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驚悚樂園》更多支持!封不覺被喚醒之時,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黎若雨的床上。
當然了,這也可以說是他自己的床,至少幾天前還是……
睜眼的瞬間,封不覺就嘗試著移動身體,但他現只有頭部能做小幅度的活動,脖子以下是絲毫動彈不得的狀態。可是他的四肢及身體上也並沒有受到手銬或布條之類的東西固定,看上去只是很自然地平放著而已。
「喂喂……」封不覺視線平移,很快就看到了正站在床邊俯視自己的黎若雨,「這是什麼情況……」
「縱然是你……也會有心理盲點啊。」若雨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平靜地回應道,「因為我與你同-優-優-小-說-更-新-最-快-桌吃飯,你就想當然地認為我不會在菜里加東西……」
「正常來講,就算你沒坐下來和我一起吃……也不會往菜里加什麼東西的吧!」封不覺不禁吐槽道,「話說你今天突然就買菜做飯……原來是這個目的啊!」
「沒錯。」若雨很坦率地回道,「雖然直接把你打暈也不是不行,但我還是更傾向於這種比較溫和的方式。」
「那個……你到底是憋著幹嘛呢……」封不覺斜視著對方道,「如果你是想把我給那啥了,應該還有更溫和的方式……比如直接跟我說一聲之類的,我想我回絕你的幾率是極低的……」
「呵……你這個小流氓……」忽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從房間另一側響起,「居然敢調戲咱科長大人的表外孫女……」
這個聲音很陌生,封不覺可以確定是第一次聽見。令他感到驚訝的是……自己竟沒有「感覺」到房間里還有這麼個人在。要知道。如今的覺哥,可是連「地球在自轉」都能感知到的存在;但這個男人,卻能讓他無法察覺。這無疑不是個普通人。
「喂……你又是哪位啊……」封不覺循聲轉頭,並問出了一個自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的問題。
其實。在對方說出「科長」二字的時候,他就推測出這是一名「九科」的成員。但他還是問了一句,想聽聽對方的自我介紹。
「鄙人……九科副科長。」那人不卑不亢地回道,「姓齊,單名一個治字。」
在齊治說話的時候,封不覺已迅將其打量了一番。這是個看上去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相貌俊朗,頭梳理得很整齊;他上著一件長袖t恤。下身則是條革制的長褲,全身都透出一種居家男人的氣質。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齊治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而阿薩斯竟匍匐在他的膝蓋上……前者還在給後者順毛。
「喂!那個吃我的、住我的、並自稱是來保護我的傢伙……對!就是你……」封不覺和阿薩斯對上眼兒後吼道,「我都躺這兒了,你在幹嘛呢?」
「喵~」阿薩斯很舒服地伸了伸脖子,慵懶地回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這種愜意的狀態,不就是『這兩人對你沒有威脅』的最好證明嗎?」
「呃……」封不覺無言以對。
「好了,封不覺。別在那兒瞎咋呼了。」齊治接道,「我一個七八十歲的人,在這飯點兒還出來跑外勤。也挺不容易的不是?你就當體諒老人家,讓我早點辦完事回去吃飯吧……我告訴你,我老婆最討厭反覆熱菜了,熱兩回以上就要提刀殺人。」
「嚯~又來一個?」封不覺不禁想起了古科長也是長得像三十,但自稱七十六來著,「你們九科的男人都挺會保養啊……」
「這叫『靈體』。」齊治的回答和古塵當初的說辭一字不差,「和保養沒關係。」
若雨也在旁邊補充道:「齊治爺爺和我的姑姥爺同輩,確實已經七十多了。」
「好吧好吧……隨便了。」封不覺即刻問道,「你們用藥把我麻翻。又用陣法把我定在床上,究竟是準備幹嘛?」
「自然是準備處理一下你身上生的異變。」齊治回道。
「處理……」封不覺虛著眼。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又道。「怎麼處理?誰來處理?」還沒等對方回答,他又用極快的語接道,「我事先聲明……無論你說的『處理』是哪種形式的……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由若雨動手。」
「呵……」齊治笑了,他看了看覺哥,又看了看若雨,隨後再將視線移回覺哥臉上,「抱歉,這丫頭道行還不夠,必須得由我動手。」
「哦……」封不覺應了一聲,擺出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偏過頭去,「勞駕……請把我打暈先。」
「其一,如果能在你暈過去的狀態下搞定,那我們也不必把你弄醒了。」齊治回道,「其二,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這個話題往一種猥瑣的氛圍上帶?」
「算了……齊治爺爺,他就這樣兒……」若雨扶額搖頭,「你只管動手,別理他。」
「你瞧瞧,若雨丫頭都替你覺得丟臉……」齊治說著,輕手輕腳地將阿薩斯放下,並站起身來,走到了床邊。
「慢著……」封不覺見對方逼了過來,全身一陣緊繃,「動手前,你能不能先解釋一下這事兒的前因後果,還有……你具體要怎麼做?」
「可以啊。」齊治用很隨意的語氣回道,「今天下午,咱們雨大小姐心急火燎地跑來九科本部,直奔科長辦公室,跟她的姑姥爺,即咱們的科長大人彙報了你的情況……」
「我哪兒有心急火燎……」若雨這時在旁嘀咕了一句。
不過齊治沒理她,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而咱們科長大人呢……他可是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借口諸多、臭不要臉的。於是,他就想了個『下藥』的點子,並差遣我過來跑一趟……」他抬起雙手,做了個打引號的手勢,「……『見機行事』。」
「嗯……『見基行濕』是吧……」封不覺念道。「這指示還真是……」
「我剛才已看了一下你的狀況,也請教了阿薩斯的意見。」齊治無視覺哥的吐槽,接著道。「基本上可以確認……是某種高位生物用其力量解放了你體內的潛能。」
「所以說……這是好事?」封不覺疑道。
「大概是吧……」齊治回這句時,神色略有變化。
「喂!大概?」封不覺聽到這詞兒就感覺不妙。
「在今天以前。但凡靈識達到一定修為的人,都能看出你根骨不正。」一旁的若雨接道,「但現在……」
「……現在連我都看不出你的根骨到底如何了。」齊治接過話頭道,「我還從未在人類身上遇見過這種情況,縱然是妖魔鬼怪……我也能看出幾分虛實,但你……我看不懂。」
「怎麼個不懂……你說說,我也幫著分析分析。」事關自己的身體,封不覺還是很上心的。
「我還是舉個形象點的例子來說明吧。」齊治想了幾秒後。回道,「如果把『人』比作一瓶水,那麼,根骨決定了這個瓶子的『形狀』,而天分決定了這個瓶子的『極限容量』和水的『累積度』,至於瓶子里有多少水,即你目前有多少實力……這就得看具體修行了。」他頓了一下,「以若雨為例,她就屬於根骨極佳,天分也很高的類型;不過她並不是專職的狩鬼者。也沒有從小接受嚴酷訓練什麼的,只是她外公外婆有時會提點提點她……所以,我們可以將其視為一個端正的、巨大的、但是裡面只存了一點點水的瓶子。」
齊治講解這些的時候。若雨也是一臉聽課的表情,認真地聽講著,看起來她對覺哥的事情也挺上心的。
「而你……封不覺。」兩秒後,齊治將雙手在胸前交叉,微蹙眉頭道,「起初我聽說你根骨不正,但天分不差,也就是……形狀不那麼端正、但容量還可以的意思。可眼下……據我觀察,你現在已經不是『一瓶水』了。」
「不是水。難道還是醬油么……」封不覺接了一句。
「誒~你說得還真對。」沒想到齊治點頭回道,「確切地說……你不是『一瓶』醬油。而是一坨不知道被裝在什麼容器里的、已經粘稠到像固體一樣的醬油塊。」
「反正不正常人……」封不覺又道。
「不不不……」齊治擺了擺手,「這不是正常不正常的問題……」他微頓半秒。「你簡直不是人。」
「對,我是醬油嘛。」覺哥自嘲地念道,還翻了個白眼。
「呵呵……」齊治輕笑兩聲,「算了,等你修為到了,有些事情不用我解釋你也會懂,沒準你還能反過來解答一些我的疑問呢。」他說著,就撩起袖子,「那麼現在……我就先傳你十年功力,以解燃眉之急。」
「誒?有這等好事?」封不覺先是一喜,隨即又是一疑,「等等……燃眉之急是指?」
「哦……忘了告訴你,你的潛能過剩,覺醒之後凝滯不散,這便導致你的靈脈具堵,魂絡不暢,從而引了靈體自噬。」齊治回道,「若不是你此前練了遁甲天書,多少積攢了一些靈力……半天之內,這股力量就會把你的體能耗盡,並開始侵吞你的命數。」
「我勒個擦!」封不覺雖不會恐懼,但聽到這種事也會不淡定的。
「還好……」齊治這時瞥了眼若雨,「這丫頭彙報得很及時,當天就把我找來了,要是拖上個一兩天,沒準你會被『自己體內的力量』給活活耗死。」
話至此處,齊治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即用玩笑的口吻對覺哥道:「小子,這可是救命之恩,你懂的。」
「啊,我知道了。」封不覺應了一聲,轉頭對若雨道,「多謝女俠救命之恩。」
「監管你本就是我的職責,分內事無需言謝。」若雨的回應倒還是如水般淡薄。
不過他倆話音未落,齊治卻已伸手朝著覺哥腦門兒上彈了一下……
「啊呀!」覺哥吃痛叫了一聲,立刻瞪向齊治道。「喂!你這是幹嘛?」
「人家救了你一命,道聲謝就完了嗎?」齊治語氣怪異地問道。
「哦?」聞言,封不覺神情一變。他隱隱感覺到這位副科長有點想給自己助攻的意思,「前輩的意思是……」
齊治還沒回答。若雨如刀鋒般的目光和話語已齊齊殺到:「齊副科長,公務之外的話你好像說得太多了。」
「我去……眼神好可怕……」齊治被一個比自己小五十幾歲的小輩瞪得不敢說話了,心中還在抱怨,「而且突然就改變了對我的稱呼……說到底這關我屁事啊……古塵那個衰人叫我找機會『助攻』其實是在算計我吧……或者就是這老混蛋自己會錯意了吧……」
「嗯哼……」一番內心獨白後,齊治清了清嗓子,扯開了話題,「好了,言歸正傳……」他又一本正經地看向了封不覺。「總之,放任你不管是不行的。我這十年功力呢……就好比是大量的、高質量的水,可以起到稀釋作用,把你那『醬油塊』變為一般狀態下的『醬油』。不過……這個過程需要時間。因此,至少在三個月內,請你再也不要從事靈能力方面的修行了。三個月後,視情況再定。」
「這樣啊……」封不覺道,「我明白了……」他頓了一下,用很真誠的眼神望向齊治,「但是……前輩啊。三個月不修行,我損失很大呀。」他大言不慚地接道,「以咱這天資。三個月的時間能取得多大的進步那真不好說……您說您也七十好幾了,只傳十年功力給我,未免有點小氣了吧?怎麼地也得來個六十*年的功力才說得過去嘛。」
齊治聽完這段話都愣了,而且愣了足足十秒鐘。
「呵……呵呵呵呵……」接著,齊治就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後,他抬頭看向若雨,「丫頭,這小子挺有前途的。真的,你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若雨問道。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裝傻。而是真不知道這話的意思。
齊治看了她的反應,當即又看向封不覺:「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話一直沒跟她說啊?」
「嚯~這你都能看出來?」覺哥驚道。
「哦……」雖然封不覺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但齊治好像已明白了什麼,「我好像知道姓古的是什麼意思了……」他在心裡念叨,「哼……這事兒可輪不到我管,也不需要我管。」
數秒後,齊治又正色道:「封不覺,你知道『我』的十年功力,是個什麼概念嗎?」他問這個問題時,特意在「我」這個字上加了重音。
「呃……」這話里感覺有陷阱,封不覺沒有立即接。
「呵……我這就讓你知道知道。」齊治說著,就將一手摁在了覺哥的天靈蓋上。
「不會疼吧?前輩。」封不覺問道。
「不會疼。」齊治立刻回道。
「那就好。」覺哥心中稍定。
「但十分痛苦。」齊治的後半句話過了一秒才出口。
「喂!」封不覺都炸毛了,「區別在哪兒啊!」
「有啊……」齊治的回答著實經典,「疼可以忍。」
「所以說這種痛苦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嗎?」封不覺又道。
「要不然我為什麼要用陣法把你的身體固定住呢?」齊治接道,「順帶一提,傳授靈功和一般的『灌注靈力』是兩個概念,其痛苦程度足以讓深度昏迷的人暫時醒來,因此……在暈厥狀態下進行也是沒什麼區別的。」
「具體感覺你能描述一下么……」封不覺的冷汗都下來了。
「和吹氣球差不多吧。」齊治道。
「吹氣球哪裡痛苦了?」封不覺問道。
「你是氣球。」齊治回答。
「嗯……」封不覺已面如死灰,此刻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傳功過程能短一些,「那耗時要多久?」
「一年功力一分鐘吧。」齊治回道。
「你先傳我一年,其他的分期付款行不行?」剛才還想要人家六十九年功力的覺哥這會兒又提出了這種建議。
「靠,你以為真是吹氣球啊?」齊治這七八十歲的人都「靠」了,可見覺哥這話說得多不靠譜,「你當布陣、傳功之類的事情很簡單是不是?我告訴你,咱們這行,擱一千多年前,替人畫個符都得收一貫銅錢;像我這種級別的高人,上門替人看個風水,那至少也得收五兩銀子;至於布陣……哈!沒個二十兩你搞得定?傳功?我呸!除非你聘我當姑爺,而且還得看你家女兒漂不漂亮呢。」
「難怪道教沒佛教興旺呢,這麼流氓啊……」封不覺評論道。
「誰跟你說咱狩鬼者是道教的了?」齊治反問道。
「那咱是……」封不覺試探著問道。
「行了,別『咱咱』的……跟我套話是吧?當我看不出來呢?」齊治可沒有老糊塗,「少羅嗦,給我扛住了!」
言畢,其右掌一擊罩下,覆於封不覺額頭之上。
下一秒,覺哥便覺一股浩然靈力灌頂而下。
這的確不是*上的疼痛,要具體描述的話,更像是——一個人的靈魂,站在一道比瀑布還猛烈十倍的洪流下接受沖刷,而且衝擊的力道並不會像水流般瀉去,反而會持續遞增……(小說《驚悚樂園》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oo%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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