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搖了搖頭:「不想說就算了,我們只是來找楚天秋問點事情。」
陳俊南伸出指頭扣了扣耳朵,微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找這麼多人……就來「問點事情」嗎?」
「沒錯,這次我們必須要得到答案。」宋七點點頭,「畢竟「天堂口」也是全員「迴響者」的組織,我們不得不小心一些。」
「話說……宋……小宋啊。」陳俊南往前走了幾步,與宋七面對面站著,「你們現在是個什麼組織?」
「我們是「貓」,這裡糾集了一批不想出去,反而想永遠留在「終焉之地」的強者,我們收取真金白銀替人做事。」宋七頓了頓,又說道,「無論是這裡還是外面,無論是臟活還是累活。」
「大爺的……」陳俊南撓了撓自己的耳朵,「你們這處境我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啊?」
「看起來你也有「迴響」,現在要不要加入「貓」?」宋七說道,「我們的老大錢五應該會很喜歡你。」
「錢……五?」陳俊南好像想到了什麼,「小錢豆?錢多多?」
「你……!」宋七趕忙跑了過來,眼前這人口無遮攔,極易動搖錢五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趕忙小聲說道,「你胡說什麼?什麼「小錢豆」?你怎麼知道五哥的本名」
「啊我……」陳俊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忘了忘了,錢五是吧?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他,居然真的是他啊……」
宋七見狀低聲說道:「如果你是五哥的故人,更應該去見見他了,說不定還能賜你「二十二」的名號。」
「陳二十二……?」陳俊南搖了搖頭,「太難聽了,小爺放著俊男不當,要去你那當個二貨?」
宋七嘆了口氣:「既然兄弟沒有合作意向,那也別再阻攔了,我們現在去見楚天秋。」
陳俊南得知對方的目標不是齊夏和喬家勁後自然也不再擔心,向旁邊一撤了一步,露出了大門。
宋七也沒有猶豫,推門走了進去,「貓」隊眾人緊隨其後。
同一時刻,張山和雲瑤帶著十幾個人從教學樓內走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操場上。
兩隊人馬在操場中央分兩側站好,片刻之後,宋七和張山來到了中央。
宋七隱約記得眼前的男人,上次為了殺掉他,眾人也費了一番功夫。
「兄弟,報個名號。」宋七說道。
「「天堂口」張山。」
「幸會,我是「貓」宋七。」宋七對他說道,「我要見楚天秋。」
「不是這個道理吧。」張山看了看眼前清一色的黑衣人,「宋七,你是「貓」的首領么?」
「不是。」宋七搖搖頭,「我們的首領是錢五。」
「首領是五……你是七?」張山笑了笑,「我干,你倆中間還隔著個「六」,所以你是三把手?」
「是。」宋七點點頭。
「你是三把手,我也是。」張山笑道,「有什麼事可以咱倆談,身份對等。三把手直接點名見對方的首領不太合規矩。」
「你也是三把手……?」宋七眯著眼睛看了看張山身後的雲瑤,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失敬,但我並不認為我們的身份對等。五哥想要殺死楚天秋僅僅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可是有的將帥善武鬥,有的將帥善計謀……」張山意味深長的看向宋七,「你說出這種話來,是想要挑釁么?」
幾句簡單的交談之後,宋七明顯感覺到眼前男人的氣勢不一般,這咄咄逼人的架勢就算說他是首領也不為過。
此時有一個奇怪的念頭一直在宋七腦海中盤旋——「天堂口」的實力並不弱,可上一次「貓」隊大舉進攻時,奮起反抗的「迴響者」少之又少,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難道他們聚集在一起的首要目的不是獲得「迴響」嗎?
更何況僱傭「貓」來血洗的不是外人,而是首領楚天秋。
「我沒有挑釁的意思。」宋七說道,「我們只是在找人……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應該最清楚原委。」
正在二人僵持間,「天堂口」人群的後方人群漸漸退向兩側,一個清瘦身影走了過來,正是楚天秋。
他帶著一臉儒雅的笑容走到宋七面前,緩緩的站住了身形。二人迎著清晨的朝陽,吹著腥臭的風,對視了幾秒鐘。
「「貓」隊嗎……」楚天秋率先開口說話了,「怎麼了?」
「楚天秋,我們有事要問你,能借一步說話嗎?」宋七問。
楚天秋微笑一聲,開口說道:「好啊,你跟我來吧,我們找個地方坐著說。」
宋七點了點頭,跟身後幾人交代了幾句,大家原地坐了下來。
「你們也別在這兒了。」楚天秋揮揮手,「來的都是朋友,讓大家散了吧。」
「天堂口」的眾人聽後互相望了望,最終散去了。
雲瑤環視了一圈,發現陳俊南正站在校園門口做早操,她稍加思索,離開人群朝那男人走了過去。
陳俊南剛要走,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聲。
「等一下……」
他轉身一看,正是雲瑤。
「怎麼了大明星?」陳俊南撓了撓後腦勺,「想起柳岩的電話號碼了嗎?」
雲瑤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你為什麼要找地蛇?」
「因為我想去鍛煉一下腦子。」陳俊南說道,「您有什麼指教?」
「你是要幫齊夏收集攻略嗎?」雲瑤又問。
「不算是,但也差不多。」陳俊南點點頭,「我正好看看現在的地蛇是個什麼玩意。」
「我和你一起。」雲瑤開口說。
「什……」陳俊南一愣,「不行,長成你這個樣,去地蛇的場地里簡直就是羊入虎口,你還是老實待著吧。」
「看來你也知道地蛇是什麼德行。」雲瑤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去的話,地蛇怎麼跟你敞開心扉?」
陳俊南思索了一會兒,點頭說道:「但我不能保證你會活下來。」
「沒關係,為了最終目標,我本來就會死很多次。」雲瑤一臉堅定的說。
「可你不管那邊的爛攤子了?」陳俊南用下巴指了指操場上的人群問道。
「和我沒關係。」雲瑤嘆了口氣,「不論楚天秋的目的是什麼,「天堂口」都有些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