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殺機畢現
「凝成劍座的劍形數量，超過八千枚！？」
察覺到自身的狀態，秦墨亦是心中狂震，他自是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前世，他是一個「庸人」，對於高深武道的其他方面，了解並不深刻。但是，對於劍道方面，卻是有著深刻的認知。
因為，他的紅顏，就是大陸上，堪稱無雙的劍道天才。
劍座的劍形數量，超過八千枚，別說是在一座戰城的地域，就是鎮天國的廣袤疆域，也是數百年難有一位。
這時，秦墨赫然發覺，構鑄劍座的劍形數量，還在持續增加，已經突破八千七百枚，照著這樣的趨勢，突破九千枚的數量，也是極有可能。
九千劍座！？
這是一道關卡，秦墨曾聽那人兒說起過，構鑄劍座的劍形數量，若是突破九千之數。則代表著劍手的資質，千年難得一見。
……
「雪晨，你凝聚劍座時，劍形數量是多少？是不是極致的萬劍之數？」
「沒有，是八千九百九十九枚劍形……」
山巔一座涼亭中，秦墨聽聞蕭雪晨的回答，不禁一怔，這人兒是天生劍魂。並且，還是一顆無暇劍魂，達成九成先天劍芒，凝聚劍座時，劍形數量至少是九千以上，為何不足九千之數？
瞧著秦墨一臉懵然的神情，蕭雪晨莞爾一笑，告訴他緣由，是她在十多歲時，身體受了一些損傷，所以，劍座形成之時，劍形數量不足九千之數。
直至許久之後，秦墨才明白，所謂的「一些損傷」，對於蕭雪晨來說，是多麼的致命。
……
「雪晨……」
秦墨心中低語，以意念操控那道劍座，當劍形的數量，達到八千九百九十九枚時，他身軀震動，收斂劍氣，散去了那道劍座。
這時，秦墨睜開眼眸，兩道劍芒激射而出，將地面割出兩道深深的劍痕。
「九成先天劍芒，劍座，形成了嗎？」秦墨喃喃自語，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絲淡淡的悵然。
遠處，劍老、殷紅翎怔怔出神，兩人已經有些麻木了。
「八千九百九十九枚……，這個小子……」殷紅翎神情變幻，她尚未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劍老則是身軀微微顫抖，這個少年的劍道資質，是他夢寐以求的佳徒啊！
此時，秦墨轉頭，看向殷紅翎，微笑道：「紅翎姐，九成先天劍芒達成，可惜，未能如願，衝擊宗師境。這位老人家是……？」
注意到劍老的存在，秦墨心中一跳，九成先天劍芒修成後，他的感知越發厲害。從這位老者身上，感受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劍意。
當即，秦墨就有了結論，這是一位天境強者，並是一位絕世劍手。
「哼！你這小子，凝成這樣的劍座，就知足吧！」殷紅翎白了他一眼，撇嘴道：「這個老頭，是狂冬戰城的劍老人，他想和你談談。」
狂冬戰城，劍老人！？
秦墨眼眸微微瞪大，對於這個名字，他可是如雷貫耳。劍老人，可謂是狂冬戰城的最強者之一，甚至可以說，十大戰城的最強者之一。
「劍老，您好！在下西翎戰城·千元宗·秦墨！」秦墨抱拳行禮。
聞言，劍老大笑點頭：「好，秦墨，好名字！你的劍道天賦，實是老夫生平僅見。不知可願成為我的徒弟？你放心，若是你有師門，老夫可以去說項。相信你的師門，會同意老夫，做你的第二個師傅。」
旁邊，殷紅翎輕哼一聲，暗道這老頭為了收徒，也真是不要臉面了，竟願意做秦墨的第二個師傅。看起來，秦墨是不可能拒絕的。
然而，秦墨怔了怔神，卻是堅定搖頭，歉然道：「抱歉！劍老前輩，多謝您的厚愛。只是，我曾有誓言，今生，絕不會拜入狂冬戰城的宗門，也不會成為狂冬戰城任何強者的弟子。」
頓時，劍老、殷紅翎都呆住了，這是什麼鬼誓言？怎麼會發下這樣的誓言？
「秦墨，你可是在騙老夫？若是有難言之隱，儘管說出來，老夫幫你解決！」劍老連聲說道。
他確是有些慌了，若是秦墨尋找其他借口婉拒，劍老自信，只要放下身段，這少年一定會答應。
可是，一旦涉及誓言，那就麻煩了。
「劍老前輩，確實如此，我沒有騙你。」秦墨苦笑說著，腦海中，不禁浮現陰鬼古道，那個精靈般少女的身影。
闊別一年，也不知那妮子，在狂冬戰城是否安好。
殷紅翎則是美眸閃爍，她也很好奇，秦墨為何會發下這樣的誓言。
正在這時，一陣陣破空聲傳來，一道道身影凌空而至。
「嗯？東師府，霍麟那個老匹夫？」殷紅翎抬頭，看到其中一道身影，立時容顏布滿殺機。
隨即，她一揮雲袖，撤去湖泊周圍的光罩，顯露出島嶼上的情形。
半空中，一個個武道強者趕至，紛紛落下，站在湖面，卻是沒有踏足島嶼。
這些人都察覺到，島嶼上有著兩大絕世強者，若是貿然踏入，被這兩位絕世強者轟出來，不僅丟臉，還很可能丟了性命。
「殷紅翎！？」
半空中，霍麟堪堪趕至，看清島嶼上的絕美女子，頓時臉色大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同時，孔大元帥也是凌空掠至，看到島嶼上的三人，臉色動了動，卻是露出笑容。
這個時候，殷紅翎動人的聲音響起：「孔大帥，霍府主，既然都來了，何不到我的島上一敘？」
孔大帥朗笑一聲，身形一動，已是落了下去。
霍麟臉色陰沉，也是衣袍飄動，身軀緩緩降落。
「秦墨，好小子。先天組比試，才結束數天，就凝成劍座。幹得不錯！」孔大帥撫須微笑，點頭道。
秦墨抱拳，笑著道謝，旋即看向霍麟，淡淡道：「宗師組比試在即，我還很想領教一下，東師府的盛驚鋒，到底如何強大呢？霍府主，你們東師府先天境的第一人，已經不小心死在我手上。希望在宗師組上，盛驚鋒不要和他師弟一樣，重滔覆轍。」
這一番話，透著凜然殺氣，已是明白告訴霍麟，宗師組比試，秦墨與盛驚鋒之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這一番話，說得很輕，卻是清晰傳入周圍眾強者的耳中。
許多人心中一跳，他們已經認出來，這個少年就是刀鋒戰擂上，大放異彩的秦墨。想不到，這少年短短數日之間，就達成九成先天劍芒，凝成劍座。
「好氣魄！在先天九段巔峰的境界，就敢放話，挑戰東城少年宗師的最強者之一，這少年不愧是劍道天才，言語鋒利，行事如劍。」有人輕聲低語。
劍老人則是從孔弘威口中，得知秦墨的諸多事情，頓時看向霍麟，臉色不善。
以劍老人的智慧，略一思忖，就已經明白，為何東烈主城中，鮮少有秦墨的傳聞。
霍麟臉色鐵青，緊盯著秦墨，寒聲道：「秦墨，少年人要知道一點深淺。太過狂妄，往往就死在這兩個字上面。」
言語之間，霍麟同樣殺機畢露，看到殷紅翎/秦墨毫無損傷，後者還取得突破，凝成劍座。
這樣的變故，令霍麟對秦墨的殺意，達到一個極致，此子絕不可留！
說著，霍麟身軀一晃，已是飛掠而起，如輕煙離去，他知道繼續逗留下來，只會是丟臉。
這時，半空中，又是兩道身影趕至，與霍麟交錯而過，落在島嶼上。赫然是徐柏淵，以及灰袍老者。
「劍老，霍府主怎麼走了？」徐柏淵落地，詫異問道。
猛地，徐柏淵的聲音戛然而止，雙眼發直，愣愣的看著秦墨，那神情彷彿見鬼一樣。
秦墨亦是神情一滯，「徐大叔……」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徐柏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