這才半年時間而已，若是將那半顆礦星全部開採了，又能得到多少？
這才只是半顆礦星，若是將整個黑域的礦星開採了呢？
「還有七品資源兩份！」卞雨晴又補上一句。
楊開眉毛直跳，忽然有些心疼。
他從黑域深處帶回來的只有半顆礦星，在將那礦星推進那殺陣的時候，因為陣法的緣故，整個礦星被磨滅了好大一圈，也不知道浪費了多少資源，其中或許就有不少六品七品的。
不過想要開採，也只有如此了，那些礦奴是根本沒辦法在黑域深處停留太長時間的。
（正月，特別忙，每天都要出門拜年走親戚，更新方面有些不盡人意，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