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姦細?」齊夏仔細思索了一下,不明白這張身份牌的意思。
若四個人中存在姦細,按理來說身份應該保密。可地狗開局就讓眾人互相查驗身份,甚至還允許交換身份牌,到底是要玩什麼遊戲?
「各位,你們要交換身份嗎?」地狗站在旅館的前台處問道。
齊夏看了看眾人手中的牌,感覺有些為難。
連接下來要進行的遊戲是什麼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得知最重要的身份是哪一個?
如果「姦細」的身份是用來破壞團隊合作的,那這張牌給老呂非常合適。
他為人不算聰明,齊夏對付起來難度不大。
可是「發信人」和「收信人」又是做什麼的?
「齊夏,我和你換吧。」林檎拿著自己的「收信人」往前一遞,「雖然我沒搞懂這兩個身份的意思,但是看字面意思「發信人」在前,「收信人」在後。我來做第一個,你當「收信人」的話好歹有個周旋的餘地。」
齊夏覺得林檎說的不無道理。
他確實有必要作為「後手」。
「好,我們交換。」
二人交換了卡片,林檎成為了「發信人」,齊夏是「收信人」。
「那個……」老呂拿著手上的卡片不知所措,「我、我這個……」
齊夏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道:「老呂,不管「姦細」的任務目標是什麼,你儘管做好分內的事,要記住我們是一個團隊,必要的時候多思考。」
老呂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齊夏又回頭看向章晨澤。
她此刻正拿著一張「人質」牌出神,她的身上濕漉漉的,齊夏能想像到這種寒冷。
「章律師,你還好嗎?」齊夏問道。
「這個「人質」……」章晨澤嘴唇微微一動,「會不會是那種「被綁在魚缸中」的人質?」
齊夏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這個問題,點了點頭:「確實有可能。需要我跟你交換嗎?」
「不必……」章晨澤搖搖頭之後苦笑了一下,「說不定你們幾個都不如我有經驗,我來當這個「人質」再好不過了。」
看到章晨澤臉上那故作堅強的表情,齊夏不知如何勸說,只能淡然開口道:「放心,我會救下你的。」
「我不擔心我的處境,只是希望你不要也打斷自己的手。」
齊夏幾人確定了身份,反觀對方隊伍也已經交換完了卡片。
綠毛、金毛、光頭的身份分別是「發信人」、「收信人」和「人質」,他們團隊中唯一的女孩是「姦細」。
女孩好像並不滿意自己的身份,似乎是別人跟她交換的。
「雙方選定了身份請列隊站好。」地狗笑眯眯的說著。
齊夏微微一愣,他發現地狗在笑時,整個面部肌肉都在動,彷彿他不是帶著狗頭面具,而是長了一顆真正的狗頭。
「首先有請抽到「姦細」的玩家出列。」地狗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老呂和女孩在思忖了片刻之後站了出來。
「請大家給予掌聲!!」地狗自顧自的拍起了手。
眾人誰都沒動,靜靜的聽著他悶悶的掌聲自顧自的迴響。
「首先我要恭喜二位,在這場遊戲中抽到了存活率最高的身份。」
「存活率最高?」二人同時皺起眉頭。
「不錯,從現在開始,你們由於「姦細」的特殊身份,將會在對方的隊伍中行動。」地狗伸出手,一邊比劃一邊解釋道,「你們有兩個完成任務的方式,第一是當好「姦細」,替原本的隊伍獲得勝利,從而全隊存活。第二,你們也可以拋棄原本的隊伍,替現有隊伍贏得比賽,只要在最後關頭,你們所在的隊伍願意接納你們,你們就可能以新的身份存活下來。」
老呂自己理解了一下這番話,然後開口問道:「也就是說我們不是「姦細」,而是「雙面間諜」?我們不管替哪個隊伍獲得勝利,都算是贏了?」
「沒錯,只要新的隊伍願意接納你們,你們便贏了。」地狗笑著點點頭。
齊夏感覺這個規則有點漏洞,開口問:「那為什麼要有兩個姦細?牆頭草的話一個不就夠了嗎?」
「問得好。」地狗點點頭,「這也正是本次遊戲最有意思的地方,如果新的隊伍要接納「姦細」,必須要拋棄自己隊伍派出去的「姦細」。換句話說,一個隊伍最多只能有四人,不存在兩個「姦細」都加入了同一陣營的情況。」
說完這番話,齊夏的臉色有些難看。
果然,這個地方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在計劃之內。
原來「姦細」是可以叛變的?
還不等齊夏說什麼,老呂就回過頭來問道:「齊小子,你們不會拋棄我吧?!」
齊夏盯著老呂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反問道:「你呢?」
「我拋棄你們有啥好果子吃啊?!四顆「道」的門票都是我交的。」老呂有些著急的說,「贏了的隊伍每人獲得五顆「道」,外加對方身上的戰利品,對吧?可是你們身上窮的叮噹響,只有那個律師身上有幾個「道」,我幫對方殺死你們的話,頂多獲得五顆「道」的收益,也就是我忙活半天只能賺到一顆「道」啊。」
齊夏點點頭,說道:「你明白這個道理就最好了。我是不會拋棄你的。」
「那咱可說好了啊。」老呂抓住了齊夏的手,「我會盡量把對面搞得一團糟,替你們贏下比賽。」
「等會兒。」齊夏將老呂一把拉到身前,低聲說道,「有幾件事我要和你交代一下。」
……
另一邊,那個同為「姦細」的女孩聽了規則之後也很為難,她來到了自己的男朋友綠毛身邊,一臉不情願的說道:「搞什麼啊,我要去對方的隊伍了?」
「放心啊寶貝。」綠毛伸手摟住了女人的腰,「就是去走個過場,那些老弱病殘怎麼可能搞得贏你?」
「你不會趁機不要我了吧?」女人問。
「你這說的啥話?我不要你,要那個老頭?」綠毛將女人往前一摟,二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從某些方面來說,你可比他重要多了。」
「真不要臉……」
二人說完之後便抱在一起不分場合的親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