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叔掏出煙來,點上一支,吐著煙道:「呋——我只有煙。.」
跡部搖了搖頭:「沒有。」
鴻鵠則回道:「我從來不買那些無謂的消耗品。」
「嗯……很好……」封不覺攤開雙手道,「我也沒有。」
「這很正常。」鴻鵠接道,「食物和水又不是必需品,大多數玩家都不會帶的。」他又想了幾秒,說道,「不過,既然系統已給出了相關設定,那就表明一定有解決的方法。」
「有道理。」廢柴叔點頭接道,「我們身上沒有食物和水的事情,一開始就是明面上的數據,系統在生成劇本時一定也計算進去了。而在這種前提下,系統依然給出了飢餓和口渴的設定,這就意味著……」
「意味著我們即將進入荒野求生的節奏了嗎……」跡部接過話頭道。
「這方面……我早就在留意了……」封不覺說著,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了一節樹枝,「你以為我之前撿這些嘲諷之樹的樹枝是想幹什麼?不就是為了能吃上一口熟的食物嗎……」他搖了搖頭,又把樹枝收起,「可惜……一路上過來,連只鳥都沒看見。」他嘆了口氣,「唉……早知道就應該收集一些螞蝗備著,現在就不會這麼尷尬了。雖然不知道吃下去會不會死人,但至少可以試試……」
「你敢不提那麼噁心的東西嗎?」跡部回道,「就算吃下去不會死人,我也不考慮嘗試螞蝗那種東西。」
「切……挑三揀四的。」封不覺道,「一看就是從小沒挨過餓。」
「對!我就是沒挨過餓,不行嗎?」跡部不爽道,「本少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一天三頓飽,睡前泡個澡!」
「哼……不要臉……」封不覺不屑一顧地冷哼一聲。
「神馬?你自己不正常,竟然還說我不要臉?」跡部都驚了。
封不覺露出陰沉之色:「從小就生活在溫室中的你實在是太無知了。」他的視線上下掃蕩著對方,「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蛋白質是牛肉的四倍……」
「昆蟲身上的蛋白質才是牛肉的四倍吧!你這是罵人不帶髒字兒啊!」跡部喊了兩句,忽地又想到了什麼,神色一變,「喂!等等……你想幹嘛?」他警覺地瞪著覺哥道,「你還想吃人啊?」
「嗯……這的確是方案的一種……」封不覺回道。
此言一出,四名隊友紛紛朝後退了幾分,滿臉緊張地看著覺哥。
若是別人說出這話來,那毫無疑問是在開玩笑。但封不覺說出這種話來,事情可就難說了……誰也不知道這貨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有一種藥物。」封不覺接著剛才的話道,「效果和仙豆類似,非但可以解除所有異常狀態,還能生殘補缺,只要沒有傷到致命部位,處理及時,就能……」
「慢著!」跡部這回的反應倒是神速,他打斷道,「難道……你想讓我從**、胳膊之類的地方拉幾塊肉下來,充當食物……然後再吃片兒葯補回來?」
「你介意嗎?」封不覺平靜地問道。
「廢話!怎麼可能不介意啊!」跡部吼道。
「那個……瘋兄……」廢柴叔這時對覺哥說道,「其實……我們還沒有餓到這種地步。」
天馬行空也趕緊搭腔道:「對對,我也能再忍忍的。」
「你們不用客氣。」封不覺無視他們的勸說,繼續說道,「我和你們的狀況是一樣的,眼下的飢餓感到了什麼程度,我心裡有數……」他一邊說著,一邊若無其事地從行囊里掏出了一把菜刀,「忍耐對胃可不好。」
「你別太過分啊……」跡部已經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可是隊友,不能相互攻擊的!」
「我知道……」封不覺道,「我也沒說……一定要吃你啊……」
眾人聞言一愣,下一秒,他們皆是換上了一種肅然起敬的表情……
「那……你這是準備割自己的肉咯?」鴻鵠試探著問道。
「沒錯。」封不覺回道。他說這話時的鎮定態度,又讓隊友們的驚嚇值上升了幾分。
「這也不太好吧……」跡部又道,「畢竟是人肉啊……」
「難道……你們就從沒有過類似的幻想嗎?」封不覺用一個極富煽動力的眼神掃過眾人,其嘴角還隱隱掛起一絲**的笑容,「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呢……真的不想嘗嘗嗎?」
「你那種滿懷期待的表情已經**了你……」鴻鵠吐槽道,「不要把我們和你混為一談……」
「我也不感興趣。」天馬行空接道。
廢柴叔也道:「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啊……有這麼便利的方案居然不用嗎……」封不覺頗為失望地念道,「只需要一瓶生存值補充劑和一粒藥片就能吃頓飽飯,這麼完美策略……」
話雖如此,但除了覺哥,顯然沒有人對此感到惋惜……
恰在此時,系統提示竟忽然響了起來:【主線任務已更新】
「切……果然來了呢。」鴻鵠即刻言道,「結果還是只給了十分鐘左右的休整時間。」
「意料之中。」封不覺隨口應了一句,同時,他打開遊戲菜單,將目光投向了任務欄。此刻,新的主線已然顯現:【在十五分鐘內,使用祭祀殿中的祭壇,召喚並擊敗遊盪之神沃科爾。】
「呵呵……看來要餓著肚子應付**OSS戰咯。」封不覺看完任務,便收起菜刀、起身向祭壇的方向走去。
其餘四人也是快步跟上,並重新振作起了精神。他們都明白,閑聊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嗯……雖然任務里寫了『使用祭壇』,但完全沒提用法……」廢柴叔很快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並說道,「看來這也是解謎的一部分嗎?」
「具體方法會不會和四周牆壁上那些圖案有關係?」跡部抬頭朝四周張望著說道。
「那可就糟了啊。」天馬行空接道,「圖案有上千個,而我一個都看不懂。」
「放心……我們也看不懂。」鴻鵠接道。
「那是其他多元宇宙的縮影。」封不覺頭也不回地說道。
「這你也能懂?」跡部驚道。
「不太懂。」封不覺回話時,正像只蛤蟆似的趴在祭壇上,仔細觀察著上面的每一寸紋理,「只是……先前和模仿之魂聊天時,有意無意地提了幾句,它就簡單地跟我說了說。」他又反手指了指身後的大殿,「至於那些圖騰柱,上面雕刻的都是些本宇宙中的低位神,包括、但不限於我們信仰的那五位。」
「哦?」廢柴叔聞言後想了幾秒,說道,「那麼……沃科爾的那根圖騰上,會不會刻有召喚他的線索?」
「據模仿之魂所說,那些圖騰只有象徵意義。」封不覺說這句時,幾乎已把臉貼在了祭壇上,他還十分誇張地用鼻子嗅了嗅那石板,「不過你們也可以過去檢查一下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他擺了擺手,「祭壇這裡就由我一個人負責好了,放心,我是不會有紕漏的。」
「嗯……這我信。」鴻鵠道,「看你那樣兒,就差用舌頭去……呃……當我沒說。」
「檢查一個場景中的物體,竟然搞出了如此這麼猥瑣的感覺……」跡部感嘆道,「真是猜不透他啊……」
面對覺哥這種五感並用的全方位搜查法,四名隊友自然全都看不下去了,他們很識相地離開了祭壇邊。
稍稍商量了幾句後,四人便分頭去了祭祀殿的各處,展開了比較「正常」的搜索。
五分鐘的時間匆匆而逝,就在此時,突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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