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終於在即將被追到的最後關頭來到了齊夏的身邊。
「齊小子!!殺人了啊!!」老呂將齊夏推到身前,「你可得救救我……」
「發生什麼事了?」齊夏疑惑的問道。
見到齊夏擋在面前,阿目顯然怒不可遏。
「滾開!!」
齊夏沒有讓開身位,反而伸手攔住了阿目。
「哥們兒,有話好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有些著急的問道,「我這位隊友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阿目漸漸停下腳步,狐疑的看了看齊夏:「你是他們的首領?」
齊夏聽後撓了撓頭,並沒有回答阿目的問題,反而問道:「總之你先別動手,跟我說說情況。」
「好,既然你有疑問,我就讓他死個明白。」阿目惡狠狠的說,「剛才這個老狗……」
話還未說完,一個鐵盒便朝著阿目的臉龐飛了過去。
他根本想不到眼前的男人會忽然出手,一時之間來不及閃躲,被擊中了鼻子。
短短一個趔趄的功夫,阿目便迅速調整了身形。
「媽的……真有你的啊。」
雖然鼻子還是很酸,但阿目已經明白眼前的男人不太好惹,如果掉以輕心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在「制裁」到來之前被殺掉。
他剛剛站穩腳跟,還未擺出還擊的架勢,齊夏便甩出一拳再一次打在了他的臉上。
阿目見到齊夏出拳的樣子很業餘,本以為這一拳不會有什麼實際威力,可沒想到自己卻直接被撂倒在地,整個太陽穴都在隱隱作痛。
齊夏緊接著沖著他的下巴猛踢一腳,阿目便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見到對方已經失去戰力,齊夏緩緩的扔掉了手中握著的鎖頭,被這東西擊中太陽穴,一般人爬不起來。
「誰在乎到底發生了什麼?」齊夏冷冷的說道,「我的隊友你也敢動……願賭就要服輸。」
正在此時,光頭和金毛也趕到了此地。
齊夏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麼對方的櫃門也打開了?
難道對方緊隨其後也破譯出了密碼?
「阿目!」
二人著急的跑上前來,發現阿目已經被人打翻在地。
「殺了他們……」阿目有氣無力的說道,「再不動手咱們就要被制裁了……」
「媽的!」二人站起身,紛紛從兜里掏出一把摺疊刀。
見到這一幕,齊夏和老呂都向後退了一步。
雖然齊夏下手頗為狠辣,但面對兩個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持刀混混,依然想不出任何的對策。
「喂!地狗!!」齊夏咬著牙大喝一聲,「玩家私鬥,你不管嗎?!」
隔了幾秒鐘,遠處才傳來地狗有氣無力的聲音:「管,當然要管!但請各位稍等啊,我正在收拾東西,晚點再來。」
「呵……」光頭混混將刀緩緩的舉了起來,說道,「「生肖」本就希望我們在遊戲里自相殘殺,又怎麼會出手阻攔?」
齊夏的面色陰沉到極點,他從未想到玩家們自相殘殺也是被「規則」默許的。
之前他們和張山在地牛的遊戲場地大打出手,地牛也是最後才出手阻止的。
看來這次的情況只會比當時更糟。
「老呂……帶著章晨澤跑。」齊夏低聲說道,「我剛才待的房間里有窗,打破窗子跑。」
「齊小子……那你呢?!」老呂有些心慌的問道。
「我來想辦法對付他們。」
「你……」老呂的眼珠子轉了轉,很快就下了決定,「那你自己小心!」
他回頭拉起章晨澤的手衝進房間里,將座位上的江若雪一把拉開,然後舉起椅子打碎了窗戶。
「快走!」老呂沖章律師喊道,「那群人是亡命之徒,真的會殺人的!」
一旁的江若雪饒有興趣的看著二人,嘴角也揚起一抹微笑。
「不行,我不能走。」章晨澤說道,「大叔,請不要碰我。」
「都他娘的啥時候了啊?!」老呂感覺眼前的姑娘實在是有點太倔強了,「現在可是在逃命啊!我碰你一下咋啦?!」
「齊夏不走我也不走。」章晨澤說道,「要逃命的話你自己逃吧。」
說完,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細長的玻璃碎片,反手握在手中,轉身就要向門外走去。
「丫頭片子你秀逗了?!」老呂都快急瘋了,他上前一步抓住章晨澤的手腕,「你拿這個破玩意要幹啥啊?人家可是有刀的!」
「請不要碰我。」章晨澤的眼中透出一絲冰冷,「在這種地方想要活下去,光跑是沒用的,我去和他們拚命。」
江若雪聽著二人的聊天,不由得樂開了花。
「你們真的好有意思啊……」她捂著嘴,非常不合時宜的笑著。
二人同時望了她一眼,但誰都沒有答話。
老呂繼續勸說著章晨澤:「小丫頭,你看過電視劇吧?本來逃走就沒事的,有的人非要回去送死……你現在不就是這種添亂的人嗎?」
章晨澤仔細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若是只有齊夏一人,他的死亡幾率確實很高,可如果我帶著兇器加入戰局,我和他二人的生存幾率將會成指數倍的增長。」
「啥玩意……」老呂聽得一頭霧水,「你他娘的拿個玻璃碴子衝上去就成指數倍的增長了?」
江若雪被逗的不行,在一旁笑出聲來。
「你到底在笑什麼?」章晨澤問道。
「我……」江若雪走到章律師身邊,開口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對付那兩個人?」
「我也不知道。」章晨澤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玻璃碎片,「運氣好的話,我能用這個東西捅破一個人的喉嚨。」
江若雪緩緩的伸出手,握在了章晨澤的手,一字一頓的說道:「姐姐,你要明白其中的「邏輯關係」。」
「邏輯關係?」章晨澤有些不解。
「沒錯,就像你自己說的……」江若雪笑著對章晨澤說道,「正因為你的加入,你和齊夏的存活幾率才會變高。所以你出現一定會殺死其中一個人,而你要殺死其中一個人,就一定要用玻璃刺破他的喉嚨,這一切都是註定好的,所以不要說什麼「運氣好的話」。」
「什麼意思……?」章晨澤還是不懂,「女士,你不是和對面是一夥的嗎?」
「我都死到臨頭了還在乎誰是隊友嗎?」江若雪慢慢的放開了章晨澤的手,說道,「去吧,一條人命等著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