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的話,齊夏很想跟人羊問個明白。
為什麼他拿到的卡片會寫著那樣一句話?
但是人羊若是活下來,這場遊戲「參與者」就輸了。
也就是說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搞清楚人羊的想法,他也不知道李警官是不是領到了一樣的卡片。
當所有人的都為了自己能重新站起身來而激動不已的時候,齊夏卻始終在關注另一個問題。
「人羊傳遞的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信息?」
等等,人羊是會說謊的,他有沒有可能傳遞出了一個錯誤的信息?
齊夏始終都搞不清楚該不該相信他。
現在「說謊者」的遊戲結束了,若是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擁有接下來的「遊戲攻略」難道會出現什麼問題嗎?
保險起見,齊夏決定暫時遵從人羊的意思,畢竟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損失。
他就算隱瞞了一切,依然可以帶眾人逃出這間屋子。
齊夏盡量讓自己像上次一樣,帶領眾人發現了人羊面具下的文字。
但這一次,齊夏還要盡量收集上一次錯過的線索。
在眾人查看人羊面具的時候,他和李警官同時來到了人羊身邊。
李警官意味深長的看了齊夏一眼,張了張嘴,但卻沒有說話。
齊夏也沒有說話,二人彷彿有什麼默契一般,開始同時搜索人羊的遺體。
上次他們只看了對方的面具,卻沒有搜索對方的身體。
讓齊夏始料未及的是,人羊身上居然連一顆「道」都沒有。
他也更確信身旁的李警官記得一切了,因為人羊自殺用的手槍明明放在一旁,李警官卻連看都未看一眼。
「這是什麼?」李警官從人羊的口袋中搜出了一張紙,他大體掃了一眼,直接遞給了齊夏。
齊夏很自然的接了過來,仔細讀了讀,瞬間露出了一臉疑惑。
這是一份簽了字的合同。
文件的開頭寫著「生肖飛升對賭合同」。
「這是……」
「你先收起來吧。」李警官拍了拍齊夏的手,「出去再看。」
齊夏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將那份合同疊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看來這一次真的是獲得了不得了的東西,這個生肖身上有這份合同卻沒有「道」,說明他和其他的生肖有本質區別。
當魚叉來臨的時候,屋子裡的一切東西都會被損壞。
上一次齊夏只顧著考慮如何逃脫,卻忽略了這些線索。
「雨後春筍是什麼意思?」
「向家鄉的方向轉一百圈又是什麼啊?」
遠處的眾人七嘴八舌的問道。
對於齊夏來說,現在需要精湛的演技,讓他可以像上次一樣不動聲色的帶領眾人逃脫。
「你要是太辛苦了,接下來的遊戲我可以替你說出答案。」李警官低聲說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你搞不定那些「道德高手」。」齊夏小聲回答說,「我沒有包袱,更好對付他們。」
齊夏走向桌子,緩緩的站到了喬家勁身邊。
「喬爺,我需要你的幫助。」齊夏說道。
「「喬爺」……?」喬家勁一愣,瞬間露出了一臉自豪的笑容,「你這靚仔說話很中聽啊,以後我罩你了,你需要什麼幫助?」
聽到他這麼說,齊夏莫名有些安心:「待會兒你鉚足了勁,帶大家活下去吧。」
「哦?」
眾人此時發現四周的牆壁如同橡皮泥一般變化起來,露出一排排孔洞,眾人剛要上前查看,卻被齊夏止住了。
他轉身對眾人說道:
「各位,先不要管牆壁,我找到答案了,向家鄉轉動一百圈,就是找個東西向右側轉動一百圈。」
「右側?」眾人聽到齊夏說話,紛紛側目看向他,「為什麼是右側?」
齊夏拿起一張白紙,簡單的畫了個草圖,然後跟眾人耐心的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你好聰明。」林檎點點頭,「可是我們要把什麼東西轉動一百圈?」
「會不會是我們自己?」甜甜眨了眨眼睛問道,「我們自己向右側轉一百圈嗎?」
齊夏搖搖頭,說道:「大家找一下這個屋子裡除了自己,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轉動的吧。」
韓一墨率先發現了眼前的桌面居然可以轉動,趕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眾人。
大家在齊夏的帶領下,開始有序的向右轉動桌面,目前看起來一切情況都在掌控之中。
這一次喬家勁格外賣力,喊著口號帶領大家轉動著桌子。
當一百圈轉完之後,桌面再度被激光分成了九塊,這一次大家拿到桌板的時間比上一次早了將近五分鐘。
「接下來我會告訴大家提示的後半段「雨後春筍」是什麼意思。」
他讓眾人拿著桌板,然後解釋如何才能組成一個錐形,這一次他有了經驗,提前告訴眾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讓桌板之間出現間隙。
齊夏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上一次的魚叉直接導致了韓一墨的死亡,若是有可能的話,他想盡量保下這個人的性命。
眾人在讚歎齊夏聰慧的同時,也不免有些懷疑。
眼前這個人為什麼會這麼有條理?
他不僅破解了遊戲,更提前預知了待會兒會發生的事情,看起來這個遊戲簡直像他自己設計的一樣。
「我們把桌板擺成這樣是為了什麼?」喬家勁問道,「一會兒真的要下雨嗎?」
「那倒不是,一會兒我們擺好了桌板,就……」
話還沒說完,齊夏不經意間看了一眼韓一墨,發現他的額頭上滲出了不少虛汗,身上也在忍不住的發抖。
「韓一墨,你……沒事吧?」
韓一墨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只是有些害怕。」
齊夏眉頭一皺,問道:「你怕什麼?」
「我……」
韓一墨還未回答,遠處響起了一陣巨大的鐘聲。
「鐺」!!!
齊夏瞬間瞪大了眼睛,這一切的經歷都太熟悉了。
韓一墨迴響了。
他一把抓住韓一墨的肩膀,壓抑著聲音一臉著急的問道:「韓一墨,我都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提前跟眾人說明了,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我……」
「你說啊!」齊夏確實有些著急了,他有一股非常不祥的預感。
「我害怕那些魚叉……」韓一墨看起來真的非常恐懼,冷汗都從他的額頭滑落了,「我感覺那些魚叉一定會射穿我……」
聽到這句話,齊夏的面色漸漸冷峻了下來。
「韓一墨……我什麼說過那些孔洞裡面射出來的東西是魚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