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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綠之章:緑は推理小説御用達の色

所屬書籍: 彩虹牙刷

  [自翻][早坂吝]緑は推理小説御用達の色

  A

  周四,晚上7點,707號室。

  上木らいち關上淋浴頭,擦拭著如鮮血般赤紅的波浪長發走出了浴室。

  把毛巾放在洗臉台上,在鏡子前面擺了個pose。前面,轉一圈,後面。嗯,點點頭,我果然很性感。

  用浴巾和吹風機除去殘留的水分以後,穿上內衣,在臉上抹上化妝水,走到了起居室里。

  在那裡做了普拉提。那是一種像是把鍛煉重點放在深部肌肉上的瑜伽一樣的運動,也是らいち保持柔軟肢體的秘訣。用身體在室內立起了種種雕塑。

  運動結束後走向廚房,打開冰箱。冰箱里主要是種類豐富的飲料和小零食。把可樂倒進杯子里,一口氣喝乾以後,豪快的打了個嗝。

  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打開電視。隨便換了換頻道,發現正在放動畫。雖然是面向小女孩的片子,但是導演也是很懂的人,所以同時深受阿宅們的支持。片子里設定是改變基因,在頭髮里植入葉綠素的女主人公正操縱植物與邪惡組織戰鬥著。らいち曾經cosplay成她做愛過。

  或許是想起了那時候的事,關掉電視,脫去內褲,靠在沙發上,雙腿緊繃,玩弄起自己的股間。凌亂的呼吸,偶爾露出的嬌喘。不斷加速的手部動作,然後——

  らいち高聲叫著高潮了。

  精液啪啪的射在衛生紙上。

  四肢放鬆躺了一會,等呼吸恢復以後跳起來走到洗面所。接著可以聽到水流動的聲音。

  我用衛生紙擦了擦自己的陰莖。

  らいち回來以後穿上內褲,又穿上睡衣,接著拿起了手機。雙手如同怒濤一般連打寫成一封郵件發出去。收件人那欄里寫著“綠川先生”,郵件內容如下。

  ——我可能被偷窺了。雖然不知道是偷拍還是偷聽。——

  “被偷窺”這個詞讓我心跳。確實我從頭到尾看著らいち洗澡,做普拉提,喝可樂,自慰。但是……らいち的手機響了。是來自“綠川先生”的回信。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らいち又一次猛烈敲擊著手機打出回信。這次的回信相當長。

  ——好像有人趁我不在潛入我的房間里了。

  一開始是發現髮夾和耳環這些東西的位置變了,覺得有點奇怪。

  但是有一天發生了決定性的事件。回家以後,公寓入口處的信箱里塞了一個超市的塑料袋,裡面裝了蛋黃醬,還有一張寫著“好像吃完了就給你買了”的字條。因為覺得很噁心我就扔了,但是不打開我家冰箱看是不會知道這種事的吧。

  所以我覺得有人潛入進來了。因為也沒有什麼貴重物品丟失,所以應該不是闖空門的,是跟蹤狂嗎?我覺的害怕,就找物業給我換了鎖。

  但是犯人不也有可能留下了點什麼“紀念品”嗎。像是小型攝像機或者竊聽器什麼的。我就想請綠川先生幫我找出來啊。你看你不是專家嗎?(笑)——

  我苦笑。專家又算什麼。不管對手是誰,我都有絕對不被發現的自信。

  很快到了睡覺的時間,らいち進入洗面所,從彩虹牙刷中取出紅色那支刷了牙。刷完牙,關燈進入寢室。

  我也行動起來。

  らいち躺在附有天蓋的床上閉上了雙眼。看著在小燈泡映照出的らいち的睡臉,下身又勃起起來,於是我開始了今天第二次的自慰。

  B

  我的名字叫伊森鍵彥。

  經常被人說這是個奇怪的名字。這個名字是鎖職人的父親給我起的。父親對自己的工作非常驕傲,希望我這個獨子能繼承他的事業。

  我最後也做了鎖相關的職業,但是並沒能回應父親的期待。要說為什麼,就是因為我的工作不是製作鎖而是破壞鎖。也就是闖空門。

  因為闖空門而小有錢財的我,搬到了某高級公寓的706號室。

  隔壁707號室里,住著一個頭髮特別顯眼的女人。她雖然是個美人,但是並沒有觸動我的心弦,所以我也沒有積極得接近她。可是,以某件事為契機,我開始對她在意得不行。

  她會把男人帶進那個707號室。不,如果僅僅如此的話完全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一般都會覺得是家人或者戀人吧。

  但是,男人有三個(僅我目擊到的)。年齡相貌都不同,感覺並無血緣關係的三個人,分別在不同的夜裡進入了她的房間。這就很奇怪了,肯定有內情。那是什麼呢?我無法壓抑自己不斷湧出的興趣。

  我本來就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去闖空門有一半原因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看到漂亮的房子立即就想進去看看。

  但是對女人進行突擊採訪並不是我的風格。我是一個闖空門的。趁她不在潛入她房中安裝竊聽器……雖然我想這麼做,但是也沒那麼簡單。這裡不愧是高級公寓,裝有防盜性能極強的門。就算是我,要正面挑戰這扇門也沒有勝利的自信。

  高級公寓的牆壁也很厚。我靠上去聽聽,什麼聲音也聽不見。要是像大眾公寓那樣更薄一點就好了。這時,我有了靈感。

  牆壁過厚的話,只要把它挖薄不就好了嗎。

  雖然這個想法聽起來有點傻,但是也是一個單純明快,最能達成目的的手段。

  但是挖牆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要怎麼辦?說起來前些天,我在公寓前碰到了那個女人,在隨意閑聊中聽說她下個周末要出去旅行。就趁那個時候進行作業吧。

  兵貴神速。

  我立即去百貨商店買來了木工用具。之後在網上查了一下,有一種叫做拾音麥克風的東西,可以把穿牆過來的聲音放大,於是我在小衚衕的奇怪電器店裡購入了這東西。

  周末來了。在盛夏的陽光與令人厭煩的蟬鳴聲中,我躲在電線杆後門盯著公寓入口處。女人出來了,她並沒有發現我,在陽炎中走向了車站的方向。

  目送她的背影離去後,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開始工事。我慎重的破壞706號室與707號室之間的牆壁,到了周日上午,那面牆基本被我挖成了薄紙一枚。我把拾音麥克風貼在了上面。

  雖然明顯在退房的時候這會是一個問題,但是反正我也不是那麼正經的人,只要逃跑就好了。

  到了晚上她差不多該回來的時候,我心中充滿了興奮。突然傳來哪裡的房間玄關的門打開的聲音,讓我心頭一跳。以前從沒聽到過別的地方的門的聲音,這肯定是隔壁了。挖薄牆壁的效果如實體現了出來。反之,對方也更容易聽見這邊的聲音。這以後必須要注意安靜的生活了。不過本來她也不太可能會想到鄰居會把牆壁挖薄吧。

  哎呀,現在不是關心這些事的時候。我興沖沖得戴上連接拾音麥克風的耳機。

  令人感動。

  什麼聲音都能聽見。扭開水龍頭,水流動的聲音。取手紙的聲音,擤鼻涕的聲音,馬桶蓋放下的聲音,小便的聲音。

  接著男人來了……

  隔壁傳來不斷展開的官能劇。我興奮的幾欲發狂。通過竊聽,那個本身並不讓我感興趣的女人變得有魅力了數倍。

  從此以後我每天都在偷聽。

  結果我明白了一些情況。鄰居的名字叫上木らいち。她以從資助者那裡得到的公寓為據點,便上高中邊進行援助交際。每周固定每天有固定的客人。

  我聽著他們的交媾進行自慰。

  可是,漸漸的那已經不能滿足我了。慾望就像是無限巨大化而讓飼主趕到困擾的寵物。我開始想要侵入隔壁。或許我戀上了らいち。

  但是,高級公寓那堅固的門擋在我的面前,這要怎麼辦。

  我又想到了一條妙計。

  我以“最強的磁鐵”為關鍵詞在網上搜索。結果找到有一種釹磁鐵。在網上有賣的,於是我買入它。在らいち外出時,我將那磁鐵按在只剩薄紙一枚的牆上,然後四面八方的移動。這時牆壁那邊的金屬製品應該也舞動了起來。這並不需要大幅度的移動。只要動到能讓らいち察覺到的程度就夠了。

  另外,らいち意外的喜歡自言自語。經常會自問自答。“蛋黃醬吃完了啊”“看來得去買了”

  於是我就買了蛋黃醬,隨著寫有“好像吃完了就給你買了”的字條一起放進入口處的信箱里。

  因這兩項措施,已經能讓人錯以為有什麼人侵入了自己的房間。那麼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呢。當然就是請公司給自己換鎖了啊,這就是我的目的。

  我偷聽到らいち打電話給物業公司確定換裝的日期。然後在那天,我盯在入口出,當有像是工人的男人出現的時候上去這樣對他說。

  我是上木らいち的家人,問題已經解決了,所以想要取消換鎖。錢我還會照付。

  工人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表情,也沒有收錢就回去了。

  完成這件事後,我換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工作服,戴上沒有度數的眼睛,把頭髮也弄得比昨天要短一些。見面也不過只有2、3次,這種程度的變裝應該就夠了,那麼……

  首先按響呼叫器,讓らいち打開自動門。然後上到七樓,感受著自己心中的悸動按響了707號室的門鈴。

  “來啦~”

  らいち打開了門。

  “那、那個,我是物業的。我來給你偷換,啊不,替換鎖。”

  說話像是喝多了,又像是嘴裡塞了東西一樣,看起來自己是比想像的還要緊張。

  らいち溫柔的接待了這樣的我。

  “啊,是物業來的啊。謝謝你。進來吧進來吧”

  看來所幸沒有敗露。但是還不能大意,我盡量不與らいち照面,開始了自己的工作。我把原來的鎖頭取下,然後換上自己有備用鑰匙的鎖頭。沒想到父親教給我的技術會以這樣的形式派上用場。父親,謝謝你。

  “雖然有別人在我不在的時候侵入到房間里來的跡象,但是鎖並沒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迹,而且還是鎖著的。這種情況有可能出現嗎?”

  突然らいち這樣問道,我心中一凜。這傢伙,還挺有眼力啊。

  我邊說邊尋找答案

  “嗯——如果說是從外面開鎖的話,有一種做法是從收信口那邊插入某些專用的器具來扭動門內側的鎖頭開鎖,不過這個門也很有高級公寓的風格,沒有開口處。或者說備用鑰匙——對了,是備用鑰匙。有誰有備用鑰匙嗎?”

  “我沒製作備用鑰匙啊,對了,有人把我的鑰匙偷走——”

  らいち開始思考起什麼。看來是正如我的誘導,開始懷疑起客人了。真是好險。

  工作安全完成。我聽著らいち的感謝離開了707號室。我的工作服被汗水浸得濕透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成功了。

  次日らいち去上學後,我立即使用備用鑰匙侵入了隔壁房間。

  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是內褲!我發現了一條脫下隨便扔在一邊的內褲,正要進入愉悅的階段時,らいち的自言自語迴響在我的腦海里。

  “雖然被大家中出了很多,但是因為不會懷孕所以都是白費勁呢”

  一想到滴下來的精液也可能沾在這條內褲上,我就萎了。

  我扔下內褲,走進洗面所。玻璃容器中豎著好幾根牙刷。關於這些集滿了彩虹七種顏色的牙刷,因為之前的偷聽,我還是知道一些相關知識的。らいち的牙刷應該是紅色的。

  我抽出那其中的一根,然後又抽出一根

  “……”

  猶豫片刻之後,我把兩根都放回了原處。

  最終我還是對內褲妥協了。

  我進入廁所,注意著不弄髒內褲,向馬桶里射精了。

  總之算是滿足了以後,我就想是不是帶些什麼戰利品回去。

  我走進浴室,目標是毛髮。在地板角落裡發現了兩根纏在一起的毛髮,因為基本沒怎麼捲曲所以應該不是陰毛,嘛,也好。我用透明的塑料袋小心翼翼的把它們裝了起來。

  我毫不大意的鎖上門,離開了707號室。

  らいち回家以後我又繼續竊聽,隔壁似乎並沒有發現我的侵入。

  數日後,我又在らいち外出的時候潛入了。

  進入洗面所一看,咦,牙刷少了一根。不見了的是——綠色的。

  使用綠色牙刷的確實應該是周四的客人,但是從開始偷聽到現在,周四從未聽見過說話的聲音。應該是這個位置空下很久了吧。應該是因為嫌整理牙刷麻煩所以就放那不管了,但最後還是興起之下把那把牙刷扔掉了。

  我迅猛的抽出らいち的牙刷,刷遍了自己的陰莖。在噴出大量的自製牙膏後,我洗了洗牙刷把它放回了原位。和內褲不同,牙刷這東西只要把痕迹衝掉就好了。

  連日都是讓人發瘋的酷暑。

  我侵入らいち的房間數次用牙刷自慰。

  同時,每天也都在進行竊聽。

  有時候らいち會跟客人說或許有侵入者安裝了小型攝像頭或者竊聽器之類的東西。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暴露了,被嚇得冷汗直冒,但是仔細聽來,似乎並沒發現我在換掉鎖以後那些侵入行為。らいち似乎認為是最開始有人侵入,然後開始偷聽和偷拍。當然真相是正好相反,一開始是偷聽,然後利用偷聽的成果成功侵入。

  侵入,偷聽,偷聽,偷聽,侵入,偷聽,偷聽,侵入,偷聽,侵入……

  我開始覺得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一開始只是出於好奇心而已,但是如今已經一天里都想著らいち的事。那傢伙有如同毒品一般的中毒性。

  接著,漸漸僅僅是侵入已經不能滿足我了。此時的我,已經是慾望的寵物。

  這樣的話唯有進入下一個階段。

  ——下個階段?

  自己心中產生的某個詞語引起了我的注意。

  下個階段是指什麼?

  比如說,安裝隱藏攝像頭,在牆上打出偷看的洞……不,那樣的話只有らいち進入我的視線內才能看見。不夠,我要更多,更進一步——

  於是就得到了當然的結論。

  想干。

  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

  付錢成為固定客人嗎?但是那樣的話就只有那時候能相見。我想完全擁有。

  對了,帶到我的房間來。這樣的話就能放在身邊隨時疼愛。真是妙計。但是會老實聽我的話嗎。帶把刀去吧。

  選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是沒有客人的周四。らいち已經回家,通過偷聽我也知道沒有臨時的客人來。去吧,立即就去。

  我走到走廊上,確認周圍沒人以後,把備用鑰匙插進了707號室的鎖孔。咔嗒的聲音想起,已經無法回頭了,我迅速把門打開,突入室內。

  起居室的門開著,從門口可以看到坐在沙發上的らいち猛得跳起來。我端起刀一路跑去,跑到起居室中段,刀刃向著らいち說

  “喂,不想死就聽我的話”

  らいち畏懼得說

  “你是誰?怎麼突然跑進來”

  “我是誰不重要,你先跟我到我的房間里來”

  說著他踏出一步

  下個瞬間

  “嗚嗷嗷嗷嗷嗷”

  有什麼東西在他背後吼叫。剛回頭一看就中了一發擒抱倒在地上。扭頭看去,之間一個從未見過的青年正以必死的樣子壓制住我。

  我邊抵抗邊陷入了混亂。

  “為什麼,周四應該沒有客人,你是誰?”

  那邊廂らいち低聲說著難以理解的自言自語。

  “這人為什麼突然自己一個人倒下了啊”

  哎,自己一個人?

  看らいち的表情,她似乎感覺很噁心的皺起眉,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這是什麼情況?她看不見騎在我身上的男人嗎?

  這怎麼可能——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趁現在趕緊”

  らいち直直走過來,用什麼對準了我的脖子。

  啪滋!

  就像電閘拉下一樣,我的意識離我遠去。

  A

  我的名字叫綠川葉。

  年紀輕輕就在IT業創業成功,如今已是相當富足的我,也有著黑暗的過去。

  在中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墜入了初戀。對方是班裡的偶像一樣的美少女,而我卻是學習不行,運動不行,連遊戲也只玩過馬里奧或者勇者斗惡龍,連阿宅都不願意把我當朋友,確定立於學校最低階層的男人。那是如同奴隸喜歡上公主一樣的,身份錯位的單戀。如今的我肯定會放棄,但是當時的我卻是不知世事艱難。

  再加上我甚至不知道傳達自己心意的方法。每天我都在她的鞋箱里放情書,然後還把多出來的椅子搬到她的桌子邊上,特意在那裡讀書。當然我被討厭了,被包括她在內的班裡所有人無視了。

  那天我也不知死的向她搭話,當然被無視了。到了這時她也習慣了,無視得非常熟練。她看著我的方向,但是並沒有看到我,焦點合在我背後的黑板上。我感覺自己簡直變成了透明人。

  透明人的話那幹什麼就行吧,於是我自暴自棄的露出了下半身。她驚了一下,但是立即恢復了面無表情。教室中的氣氛雖然也隨之一變,但是誰也沒有來阻止我。因為大家被無視我的這個規則所束縛而無法行動。

  我開始在她的眼前大大咧咧的自慰起來。她無法忍受錯開目光。身後傳來“喂,你快去啊”“去叫老師來”之類的聲音,但是已經晚上。他們沒有算到我的迅速。

  十秒內我就射精了。

  精液全射在了她的臉上。她短短的呻吟一生,接著大聲哭了起來。教室里一片騷動中,有人別我的肩膀,轉過身去的瞬間我就被擊倒了。那是一個很受歡迎的足球部帥哥。他用像是看一塊擦過牛奶的抹布一樣的眼神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我,但是不可思議的是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失敗者……

  看起來青春期的這次強烈的體驗,讓我變成了潛在的放置player。

  一開始,我和上木らいち只是普通的做愛。

  但是某次,正在做的時候門鈴響了。

  “糟糕,給忘了!對不起!”

  らいち推開我,慌慌忙忙的穿上衣服跑到玄關。後來聽說,來接網線的人預定那天要來。確實那類工作人員你只要錯過一次,之後就會很麻煩,但是這對於我這個客人不是很失禮嗎。我應該有發怒的權利的。

  但是被放置的那十幾分鐘里,我的陰莖從未失去硬度。不只如此,在聽到らいち和工作人員歡笑相談的時候,它還越發變得堅挺起來。

  這時,我明確的知道了自己的性癖。

  回頭想想,らいち會不會已經看穿了這點。平時對便利店店員也會道謝的那個禮儀端正的らいち,竟然這樣簡單的把我扔在一邊,莫非就有這方面的原因?在工事結束後,回到寢室的らいち看著“孤立”的我的陰莖,露出的那嘲諷似的微笑就是比什麼都明確的證據。

  我說道

  “請無視我。就像無視路邊的石頭一樣,像是無視大氣中含有的微量氬氣一樣,像是無視世界上的女人對你抱有的嫉妒一樣,無視我把”

  らいち沒有回答。因為如我所願,無視了我。

  就這樣,奇妙的放置play開始了。

  每周周四的晚上,我就會來到707號室。為了讓無視更為完美,房門沒有鎖,我不按門鈴直接進入房中,接著鎖上門。らいち別說打招呼了,連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如同我不存在一樣繼續自己的日常生活。我邊觀賞著她,邊在想要的時候自慰,滿足之後就留下五萬元回家。

  通常,放置play是以最後對方會關心到自己為前提進行的。但是如今らいち只要不解除契約,就會永遠持續無視我。要說的話就是為了放置進行的放置play,是究極的放置play。

  雖說如此,但是完全沒有溝通的話,方方面面都會產生一些不便。於是我們就只通過手機簡訊進行對話。即使在同一個房間里,有事的時候也只是用簡訊談。

  某天,らいち送來了這樣一條簡訊。

  ——我可能被偷窺了。雖然不知道是偷拍還是偷聽。——

  “被偷窺”這個詞讓我心跳。因為這好像是在揶揄我。確實我的所作所為比起“放置play”來更像是在“偷窺”。作為透明人的“偷窺”。但是,要是揶揄的話何必現在才來?仔細讀來,似乎並不是那個意思。

  我回信說“為什麼這麼想”

  接著就說好像在不在的時候有人侵入,想要我找出小型攝像頭和竊聽器。

  ——你看你不是專家嗎?(笑)——

  我苦笑。專家又算什麼。不管對手(侵入者)是誰,我都有絕對不被發現的自信(自虐的意義上)。

  可是從用了專家這種詞來看,果然是把我看過一個“偷窺者”吧。

  兩周後的周四,我像往常一樣被らいち無視著,突然一個持刀男子闖入進來,那個時候我正在起居室玄關一側的角落(我喜歡的地方)里三角坐著,只看著前方闖入起居室的男子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我一心想著必須要保護らいち,撲向男人的腰部。我按住他的時候,らいち對著男子的脖子按下了電擊槍。男子頓時不動了,らいち拿出SM Play用的繩子把他綁個結實,然後叫了警察來。

  “這個男人是誰?”我低頭看著這個男人說道,らいち沒有回答。

  啊,對了,因為還在興奮中,故而忘了規矩了。

  我拿出手機,給らいち發了簡訊。

  ——這個男的是誰?——

  回信來了,還真不能當玩玩的。

  ——首先要感謝你救了我。

  這個男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侵入者。兼給我換鎖的工作人員,兼706號室的居民。現在一切都聯繫起來了。

  因為最近突然能聽到706號室的聲音了,我就覺得有點奇怪。想來是他把牆壁挖得極限薄,然後對我的房間施行竊聽。接著把蛋黃醬放進我的郵箱,在牆那邊用磁鐵移動我房裡的金屬製品,讓我產生已經有什麼人侵入了我的房間的錯覺,然後叫工作人員來換鎖。雖然不知道他是真的工作人員,還是替換掉了真的工作人員,不過他肯定是用自己有備用鑰匙的鎖換掉了原來的鎖。這樣他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入我的房間了。

  本來我就注意到了換鎖以後依然有人侵入我的房間(雖然之前我不知道那個工人就是犯人)。說起來,那也是因為有人把掉在我洗澡間地上的頭髮帶走了。雖然是頭髮,但是並不是我的頭髮。是以前cosplay的時候用的綠色假髮。因為弄髒了就在洗澡間里清洗,那時有兩三根頭髮掉在了洗澡間的角落裡,要去清掃又覺得麻煩就不管了。那根頭髮不見了。

  那麼,犯人為什麼帶走了那根頭髮呢。得到假髮有什麼好開心的?要是我的頭髮的話還可以理解。

  這時我想到了。犯人會不會是錯以為那是我的紅髮,所以才把它帶走了?因為他是個紅綠色盲,無法區別紅色和綠色。

  可是,如果如果不是偷拍而是偷聽的話,那應該不會察覺到你這個別說說話,連門鈴都不按的人。雖然你出入的時候有開關門的聲音,但是他可能會以為那是我出入的聲音。你看,他看見你的時候超驚訝啊。

  於是,基於以上的假說,我設置了一個陷阱。就是在外出的時候把自己的牙刷藏起來了。於是就像我想的樣,他好像把綠色牙刷錯當成我的紅色牙刷,“用了”。

  哎呀,說起來,你剛才刷牙了啊。——

  我慌忙跑去漱口。背後追來らいち的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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