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狗,剩下的規則呢?」齊夏問道,「這個遊戲到底是玩什麼?」
「請各位跟我來,我們一邊走一邊講解。」
地狗說著話,將眾人領到了旅館的一條走廊中,開口說道:「這旅館一共有兩條平行的走廊,走廊的布置全部都是相同的,兩個隊伍各佔一條走廊開始進行遊戲,誰能最先完成任務便可以宣告勝利。」
說完他就推開了走廊的第一扇門,門上寫著「發信人」。
「這是發信人的房間。」地狗說道,「遊戲開始後,兩位「發信人」只能在各自的房間中,不可以外出,你們的任務就是將一封裝有密碼的信件投遞出去。」
這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的東西也一目了然。
一封信,一個鐵盒,一把金色鑰匙,一把金色鎖。
林檎思索了一會兒,問道:「既然我們不能出這個房間,又要怎麼把「信」送出去?」
「很簡單,把信給「姦細」。」地狗說道,「請各位跟我來。」
他帶著眾人出了房間,來到了走廊上。
「走廊就是所有「姦細」的活動區域,你們在各自的走廊中穿梭,負責送信。」
「讓「姦細」幫忙送信?!」眾人聽後都愣了一下。
「各位有看過諜戰劇嗎?」地狗笑著又說道,「有時候明知道送信人是姦細,也有不得不把信送出去的情況。」
眾人聽後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在場的大多都是年輕人,又有幾個人研究過諜戰劇?
「這是什麼?」林檎看到走廊中有一個小型機器。
那機器看起來像個電暖器,上方有一個巴掌大的小孔。
「這是粉碎機。」地狗說道,「「姦細」可以隨自己的喜好,將任何東西丟入粉碎機中,包括信、鑰匙、鎖。但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尺寸限制,「鐵盒」是丟不進去的。」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讓「姦細」送任何東西?!」林檎問道,「單獨送一把鑰匙也可以?」
「沒錯,只要你們願意,可以讓姦細在走廊中多次往返。」
眾人隱隱的感覺這個遊戲並不簡單,將要發生的情況也完全難以預料。
「前半部分規則就先說到這裡了。」地狗笑著說,「請「發信人」回到自己的房間,接下來的規則不需要你們參與了。」
林檎看了齊夏一眼,然後緩緩的走向了房間。
對方隊伍中的金毛也去到另一條走廊,進入了房間。
齊夏看了看走廊上的粉碎機,忽然有些後悔。
看來「姦細」才是這場遊戲中變數最大的角色。
「二位「姦細」,不論你們收到什麼東西,一定要在三分鐘之內送到,除非那個東西你們已經毀掉了。」地狗伸手指了指走廊上的電子錶,那裡有一個三分鐘的計時,「若是時間為零,貨物依然沒有被處理的話,就會被制裁。」
老呂和女生聽後一怔:「不是說我們的身份最安全嗎?」
「當然,你們只要將東西送到了或者毀壞了就會安全。」地狗笑著說,「這是為了避免有人拖延時間而定下的規則。」
見到眾人不再言語,地狗又說道:「請「姦細」留下,剩下的人跟我來。」
老呂和女生留下了。
地狗帶著剩下的人繼續向前走去。
目前雙方都只剩下「收信人」與「人質」。
走廊的盡頭有另一個房間,門上寫著「收信人」。
地狗推開門,只見門裡依然有一張桌子,桌子上僅有一把銀色的鑰匙,一把銀色的鎖。
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個像電冰箱一樣的大型設備。
「這就是「收信人」的活動空間。」地狗說道,「除了「姦細」之外,你們不能與任何人聯繫。」
說完,他又走到大型設備旁邊,說道:「這個柜子是「人質」需要待的地方,遊戲開始之後你們會被困在柜子中。」
齊夏率先上去查看了一下柜子,櫃門上有個電子顯示屏,此刻顯示「未鎖定」。
而柜子內部的構造也頗為怪異,櫃壁是用金屬打造的,上面還有不少孔洞,看起來就像是……
「這是我定製的大型微波爐。」地狗說道,「半個小時之後,若是沒有任何人打開櫃門,裡面的人就會變成肉。」
一旁的大光頭聽後倒吸一口涼氣,他正是對方隊伍的「人質」。
「微波爐?!媽的什麼鬼?!」他大叫一聲向後退去,「老子才不要進去!」
「喂!」金髮男一把抓住了他,「別鬧了,你要在這退縮了,阿目出去之後會殺了你的。」
此言一出,光頭明顯被嚇到了。
「那,那我也不能鑽進微波爐里啊……」
「放心,這些人怎麼可能是阿目的對手?」金髮男抓住光頭的肩膀,「相信他的手段吧。」
光頭思忖半晌,略帶猶豫的點了點頭。
「至於「收信人」,你們的規則和「寫信人」並無不同。」地狗繼續說道,「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若你們成功的收到了信,請立即打開信封,破解其中的開門密碼將隊友解救,最先解救出隊友的隊伍視為勝利。」
齊夏見到一旁的章晨澤始終在沉默,於是淡淡的開口問道:「你相信我么?」
章晨澤沉吟了半刻,說道:「齊夏,我相信你,但這個遊戲的變數太多了。在這個房間中你無法跟其他人交流,更不可能商討戰術。就算我相信你,也不代表你一定能救我出來。」
「這……」齊夏一時語塞。
地狗看到正在交談的二人,非常不合時宜的湊上前來,微笑著開口說道:「就算是現在,你們想要交換身份的話,我也不會反對。」
聽完這句話,齊夏一怔,掏出自己那張「收信人」看了看。
章晨澤剛剛經歷了從魚缸中逃生,緊接著又進入了微波爐中,這樣對她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章律師,按照道理來說,我確實應該和你交換……」齊夏有些為難的說道,「讓你接連兩次成為人質,對你來說太……」
「沒關係。」章晨澤說道,「齊夏,從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出發,你應該拿到這張「收信人」。站在整個遊戲的中間地帶,你會更容易掌控全局。相比於其他人,我也更放心讓你來打開門鎖。」
「你不會覺得對你很殘忍嗎?」齊夏問。
「殘忍?」章晨澤擠出一絲笑容,「只要是正確的事情,就應該無條件執行。正好我身上的衣服還濕著,就當進去烘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