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五盯著李警官的眼睛,微笑了一下:「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那你……」齊夏叫住了她,「已經確定我的「態度」了嗎?」
「還用確定么?」錢五搖搖頭,「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她果斷轉身推門離開,周六緊隨其後,只剩下幾人獃獃的站在原地。
「各位,請跟我來吧……」宋七對眾人說道,「我帶各位去房間,需要要提前說明的是我們「貓」的房間都是單人監獄,你們不要嫌棄。」
李警官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睡在牢房裡。」
……
幾人跟著宋七來到各自的牢房,鄭英雄執意要和齊夏住在一起。
齊夏在宋七要走時叫住了他,他有些擔心陳俊南。
今天早上陳俊南信誓旦旦的要孤身前往地蛇的遊戲,算算時間現在也該結束了。
「宋七,你能回「天堂口」幫我打探一下消息么?」齊夏說,「我想知道陳俊南回來了沒有。」
「陳俊南嗎……?」宋七點點頭,「知道了,我去去就回。」
等到眾人都離開了,齊夏才轉頭看向了鄭英雄。
這個奇怪的小孩總給他一股強烈的違和感,
「英雄。」齊夏叫道。
「怎麼了,平民?」英雄回道。
齊夏聽後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的「迴響」是什麼?」
「「迴響」……?」鄭英雄似乎理解了一下這兩個字的意思,隨後動了動鼻子,吸了幾口氣,回答道,「我是「靈嗅」。」
「「靈嗅」……?」齊夏第一次聽說如此奇怪的「迴響」,「所以你之前說,你能聞到「生肖」身上的臭味,和「迴響」的味道,正是因為這個「靈嗅」?」
「沒錯。」英雄用力地點了點頭,「所以我跟你們所有人都不同,我註定了是孤獨的「英雄」。」
齊夏總感覺有哪裡怪怪的:「那你豈不是跟「顯示屏」和「巨鍾」一樣了嗎?只不過你是「聞到」……」
「不一樣!!」鄭英雄一臉堅毅的說道,「我比那個「顯示屏」厲害太多了!」
「哦?」齊夏嘴角一揚,慢慢坐在了床邊,「那你跟我說說,你比它強在哪兒?」
「我能捕捉到微不可見的氣味,可顯示屏不行!」鄭英雄好像在誇讚自己一般的說道,「那個獃獃的顯示屏只能根據「鐘聲」來顯示「迴響」,一旦某個人的「迴響」發動得很輕微,便根本不會激起鐘聲,顯示屏也不會亮。」
「哦……?」齊夏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線索,「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的「迴響」輕輕地發動,那「鍾」就不會「響」?」
「還有另一種情況!」鄭英雄稚嫩的聲音在小小的牢房中回蕩,「那就是這個人的「迴響」使用的得心應手,他可以迅速發動「迴響」,並且在「鐘響」之前就結束這一次的「迴響」。」
齊夏慢慢揚起了眉頭,感覺這一次的「貓」之旅真的學到了很多東西。
原來真如林檎所說,「鐘聲」是可以自己控制的嗎?
「你知道鐘的構造吧?」
「我當然知道。」齊夏說道。
「只要你在巨鍾底下抬頭看過,一定會知道那些人為什麼可以不激起鐘聲。」
齊夏思索了一下,抬頭問道:「你是說,只要迴響發動的足夠迅速、便能夠使巨鍾裡面的鐘擺不接觸鐘壁,這樣巨鍾就不會響了?」
「就是這個意思。」鄭英雄用力的點點頭。
雖然齊夏已經明白了鄭英雄的意思,但他卻冒出了另一個疑問。
這樣說來的話,巨鐘的存在有著明顯的弊端,那「終焉之地」為什麼要建造這個鐘呢?
既然能夠建造巨鍾,那為什麼不把它建造的更加完善一些呢?
「平民,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鄭英雄問道,「你不是「清香者」嗎?」
「清香者……?」
「我、我是說「迴響者」……」
齊夏皺了皺眉頭:「怎麼,我身上的味道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嗎?」
「一般情況下,能力者的味道是一股清香,可是你身上的味道卻很奇怪……好像趨於「生肖」和「迴響者」之間。」
「是么?」
齊夏抬起自己的胳膊,湊到面前輕輕的嗅了嗅,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味道。
畢竟這個味道只有英雄能聞到。
「英雄,你是怎麼加入「天堂口」的?」齊夏話鋒一轉,問道。
「我?」鄭英雄將腰間的報紙短劍拔了出來,放在眼前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然後回頭對齊夏說道,「是一個非常強壯的平民邀請我進來的。」
「所以這是你第一次加入「天堂口」嗎?」
「是的,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地方叫做「天堂口」。」
「我有些好奇。」齊夏問道,「之前你一直都在哪裡?你保留了記憶嗎?」
鄭英雄聽後將報紙短劍插回了腰間,然後開口說道:「實不相瞞,平民。我來自另一座城市。」
「另一座城市?」
「沒錯,我們那座城市已經病了,沉淪了。」鄭英雄一臉茫然的抬起頭看著齊夏說道,「我沒有想到你們這裡還有這麼多正在活躍的人。」WWw.GóΠъ.oяG
齊夏回憶起之前在許流年的計程車上跟著她一起前往了城市的邊緣,在那裡他看見了高樓林立,道路四通八達。
只可惜眼前小小的城市就已經讓他心焦磨爛了。
這裡到底有多大?城市的外面又是什麼?城市的邊緣到底在哪裡?
生肖分布在哪裡?參與者又到底有多少人?
「沉淪了……?」齊夏有些疑惑的看向這個小孩子,總感覺他的身份不太簡單。
「我雖是「英雄」,卻無法組織起整座城市的人,大家只能不斷輪迴在生與死之間。」
鄭英雄不斷露出失落的神色,這讓齊夏總感覺他好像是一座城市的領導者。
「但是很奇怪呀……」鄭英雄眨了眨眼說道,「你們之前說過要收集「道」,「道」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把齊夏問住了,他總感覺曾經有個人問過這個問題,但那個人和鄭英雄顯然搭不上關係。
畢竟那個人是白虎,那個奇怪枯槁的老者也曾在齊夏面前一臉疑惑的問過,「道」是什麼東西?
「英雄,你所在的城市裡,大家是不需要收集「道」的嗎?」
「我不確定咱們說的是不是同一種東西,你說的這個「道」,有什麼用?」
齊夏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就是參與遊戲的籌碼。」
鄭英雄聽完略微思索了一下,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小把翠綠色石頭。
他將這堆小石頭平放在手掌上,然後往前一遞,遞到了齊夏眼前。
「我們參與遊戲用的是這個。」鄭英雄一臉疑惑地問道,「難道你們用的不是「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