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神拳,三百倍戰力……」
皇甫彼岸看著方寒的拳勢,臉色凝重了一下,抓勢卻絲毫不變,五指如溝,籠罩而下硬撼造化神拳。
爪拳碰撞在一起。
整個苦海幾乎是被瞬間蒸發,方寒被震得身軀破裂,觸目驚心的裂痕在身上一條條顯現出來,而皇甫彼岸連身軀都沒有晃動一下,再次向前踏出一步:「不成天君,都是螻蟻。方寒,我這次來殺你,不是分身,而是身,真正的力量,哪怕是你運用了三百倍戰力,也絲毫不是我的對手,你面對的是一尊真正的天君追殺。」
「來得好。」
方寒大吼一聲,身上無數的補天真氣凝聚成了晶霧,然後晶霧組成了一道道的神石,再度化為液體,在身上流淌著,所有的裂痕一一修補,根本沒有遇到一點傷害。
他自從吞了萬命雷池之後,和本身補天爐結合,紀元神陣推算之間,更加完美,補天爐中的真氣和萬命雷池相互配合之間,可以修復自身一切傷勢,這是為了渡過天君大劫做的最後準備,皇甫彼岸一招之間雖然把他擊傷,但是他調動神陣立刻就恢復過來。
戰意越來越凝練,高昂沸騰之間,雙拳一分,聲音沉穩:「皇甫彼岸,你來得好,我就是要你全力出手,讓我明白天君是什麼境界,你對我的殺心越重,我就更能夠得到磨練。你最好是要對我恨之入骨,發誓殺我,讓我真正感受天君的殺意。」
「年輕人,你的確是很強,有天君之資。」皇甫彼岸聽見了方寒這番話,居然冷靜下來:「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你這樣意志堅定的年輕人,居然想引發一個天君徹底的怒火?」
「沒有錯,皇甫彼岸,你就沖我來,越憤怒越好,殺了我是我的命運不濟,殺不了我,是你的力量不行。」
方寒心靈坦蕩蕩,晴空萬里,烈日驕陽,他雙手捏住了造化,起源,真理三大仙王的絕學,身軀運轉著紀元之道,體內無數法寶都在隨著紀元而運轉,一篇篇的文明史在背後浮現不息,雙眼之中顯現出來了億萬文明的生滅。
他從來沒有過這一刻,有如此堅定的意志,有如此強烈的慾望。
第一次面對天君,所有的人都會感覺到絕望和不能夠抗衡的壓力,但是他卻完完全全是興奮,歡喜,冷靜,鎮定,一掃任何負面情緒,沒有任何慌亂,頹廢,讓人感覺到他也是一尊天君。
皇甫彼岸身為天君,都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人。
他看到過的天才如恆河流沙一般多,但是像方寒這樣鎮靜自若,面對天君擊殺還興奮的,的確是一個都沒有。
「如你所願。」
皇甫彼岸心中殺心定了,知道這麼恐怖的年輕人,不能夠讓他再成長下去了。萬一以後晉陞到達無上天君的境界,只怕自己多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勁敵。
方寒如果晉陞為天君,憑藉現在的潛力,皇甫彼岸覺得自己無限危險。
唰!
他如蒼鷹搏兔,降臨下來,對著方寒直擊而下,一掌鎮壓,五指之中再次出現了滔滔苦海,波浪翻滾,巨浪滔天,龍蛇在波濤之中出沒,天君之威顯現得淋漓盡致。
方寒立刻就感覺到自己和天地的聯繫全部被斬斷,自己和整個宇宙孤立,對方一舉一動,都可以把自己的神念震得崩潰。
要是換了另外的高手,比如萬陽天主,赤海魔尊,這一招都抵擋不下來。
啊!
方寒的喉嚨之中爆發出了長嘯,如整個龍界的所有巨龍在一起長鳴,雙手翻打出了一個個的世界,龍界,佛界,神界…….
「我創造文明,我締造世界,我轉換紀元,我塑造天地,我統攝乾坤……」方寒雙拳對著天空衝擊,每一次衝擊,都動用了三百倍戰力,企圖再度感應天地,每一拳打出,都萬界沉淪,諸天都破滅,天穹都要塌陷。
皇甫彼岸臉色不動,掌勢變化,苦海生波,背後一輪波濤光圈向外發散,開始動用天君獨有的超越天地的法則,破滅著方寒一個又一個的世界。
啵!
一掌徹底擊下,方寒所有的法力都被擊潰,身體被震得當空漂浮起來,連連倒飛,一口玄黃色的沸騰血液噴吐出來,這不是他的本命精血,而是自身和天地溝通產生的玄黃真血。
「萬古沉淪!」
看見方寒受傷,皇甫彼岸又是一步踏了過去,手掌化為了一艘行使在無邊苦海之中乘風破浪的大艦,拍擊而下,要把方寒鎮死。
方寒猛的抬起頭來,雙目射出了凌厲的光芒,刺破蒼穹,他的雙手,一裹一畫,出現了一個門戶,向天奪命。
這是「眾妙之門」。
「眾妙之門」一出現,立刻之間,天上無數精氣滾滾降落下來,方寒身軀衝天而起,雙手連畫,一座座的門戶雨後春筍似的涌了出來,「誅仙之門」「天地玄門」「無上法門」「破碎之門」「神聖之門」………
無數個混沌紀元之中出現的門戶都沖了出來,把方寒守護在中央。
而方寒本身,則是化為了一尊雲霧繚繞的永生之門,帶領千萬門戶,對著皇甫彼岸衝擊而出。
「門是好門,可惜你顯現不出真正的奧秘來。」皇甫彼岸手掌一變,「神州凈土。」
滔滔苦海化為了一座凈土,是真正的凈土,神州神靈居住的大州,把千萬門戶,甚至永生之門都包裹在其中,五指在神州凈土之中升騰起來了一座座的神峰,對著方寒進行磨滅。
啵!
眾妙之門,誅仙之門……一座座的門戶破滅,都被消磨。
皇甫彼岸的確就是一尊任何法力都無法擊倒的魔神,無論方寒施展出什麼道術,在他的面前,都是一手鎮壓,幼稚可笑,這就是天君的威能,天君的實力,天君之下,沒有任何人能夠抗衡。
「天地磨盤,五指神峰。」
皇甫彼岸磨滅無數門戶,最後擒拿住了方寒的本體,大手撐破天地,一捏而下,任何天勢,天痕,天軌,天波全部都破滅。
「我掌握世間,扭轉命運,我說要破碎的,就不能夠重生。」
突然之間,方寒的身軀之中,爆發出來了一股龐大的宿命之力,沖開皇甫彼岸的手掌,飛躍出來,是他施展出來了小宿命術,開啟命運之威能。
「小宿命術,當年電母天君領悟的命運之道,可惜你沒有看到過真正的永生之門,只是推算,這一點點的威力,還不放在我的心上。」皇甫彼岸這個老者,雙眼始終盯著方寒,眉心突然崩裂開了一隻豎眼,豎眼之中射出了彼岸之光,對著方寒進行衝擊,每一道光芒都有能夠擊破天君防護的力量。
方寒的身軀在空中扭曲,閃爍,躲避光芒。
皇甫彼岸神色一動,雙手捏了一個古怪的法印,居然是「天子乾坤至尊功」的起手式,這門古老的神拳,當空一震,立刻方寒周圍所有的宇宙全部都破滅,化為了一道道的混沌,一尊上古天子降臨下來。
這「天子乾坤至尊功」,是傳聞之中,在很多紀元之前,一尊叫做「上蒼之子」的仙王所創,統領了許多紀元,甚至這位上蒼之子還在神族的始祖聖王之上,可惜隕落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不過這門神通卻流傳了下來,被皇甫世家偶爾學到,傳聞之中能夠學會這門功夫的人,都是受到上蒼眷顧的無敵之天才。
現在皇甫彼岸施展出來了,居然打出了上古天子的虛影,這上古天子頭戴平天冠,身軀齊天,大手一捏,扭轉日月運轉,四季更替,直接就降臨到達了方寒的身軀上。
方寒神色肅穆,三百倍戰力再次爆發,硬撼這天子乾坤至尊功。
一聲爆炸,氣勁瀰漫六合八荒。
方寒這次卻並沒有炸飛,一張符籙飛了出來,世間自在王佛的六大.法身顯現出來,加持在背後,那道符籙鎮壓萬古,壓塌諸天,徹底的把彼岸聖光抵擋住,與此同時方寒的身上佛光幾乎是和世間自在王佛徹底融為一體,自身就是仙王。
「世間自在王佛的符籙。」
皇甫彼岸眼神一動,「這道符籙,居然會出現在你的手上,給我拿來吧。」他的手一招,頓時苦海旋轉,對著方寒一吸,立刻無數佛光都進入了他的手掌上,竟然要把那符籙一把奪取過來。
「天意擒拿手?」
方寒身軀再次扭曲,一步踏出,在虛空中傳說,紀元之道旋轉,手上出現了一枚「剎那之匙」,不停的跳躍,卻變化成為了一桿「方天畫戟」,在戟鋒之上閃爍著無數的血跡,居然是方寒把造化仙王的血跡再次還原了出來。
哧啦!
這桿巨大的方天畫戟當空一划,皇甫彼岸的擒拿手居然被一下斬破,甚至是連無邊的苦海都被撕裂出了一條縫隙。
一戟之威,居然猛烈到達了這種程度。
此時的「剎那之匙」在方寒的手中,經過了周密的推算,祭煉,用小宿命術斬斷命運,徹底和方寒的本命元神融合,比起在華天都的手裡,威力不知道要大了多少。
「剎那之匙。」皇甫彼岸這位無上天君,冷不防被方寒用剎那之匙劃破大手,不由得大吃一驚。
上面造化仙王的血跡,被方寒還原回來,對著天君有巨大的傷害。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方寒一下劃破封鎖,立刻身軀一弓,彈身而起,手中的剎那之匙旋轉之中,瞬息之間就脫離了束縛,向天界深處開始遁走。
皇甫彼岸雖然能夠擊敗他,但是卻不能夠殺死他。
現在他的修為,已經到達了天君都不能夠輕易殺死的地步,如果是換了任何一個天君候補榜單上的高手,遇到天君全力出手,恐怕下場也就只有一個,就是死。
這不是天君的意念,也不是天君的一個分身,而是天君的真身。
方寒和天君真身交手,才知道厲害,無論自己施展出什麼道術,哪怕是三百倍戰力,對方都輕鬆自如,巋然不動,根本就當做清風拂面,而舉手投足之間,全部化解。
自己萬萬不能夠擊敗這種人物,唯一是的希望,是從對方手中脫身,利用天界的廣闊,讓對方失去追趕自己的耐心。
方寒就這樣電閃穿雲,飛速遁走,皇甫彼岸一下個了個空,手上的元氣重新凝聚,潔白無暇,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剛剛方寒劃破的,是他布置下來的元氣,卻不是他的本體,他身為天君,本體天地破滅都不會消磨,自然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被斬破。
從某一點上來說,就算是他站著不動,讓方寒打上一億年,也不會出現半點傷害。
這就是天君,也是天地之間,恆河沙數一般的修士,夢寐以求的境界。
方寒一下逃走,皇甫彼岸這個老者,沒有追趕,而是雙眼爆射出無窮光芒,似乎是在推算鎖定方寒的位置,然後以自身為中心,整個宇宙都開始震蕩,跳躍,天界的距離對於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
「上古丹界的鑰匙…….剎那之匙,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小子的身體上,到底是什麼大的機緣?上古丹界之主和造化仙王戰鬥之後,這剎那之匙失落,諸天之中不知道多少人尋找這枚鑰匙,但是都沒有成功,得到了丹界,天君都會突飛猛進,我不能夠讓這枚鑰匙落到任何人的手中。」
皇甫彼岸全身衣服獵獵作響,大手一抓,前面的許多異度空間全部破滅,他以天君之威,降臨到達哪裡,哪裡就要毀滅。
就算是「中州」那麼大的地域,他降落到大州上,整個大州也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要直接被蒸發。
天君的力量,太恐怖了,足足可以使得一個位面崩潰。
天界的虛空中,不知道多少異界,異界之中,也生長著許多生靈,修士,但是在皇甫彼岸一動身的時候,沿途的許多異界直接爆炸,不知道多少生靈都為之毀滅,遭到了無妄之災。
本來,皇甫彼岸不會動用這麼恐怖的力量來追殺方寒,但是方寒居然得到了「剎那之匙」,這枚鑰匙都是天君必然爭奪的物品,他絕對不放棄。
「方寒!你逃不了的。」
空間濃縮,位面崩潰,皇甫彼岸始終鎖定了方寒的位置,使得他無論逃跑到哪裡,都可以被追擊上。
「天君果然不是我能夠抗衡的,這皇甫彼岸可怕,可怕,太可怕了。」方寒全身都被一種意念牢牢的鎖定,他怎麼都擺脫不了,在廣闊的天界之中穿梭著,盡量向邊緣逃走,以他的速度,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可以穿越天界十萬大州,但是在皇甫彼岸的面前仍舊不夠看。
這尊「彼岸之舟」演化的天君,隨意一動,就接近了自己。
要不是自己不停的施展出三百倍戰力,施展出偷天步,遁天秘訣,自由之翼發揮到達最高的境界,早就被皇甫彼岸擒拿住了。
方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穿越了多少個位面,多少個異度空間,甚至他穿越了一道道的天塹鴻溝。
但是,還是沒有擺脫皇甫彼岸。
而且還越來越接近。
「方寒,你在天君面前,是不可能逃走的。可惜啊,一般情況下,天君根本不會和螻蟻計較,以至於很多人都以為自己能夠在天君手上逃過性命,並且以此為榮,但是卻都不知道,天君要殺一個人,只要全力出手,沒有人可以逃得掉。」
皇甫彼岸就這樣漫步而行,每一步都接近了方寒。
方寒長嘯連連,再次加速。
他在不停的運轉天機推算,向哪個方位逃竄能夠逃脫追捕。
「命運之道,演算未來之生機,哪個方位?六合八方,良辰吉日……」
就這樣一追一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寒更不知道自己逃向了什麼方位,就是不停按照自己推算的方位逃走,漸漸的深入了天界不知名的深處。
這一頓追逃,已經深深的遠離了天界十萬大州,甚至遠離了蠻族,遠離了戰場,遠離了異界,不知道身在何方………
突然前面,出現了無窮的太初之氣,這氣息呈現出紫色,朦朧之間,每一縷都沉重如山嶽。這已經來到了天界深處一些危險的地域。
天界無邊無際,有一些人跡罕至的虛空中,非常的危險,充塞著一些開天闢地就存在的大氣,就算是法力高深的皇者被困在其中都要死亡,有一些地方,更有上一個紀元破滅之時留下來的沒有消滅的神陣,天君進入其中都要非常忌憚,很可能就被困住,然後死亡。
比如這一個天地大破滅之後,天庭,真理聖地,起源王朝這些地方肯定有不能夠破滅的遺迹存留下來,這些地方,天君就不能夠輕易涉足,否則陷入其中,也要遭遇到抹殺。
方寒現在心中非常清楚,自己就這樣逃走,是絕對不可能逃得過皇甫彼岸的,天君畢竟太過強橫,鐵了心要殺你,就算再強橫一倍都恐怕是懸,唯一要逃走的想法就是尋找到一些上古遺迹,然後利用遺迹擺脫皇甫彼岸的牽制。
現在,面前出現了無窮無盡的太初之氣,這其中方寒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龐大的力量在運轉著,透露古老,神秘,浩瀚的氣息,顯然是一個類低於上古遺迹的東西。
這是方寒推算到的。
他決定要進入其中。
一進入這太初紫氣中,立刻那紫氣每一絲都重如山嶽,壓迫下來,就算是古皇深入其中都寸步難行,但是方寒卻遊刃有餘。
因為他吞噬了羲皇,羲皇本身就是一股太初之氣所化的存在,他得到了羲皇的全部能力。
「這一片太初之氣?似乎是一片上古遺迹?」皇甫彼岸眼神一掃,也看到了這片無邊無際的太初紫氣,自己竟然都看不穿其中有些什麼,不過他也不驚訝,這樣的地域,在天界不知道多少,天界有些兇險之地,上古遺迹,天君進去都不一定出得來,不過眼前這片遺迹,他自信進入了其中,能夠把方寒抓捕回來。
他是天君,這個天地之間能夠磨滅他的東西很少很少。
「諸天寂滅!」
他一闖入太初紫氣中,五指一虛抓,立刻掀起滔天巨浪,所有的太初紫氣都向他的手掌心中聚攏,使得方寒前面的身體一個獃滯,差點倒飛過來,被他抓在手上。
「七大天君,神通降臨……」方寒一連之間,運用剎那之匙,頓時施展出了混亂,永恆,殺戮,雷帝,混沌,災難,華天君的所有神通,都在剎那之匙上祭了出來,與此同時,他的另外一隻手掌,打出了三大仙王的絕學,和皇甫彼岸的掌勢碰撞在一起。
啵!
這一碰撞,方寒又好像是斷線的風箏,向太初紫氣深處飛了過去。
哼!
皇甫彼岸冷哼一聲,並沒有因為擊方寒而高興,其實他這一下是要把方寒擒拿到手,但是沒有料到方寒居然巧妙的借用了他的力量,再度脫離了自己的束縛。
他大袖一甩,一步踏入了紫氣的深處。
但是紫氣深處的氣息又是一變,化為了一種似清似濁的氣流,這氣流比太初紫氣沉重了萬倍,每一絲流動之時,都把空間震得轟隆隆的響徹,不,在這似清似濁的氣流中,並沒有空間概念的存在,甚至沒有時間之力的存在。
「鴻蒙之氣!這是一片鴻蒙沒有開闢的世界……」皇甫彼岸臉色一動,隨後笑道:「鴻蒙之氣,非常沉重,一進入其中,每前進一步,都等於是動用開天闢地之力,我是天君,早就已經超脫了天地,受到鴻蒙之氣的影響很小,而天君之下的存在,進入鴻蒙之氣中,每一步都開天闢地,速度大大減弱,怎麼能夠逃脫我的手掌心?」
他漫步在鴻蒙之氣中,輕鬆自如。
破!
而方寒就不那麼輕鬆了,他一衝入了鴻蒙之氣中,就立刻受到限制,每一步都要耗費極其強橫的力量。
「難道這是死地?不可能,我的推算之道,沒有錯誤,這裡是我的生地,必定可以逃脫皇甫彼岸,無上天君的追殺。」
方寒眼神堅定,突然一下回過身來,靜靜的看著皇甫彼岸朝著自己走過來。
「方寒,你怎麼不跑了?當然,在這鴻蒙之氣中,你跑也沒有用。每一步都要開天闢地的力量,分清濁,定乾坤,你進入了死路之中。」
皇甫彼岸,負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