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闕神轎】中,白仙子瞪視銀澄,這狐狸也是憑得可惡,明知道神轎如同她的香閨,除去最親近的師長,從未有人踏足,卻還要乘坐其中。
「白仙子,咱們就做一下你的轎子,算是你的補償,這還不行么?」銀澄咧嘴笑著,對於白仙子,它是不記恨的,也知曉這一次白澤宗的阻截,白仙子也是受害者之一。
環顧轎中古樸陳設,這狐狸咧嘴:「咱們好歹也是一起並肩作戰的同伴,總不能墨小子在你轎中睡過,咱們就不行了吧?不能厚此薄彼。」
轎中睡過!?
秦墨臉色立時黑了,這狐狸怎麼說話的,故意讓人想歪么。
旁邊,蕭雪晨美眸飄過來,直刺秦墨,目光銳利的一如她的劍勢。
煉護法也是瞠目,瞪視秦墨,就要拍案而起,這小子不厚道,竟不知不覺將她寶貝徒弟生吞活剝了。
「你這狐狸胡說八道,當時是我與秦墨合力,催動【碧闕神轎】之力,來救治你們。你還往我身上抹黑!」
白仙子嗔怒道。
她對秦墨是有好感,這樣的誤會產生,可能會引起這少年與蕭雪晨的嫌隙,她內心中也隱隱有這樣的期盼。
可是,這樣的手段,白仙子不屑為之。
見秦墨、白仙子都瞪視過來,銀澄一滯:「好吧。本狐大人說錯了,只是開個玩笑。」
「這狐狸就是這樣,嘴巴壞的緊,不用搭理它。」蕭雪晨伸手,與白仙子相握,語氣很柔和。
兩女之間的氣氛,終是緩和下來。
煉護法看了看蕭雪晨,又瞧了瞧寶貝徒弟,暗中輕嘆,這是一對傾城絕色,從各方面也難分勝負。
白仙子看了看秦墨,輕道:「這一次是我宗門做得太過了,將你們牽連進來,實是對不住。宗門的那些古陣,乃是維繫【輪迴池】的古老陣法,若是崩潰,整個宗門的根基都會動搖。除去宗門的報酬,秦墨你們若還有其他要求,都可以和我說。」
「白仙子,你這話就見外了,咱們都是朋友。」高矮子瓮聲道。
之前白澤宗那些強者的嘴臉,一行同伴固然不喜,卻也不會遷怒給白仙子。
在龍坑中,在群島秘境中,白仙子與一行同伴之間,可是結下了深厚的交情。
「先瞧瞧那些古陣的漏洞如何,只要有修復的可能,本狐大人會儘力的。」銀澄鄭重承諾。
這狐狸也有些心虛,在【輪迴池】中享有了那麼多顆【輪迴水晶】,若還在這裡賣乖,確是有些對不起朋友。
秦墨也點頭保證,他也是一樣心思,百寶囊中還有一堆【輪迴水晶】呢,若是還為難朋友,確是不是一個事兒。
……
巨島一處。
金長老等抬著轎子,從半空中落下時,在場一群陣道師眼睛有些發直,這是什麼陣仗?
宗門三大皇主境強者抬轎,一群皇主境、武主境強者開路,這樣的陣仗太嚇人,就算是白澤宗主、趙島主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
「這是宗門請來的救兵?」
「外界大陸那位奕大師的弟子?」
「好大的排場,還要咱們宗門的護法長老抬進來。」
「該死的!竟還坐著白仙子的【碧闕神轎】……」
一群陣道師瞠目,一個個心中怒意升騰,就算是請來的救兵,也太會擺譜了,竟還讓宗門高層抬進來,就不怕架子太大閃了腰么?
許多年輕陣道師、武者兩眼噴火,【碧闕神轎】等若是白仙子的香閨,竟讓外人坐了進去,不可饒恕。
當【碧闕神轎】落地,秦墨一行從轎中走出來,並由金長老等引薦時,白澤宗一群陣道師更是難以相信,一個個眼睛裡的火都要衝出來了。
傳聞中,絕代陣道大師的兩個弟子,就是一頭年輕的妖狐,以及年輕的不像話的少年?
這樣的兩個小輩,就算陣道天賦再高又如何,還能解決宗門的危難,將這些古陣的漏洞都補上?
這樣的兩個陣道小輩,就算加起來,研究十年八載,也未必能摸清楚這些古陣的皮毛。
「葉長老,這兩位就是傳說中奕大師的高足!」金長老捏著鼻子,陪著笑臉,向葉長老介紹秦墨、銀澄。
事實上,金長老、韓護法、蒼白面龐男子落地,三人就想偷偷開溜了,為一行小輩抬轎,傳出去太丟臉了,能溜多遠就溜多遠。
可是,銀澄卻不放過他們,這狐狸性子就損得很,就是要金長老三人當陪客。
「嗯。」葉長老點頭,臉色並不好看,打心裡更是看不上秦墨、銀澄。
甚至,葉長老現在很惱怒,本來還指望著傳說中奕大師的高徒,能夠解除白澤宗的危難,現在一切期望成了泡影,讓葉長老如何不怒。
銀澄也不搭理葉長老,在狐狸眼裡,根本就沒這個老頭。
「這些古陣的漏洞被暫時封住了么?白澤宗的兩大鎮宗神器,封禁之力還真厲害。」
眯著狐眼,銀澄端詳著半空的景象,【寂淼覆地盤】、【碧波羅天門】合力形成的禁制空間,將古陣即將崩潰之勢禁錮了。
半空中的橢圓光幕猶如一顆巨大的光蛋,一旦裂開,古陣崩潰爆發的力量亂流將席捲整個白澤宗。
秦墨也在注視,地脈陣道師的體質對這樣的波動異常敏感,現在的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糕。
「事不宜遲,開始吧。」秦墨看向銀澄,催促道。
這亂子本就是他弄出來的,既是白澤宗願意下血本,他暗地裡有盜取了那麼多【輪迴水晶】,那就儘快將古陣修復好。
銀澄咧嘴,沒有言語,點了點頭。
兩個老嫗對視,上前催動身上的神器印記,準備解開橢圓禁制。
「等一下!」葉長老阻攔,瞪視這兩個陣道小輩。
「你們兩個小輩,看得明白這些古陣的一丁點陣紋嗎?」
「一過來就大言不慚,連探查都沒有,知道這些古陣的陣樞在哪裡嗎?連看都不看,就想修復古陣?」
「這些古陣的漏洞,已經堆積了千年、萬年的歲月,一旦爆發,如巨壩崩塌,一發不可收拾。你們兩個小輩連問都不問,就自認能修復?真以為是曠古絕今的陣道大宗師?」
一頓劈頭蓋臉的喝斥,引得白澤宗一群陣道師的附和,這兩個小輩架子大也就算了。現在連詢問一番都沒有,就想動手修復古陣,根本就是狂妄無知。
要知道,若說誰對這些古陣漏洞的最了解,自是白澤宗陣道師本身。
從中古時代開始,就一直研究如何修復古陣,錄下的陣道典籍都可以堆積成小山了。
這些陣道典籍,乃是修復古陣的寶貴資料,就算是絕代陣道大宗師親至,怎麼也要將一些重要的相關典籍翻一翻,再定奪如何修復古陣吧。
這兩個小輩竟連問都不問,就要解開禁制,動手修復古陣,這不是眼高手低的陣道小輩是什麼?
由此推斷,之前聽到的,有關這兩個小輩的傳聞也是言過其實,什麼盡得奕大師的陣道真傳,十有八九就是外界的溢美之詞。
或許,外界所謂的奕大師,也可能是沽名釣譽之輩。
兩名老嫗,金長老等白澤宗強者都是驚異不定,看向秦墨等的目光有著懷疑,剛才是病急亂投醫,想著秦墨、銀澄是奕大師的弟子,就急忙請了過來。
現在才回過神來,這兩個小傢伙太年輕了,在武道上的成就已是那般傑出,在陣道上又如何能夠兼顧?
畢竟,即便陣道天賦再突出,也難以在如此年齡,就在武道、陣道上都取得超凡成就。
就以奕銘風為例,這位絕代陣道大師也是在百歲之後,陣道造詣才真正登上一個高峰。
銀澄怒了,它可是被請來援手的,到了這裡還被一群陣道低能兒鄙視,你們這幫豬要是真的怎麼能耐,為何會站在這裡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