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正待研究,忽然身後傳來一聲低吟,他右手掐訣,打出一道金光,射在飛劍之上後,轉身一看,只見張虎睜開雙眼,他看到王林後一呆,迅速站起,四周打量一番,最後忽然直勾勾的望著王林手中的飛劍與劍鞘,臉上湧現喜色,說道:「他……死了?」
王林輕笑,點頭說道:「恩,張虎,你剛才不與我相認,想必是顧忌他吧?」
張虎迅速摸了摸胸口,閉目凝神少許,興奮的說道:「他果然死了,王林,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待我把這些人都解決掉,我們再敘舊。」
說完,他右手一抬,頓時三個火球出現。
四周的柳三等人,已經徹底的震驚了,他們剛才看到的一切,是這一生做夢都不會出現的場面,此時眼看張虎手上又出現火球,立刻面露驚恐之色。
至於四周的那些黑衣人,則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看著張虎,眼內同樣露出恐懼之色。
王林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張虎先他一步,三個火球迅速散開,目標不是柳三等威武鏢局之人,而是四周的那些黑衣眾。
在絕對的力量之下,這些凡人的命運如同螻蟻般,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擊能力,連同倒在地上的宋行,瞬間便化為烏有,熱浪四溢間,數個金色的血珠詭異的並未隨屍體消散,而是飄了出來,被張虎一口吞下。
柳三等人被這熱浪燎烤的毛髮頓焦,身體皮膚出現龜裂,但卻一動也不敢動。
眼看張虎又祭出三個火球,王林沉聲道:「張虎,不要再殺人了!」
張虎回頭看了王林一眼,說道:「這些人若不殺,就怕他們回去亂說,你剛才殺的是我師尊,他是即墨老人的六弟子,若是追查起來,你我都難逃一死。」
中年書生是存活的幾人中仍然保持冷靜的,他此時一咬牙,連忙說道:「兩位仙長,我們發誓一定不會亂說,我……」
沒等他說完,張虎眉頭一皺,冷笑道:「不亂說?到時可由不得你,抽你魂魄祭煉,什麼事情都會一清二楚。」他雖是對中年書生說,但眼睛卻看著王林。
王林沉默少許,伸手一召,頓時存活的六七人身體不受控制的升空,飄到王林面前。
張虎火球一收,站在一旁不說話。
王林從儲物袋拿出一塊玉簡,這玉簡是他當初在恆岳派時與王浩一起參加的那場交易會中,與張狂交換而來的凝氣期四到九的所有口訣。
當初他曾翻看一遍,隱約記得裡面有個法術叫做化神術,可以驅除對方的記憶。
凝神仔細尋找,最後找到了化神術的記載,王林看了一眼,收起玉簡,目中藍光一閃,頓時所有人眼中一陣迷茫,眼中慢慢都出現藍芒,許久之後,藍芒消失,幾人神情獃滯,倒在了地上。
張虎暗嘆一聲,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王林施完化神術,看了張虎一眼,身子一動,迅速升空,向遠處飛去。張虎深吸口氣,口中吐出一個金珠,腳踏其上,跟了上去。
兩道長虹在空中飛了許久,張虎略有氣喘,落在一處山頂,王林神色如常,輕飄飄的落下。
張虎平緩了一下呼吸,找了個地方坐下,從儲物袋裡拿出兩塊甘薯,遞給王林一塊,笑道:「這是我烤的,你看味道如何。」
王林接過甘薯,在這一刻,他彷彿回到了十年前,兩個少年在恆岳派記名弟子房間內,相互認識的一幕。
「當年我離開恆岳派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四處流浪,準備另尋修仙門派,最後機緣巧合,服下一顆靈草,居然不知不覺達到了凝氣期第一層的修為,這對虧了黃鼠狼的那個小冊子。再之後就是與白展相遇,白展就是我師尊,他看我有了凝氣期第一層的修為,並未殺我,而是把我收為弟子,幫他搜集凡人精血,這白展更是在我體內種下毒物,生死由他操控。
剛才我不與你相認,就是因為他在四周,幸虧你殺了他,他一死,這毒物也隨之死亡,我總算解脫了。」張虎咬了口甘薯,把十年來的經歷簡短的說了一番。
王林頗為感慨,張虎說的簡略,看似輕描淡寫,但他的神情卻隱帶惆悵,透出這十年的艱辛。
張虎眼露羨慕之色,說道:「王林,咱們快十年沒見了吧,你能殺死我師尊,想必已經築基了?我師尊那把飛劍十分厲害,他曾說過現在只能發揮五分之二的威力,但僅僅如此,築基期以下就已經無人可當。」
王林搖頭道:「還沒有築基,這飛劍是什麼來歷?你知道么?」
張虎驚異的看了王林一眼,並未多問,而是仔細的想了想,說道:「好像提過一次,說是在一山洞內憑藉天大的機緣獲得的,他一向視為珍寶。對了,還有那劍鞘,也是個寶貝,師尊對劍鞘,比對飛劍還要在意數倍。這兩樣東西我聽師尊說過,除了他之外,除非到了結丹期,否則無人可以重新祭煉。」
王林找到一處石頭坐下,沉吟少許,說道:「和我說說有關那個即墨老人的事情吧,咱們也好防範一二。」
張虎把嘴裡的甘薯咽下,說道:「即墨老人是個散修,據說已經達到了結丹期,最為護短,這次白展死了,他定會追查。你最好立刻回恆岳派,我就無所謂了,大不了去藤家城躲躲,想必即墨老人也不敢在藤家城囂張,只要我不出去,應該不會有危險。」
王林苦笑,說道:「恆岳派已經名存實亡了。」
張虎一怔,笑道:「這事我聽說了,四年前玄道宗搶了恆岳派山門,不過恆岳派的弟子不是遷移了么?怎麼,你沒在遷移之列?」
王林不願談論這個話題,問道:「藤家城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