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各宗的人馬悄然退走,這片天地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一點點的退散,涌動的暗流,也是隨之消失。
楚青,李卿嬋他們望著聖宮退走的方向,也是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雖說如今局面他們掌握著主動,但如果聖宮真要死磕,那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不過好在的是,以姜太神的理智,不太可能做出這種魚死網破的事情。
「結界繼續保持。」楚青看向夭夭的方向,開口說道。
雖然聖宮此時退走,但他們也不能完全的放鬆警惕,萬一有人暗中潛入搗亂,也是極其麻煩的事情。
夭夭玉手握著源紋筆,筆尖有著神魂之光凝聚,輕輕抖動下,頓時有著一道道源紋浮現出來,與面前的結界融合。
結界蕩漾出漣漪,璀璨的光芒則是稍稍的收斂起來。
如今的結界,暫時的處於防禦狀態,源氣消耗減少,不過一旦遇見情況的話,就可立即將其喚醒。
楚青等聖子見狀,這才身影掠下,離開了結界節點所在,來到了谷口。
此時那聖宮的池雷,面色陰晴不定的望著諸多蒼玄宗聖子圍來,眼中也是有點驚慌,連連後退。
楚青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道:「趙燭,你去將他源氣封了吧。」
趙燭聞言,便是走向池雷,池雷眼神變幻,不過最終在蒼玄宗眾聖子的虎視眈眈下,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趙燭上前,將其體內源氣暫時的封住。
「如果你老實一點的話,等我們將這座七彩寶地採集完畢,自會放你離去,若你要耍什麼手段的話,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楚青緩緩的說道。
雖說這池雷成為了人質,不過楚青也明白他們不太可能對其做些什麼,因為那樣,只能徹底激怒聖宮。
池雷面色陰沉,沒有說話,他也明白,現在耍什麼手段,都是自討苦吃,畢竟他手段再多,那也不可能擋得住這麼多蒼玄宗的聖子。
於是,池雷識相的轉身離去,走到遠處,將那處於昏死之中的柴嬴拖了起來,頗有些惱怒的踢了一腳,丟向一旁。
在將池雷安頓後,楚青,李卿嬋他們那帶著驚奇的目光方才轉向一旁的周元。
「周元師弟,你倒是藏得很深啊。」楚青笑道。
先前周元擊碎柴嬴黑金丹的力量,尋常聖子,都是忌憚非常。
「你剛才那是什麼手段?為何能讓自身源氣強到那種程度?這似乎並非是我蒼玄宗的源術?」倒是孔聖,盯著周元,緩緩問道。
周元眉頭微皺,淡淡的看了孔聖一眼,沒有理會。
倒是李卿嬋紅唇微啟,道:「孔聖師兄,莫要逾越了,各人都各人的機緣,我蒼玄宗可並沒有隻能修行本宗源術的規矩。」
其他聖子,也是輕輕點頭。
孔聖面色尷尬了一下,他的確是非常好奇先前周元為何能夠令自身源氣暴漲,所以方才會忍不住的問出來,不過顯然,他的問題,有些過分了。
楚青瞧得氣氛有些尷尬,連忙笑吟吟的圓場道:「周元師弟,你這次可算是出名了。」
此次周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擊敗了柴嬴,這可謂是驚人的戰績,可以想像,今日之後,那些各宗對他們蒼玄宗的防備名單中,又將會再多一人。
面對著楚青的調侃,周元笑了笑,道:「如果不是楚青師兄你們將聖宮的人攔在外面,哪裡能有我來出手表現的機會。」
「這就不用謙虛了,此番你的貢獻,的確是不小,如果不是你挺身而出的話,這局面對我們而言,可就難了…」楚青擺了擺手,道。
先前如果周元未曾站出來,以趙燭的實力,必然不可能抗衡聖宮兩位聖子,所以定會落敗。
而趙燭一旦落敗,局面對於蒼玄宗而言可就弱勢到了極點,那個時候,恐怕楚青也只能選擇退讓,讓聖宮在他們發現的這座七彩寶地上,狠狠的咬上一口。
其實這種損失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更多的,還是他們蒼玄宗的顏面…
「這次託了周元師弟的福,這座七彩寶地,算是我蒼玄宗獨吞了。」楚青大咧咧的拍了拍周元的肩膀,旋即眼神微現火熱的盯著山谷深處,道:「走吧,既然強敵已退,那我們也可進入這座七彩寶地,看看其中究竟有什麼機緣吧…」
此言一出,其他聖子也是面露期待之色,七彩寶地之內,極為的豐富,不過原本以為聖宮的干擾,他們以為此次只能粗略掃過,但誰能想到最終聖宮退走,這就讓得他們擁有了足夠時間,將這七彩寶地徹底的挖空。
於是,一行人留了兩位聖子在外鎮守,其餘人便是以楚青為首,迅速的掠進谷中。
周元與夭夭落在隊伍後面,後者明眸輕輕的掃了他一眼,唇角有著細微的笑意蕩漾,清麗至極:「又讓你出了個大風頭。」
她眸子看了一眼周元的手掌,別人不知道周元使用了什麼手段,她卻是很清楚,那應該是周元自聖源峰主峰中得到的第二道聖紋,地聖紋。
周元感嘆一聲,道:「我這源氣底蘊,和聖子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他如今氣府內所凝結的源氣星辰數量在一萬多左右,可這和柴嬴相比,依舊是差距極大,而且更要知道,柴嬴在聖宮聖子中,可是排名居末。
難以想像,如金蟾子那等聖子,源氣底蘊又該是何等的雄厚。
夭夭淺淺一笑,道:「如今你才只是七重天而已,若是能夠再做突破,源氣底蘊自然會突飛猛進。」
她明眸一抬,望向前方那通往七彩寶地的洞口,輕聲道:「七彩寶地頗為不凡,這其中的機緣,你當爭取一番,說不得能夠助你突破。」
周元聞言,也是點點頭,眼中有著一些火熱浮現,在那六彩寶地中,他正是因為那金色的潭水,才能夠突破到金血境。
而六彩寶地就已是如此的不普通,所以周元同樣非常的好奇與期待,這七彩寶地內,又蘊藏著何種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