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蛇依然在自顧自的抓著臉慘叫,徐倩看著他將自己的臉抓出了一道道血痕,甚是恐怖。
「那老頭咋了?」陳俊南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著急的問道。
「好……好像有點崩潰了。」徐倩疑惑的說道。
「不是,這就有點離譜了。」陳俊南在電話里大叫道,「堂堂一個「地爺」,我跟他賭命他崩潰什麼啊?小爺我還沒崩潰呢。」
「那、那現在怎麼辦?」徐倩說道,「就這樣等他崩潰?」
「別啊!」陳俊南回答說,「再讓他接一下電話。」
「還接?」徐倩苦笑一聲,「你不會直接把他嚇死吧?」
「怕什麼?賭命都已經說出來了,還能比這更壞么?」
徐倩點點頭,將電話線拉長,往前走了兩步。
「那個……地蛇,他還要跟你講話……」
地蛇渾身一怔,獃獃的看向徐倩手中的電話。
「干、幹什麼?!」地蛇大叫道,「這小子想殺了我啊!她要來了啊!她馬上就要來了啊!」
「倩姐啊,甭管他,把電話懟他臉上。」陳俊南說道。
徐倩只能慢慢的伸出手,將電話遞了上去,而地蛇也終於忍無可忍,伸手奪過了電話。
「你小子到底要做什麼?!」地蛇用著沙啞的嗓子沖著電話怒吼一聲,「跟我賭命?!你有這個本事嗎?!」
「不是,你別急啊。」陳俊南一臉認真的說道,「年紀這麼大了要注意身體,這兒也沒監控,你真躺下了我可就解釋不清了。」
「你……你……」地蛇不斷的喘著粗氣,他有些後悔,明明知道陳俊南是個刺頭,自己卻大意的收了他的門票。
可是誰又能想到一個看起來弔兒郎當的刺頭居然敢跟「地級」搏命?
「小子,你為什麼這麼做……?」地蛇顫抖著問道。
「既然你這麼問了,按照規矩,小爺應該跟你盤盤道。」陳俊南伸手撓了撓鼻孔,「前不久有個漂亮大姐來你這兒參與遊戲,因為不想跟你做些噁心的事,被你抽了四個巴掌,有這事兒沒?」
「什麼……?」地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有什麼毛病嗎?我就是打了她四個巴掌,我什麼也沒做啊!你要為了這件事跟我賭命?!」
「小老頭,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人話嗎?」陳俊南在電話中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得到了強化的身體,結果用來打女人?我想問問你當「生肖」的時候沒有別的生肖揍你么?」
「你、你……就算我不對,那你也太激動了!」地蛇大叫一聲,「你知不知道這場遊戲若我成了參與者,就沒有「出題者」了!「她」會來的!」
「那個瘋女人嗎?」陳俊南笑道,「讓她來唄,咱們倆好好交交手。」
「這、這樣吧……」地蛇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有一個兩全的辦法,可以讓咱們安穩的度過四十八個問題,誰都不用死,事成之後我多給你一些……」
「這樣的嗎?」陳俊南猶豫了一下,「聽起來倒是很誘人,但之前你打的那四個巴掌怎麼算?」
「我、我打回來還不行嗎?!」
「噢?還可以這樣?」
「沒、沒錯……」地蛇答應道。
「打。」
聽到陳俊南的話,地蛇伸出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啪」!
這一巴掌讓徐倩徹底看蒙了。
「這個不能算。」陳俊南繼續挖著鼻孔,用腦袋夾著電話漫不經心的說道,「巴掌不夠響,再打。」
地蛇咬住牙,沉了口氣,伸出手又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
這一下聽起來聲音巨大,正傳到了陳俊南的耳中。
「這聲兒聽起來差不多。」陳俊南點點頭,「老頭兒,這是第一個,還差三個,再打。」
「啪」!
地蛇確實有些害怕了,若不照做,這個男人極有可能會粉碎他的皇帝夢。
「再打。」
「啪」!
「啪」!
四個耳光打完,地蛇的臉都腫了起來。
上一次挨到的耳光記憶,還是來自那個該死的白色地羊。
「行、行了吧?」地蛇咬著牙說,「四個巴掌也還你了,接下來你聽我的,咱們……」
「可我不同意。」陳俊南笑道。
「什麼?」
「我說之前你那個一起活下去的建議啊,小爺我不同意。」陳俊南伸了個懶腰,「咱們開始賭命吧。」
陳俊南的話音剛落,整個場地內忽然颳起了一陣邪風。
「你媽的……」地蛇大罵一聲後驚恐的四下看了一圈,第一反應居然是逃跑,可兩步之後他就停了下來。
不,不能逃。
逃跑的話一定會死,而留在這裡卻不一定會輸。
這一切都怪那個刺頭……
他慢慢的抬起雙眼看著半空,那裡出現了一個古怪的身影。
這個身影渾身都被長長頭髮包裹著,此刻正如履平地一樣的站立在半空之中。
地蛇咽了下口水,嘴中的信子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
只見半空中的身影伸出一隻手,慢慢的掀開了自己面前的頭髮,她露出了蒼白的臉龐和赤裸的身體,然後低頭看向地蛇,厲聲說道:「吾乃「玄武」。」
聽到這個女人危險的聲音,地蛇只能深呼一口氣,裝傻充楞地問道:「有、有何貴幹?」
「我感受到此場地觸發賭命,裁判空缺,特來補足。」
果然,逃不過的依然逃不過。
「那、那……」
地蛇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他只感覺自己已經過了太久花天酒地、淫亂糜爛的日子,現在居然已經忘記了「生肖」會遭遇的危險。
「地蛇,請參賽。」玄武冷言說道。
「能……能再等會兒嗎?」地蛇的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正在盤算如何才能逃離這場遊戲。
「不能。」玄武從半空之中落了地,來到了場地中央的講桌旁邊。
地蛇知道自己已經無望逃脫了,接下來只能絞盡腦汁的遊戲中存活。
短短的思索了幾秒之後,他露出了難看的笑容。
是的,太久沒有更換過遊戲了,他險些忘了自己曾經設下的「保險」。
這個賭命的刺頭還是太年輕了,他忽略了一件事。
自己現在是什麼?
是「地級」生肖。
那個巨大的圓球就算直直掉下來,也不見得會直接砸死他,畢竟他在設計遊戲的時候曾經用自己的肉體做過實驗。
雖然有可能會受傷,但是不一定會死。
「地級」畢竟是「地級」,他們有著普通參與者永遠也無法比擬的身體素質。
這就是他最大的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