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見王?」雲瑤覺得這個說法有點意思,「你是說那個叫齊夏的……甚至和你一樣厲害?」
「不,他比我強大的多。」楚天秋將粉筆放了回去,找了個椅子坐下,「只不過他經受的磨鍊太少了,想要藉助他的力量,我們還要等個機會。」
金元勛出門之後,看了看在門口默默等待的齊夏,面色有些尷尬。
「他要見我了嗎?」齊夏問道。
「不……」金元勛搖搖頭,「楚哥讓我問你個問題那樣。」
「問題?」齊夏思索了一會,點點頭,「謹慎是對的,他要問什麼?」
「請問你是哪一天來到這裡的?」
齊夏眉頭一皺,感覺頗為奇怪。
明明有很多問題可以問,可楚天秋卻單單問這件事?
「我是三天前到這裡來的。」
「三天前……」金元勛點點頭,「哥,你稍等,我去回復一下。」
齊夏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可他已經有些站不住了。
……
「三天前?」楚天秋笑了一下,「他是這麼說的?」
「是的。」金元勛點點頭,「呀,哥,我們都是三天前來這裡的,所以也不奇怪吧那樣……還需要問什麼嗎?」
「不必再理他了。」楚天秋說,「這次他回答錯了,我們也不必再給他機會了。」
「啊?」金元勛一愣,「哥……那個人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那樣,如果不理他的話,很有可能……」
「那就讓他死吧。」
「呃……」金元勛一愣,「哥……你不是說……」
「還不是時候。」楚天秋回頭看了看雲瑤,「雲瑤,你幫我送送他吧。」
「好,明白了。」
雲瑤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沖著門外走去。
「阿西……哥,我們若是想逃出去的話,不是應該藉助強大者的一個力量那樣嗎?」金元勛一臉的不解,「那個男人如果真的很厲害,為什麼不讓他加入?」
「他一定要加入我們,只不過不是現在。」楚天秋微笑著說道,「現在的齊夏猶如一條受傷的蛇,他憎恨這裡的一切,他想活下去,也想逃出去,這樣的狀態是無法加入「天堂口」的,我們也無法把他視為隊友。」
金元勛愣了半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雲瑤出門沒幾步,就看到了站在院外的齊夏,他的半邊衣服全都是鮮血,看起來頗為駭人。
「齊夏?」雲瑤問道。
「是。」齊夏點點頭。
「我問你,如果一個七位密碼的前半部分是「ymwdh」,後面兩位應該填什麼?」
「「ms」。」齊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你們「天堂口」的人都這麼無聊么?」
「真的假的?」雲瑤愣了一下,「你僅用了一秒就想到了?」
「英文的「年、月、周、日、小時」,按照時間長短來算,最後兩位一定是「分鐘、秒」的首字母所寫。」齊夏說道,「這算是「天堂口」的面試嗎?」
「那倒不是,只是我的個人測試。」雲瑤嫣然一笑,「我很喜歡聰明人,為了破解這個密碼,我們可是死了一個隊友。」
「那說明「天堂口」也不過如此。」齊夏回答說。
「不,只是我的水平太差了而已。」雲瑤搖搖頭,糾正道,「若是楚天秋出面,估計也只用一秒就可以破解。」
「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楚天秋?」齊夏問道,「他已經讓我等了二十分鐘了。」
「你見不到他了。」雲瑤笑顏如花,彎著一雙眼睛回答說,「你沒有通過「面試」,所以「天堂口」也不準備接納你。」
齊夏聽後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
「也就是說第一個問題才是面試。」他盯著雲瑤說道,「那個問題我回答錯了?」
「這我不知道。」雲瑤嘟了一下嘴,「楚天秋說你錯了,那就是錯了。」
「我明白了。」齊夏點了點頭,回過身去準備離開。
「喂!」雲瑤叫了一聲,「雖然「天堂口」不準備接納你,可我很喜歡你啊。我很喜歡幫助落魄的帥哥,你要不要以我「緋聞男友」的身份留下?相信楚天秋也不會拒絕的。」
齊夏回過頭看了一眼雲瑤,表情帶著一絲戲謔:「心領了。」
「真冷淡啊。」雲瑤撓了撓頭,從身後掏出一瓶礦泉水,「這個給你,我們交個朋友吧?」
看到雲瑤手中的塑料瓶,齊夏吞了下口水。
他已經將近一天沒有喝過水了。
「這瓶水算我欠你的。」齊夏伸手接過,扭開蓋子、閉起眼睛,一口就將水全喝掉了。
現在的他身負重傷,就算對方下毒也沒什麼可怕的。
「好甜……」齊夏呼了口氣,「看來我缺水太久了。」
「之所以這麼甜,是因為這瓶水我喝過一口哦。」雲瑤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現在咱們就算「間接接吻」了吧?」
「謝謝你的水,有機會我會還你的。」齊夏將瓶子隨意丟在地上,轉身離去了。
看著齊夏遠去的背影,雲瑤感覺有些生氣:「真沒禮貌啊,當紅偶像愛豆親自示好都被拒絕了。」
「他走了?」楚天秋出現在雲瑤身後開口問道。
「走了。」
「他放棄了嗎?」
「看錶情不像放棄了,反倒像下了什麼決心。」雲瑤搖了搖頭,「這個人真的很厲害,我要喜歡上他了。」
「哦?前兩天還說喜歡我,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嗎?」楚天秋苦笑了一下,「我還真是猜不透你。」
「愛豆的心思你別猜。」雲瑤聳了聳肩,「期待下次與齊夏見面的日子嘍。」
二人從大門口離去,破敗的校園再次恢復了沉寂。
而那名叫做金元勛的少年也重新站在了門口,再次謹慎的望著四周,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齊夏找到一面碎裂的牆,坐下休息了半個小時,然後重新站起身來,沿著馬路向前走去。
經過這一次和楚天秋的間接會面,他越發的清楚這個鬼地方的「規則」了。
情況恐怕比他想像的要複雜得多。
現在他只剩最後一個念頭,那就是到城市的邊緣看一看。
如果還有什麼能夠逃離這裡的方法,一定會在邊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