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晨澤點點頭:「綠色象徵和平,我要綠色。」
林檎聽後點點頭:「我要橘黃色的房間。」
「那沒辦法,我最後吧。」秦丁冬伸了伸懶腰,「我去藍色。」
幾個人分別站到了房間中,站在了自己的桌面前,然後依次回身關上了門。
秦丁冬剛剛將門關上,忽然想起了什麼,她趕忙活動了幾下門,試圖將門打開。
「糟了……」她面露一絲不安,自己剛才忘了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雖然「遊戲規則」眾人已經大體知道,可是「終焉之地」的規則卻忘記跟蘇閃說了。
在她那些遠古的記憶中,這個女人認真起來非常危險,她會為了大局考慮,毫不猶豫的殺死任何人。
可是這個遊戲絕對不能這麼做,如果沒猜錯的話,四個人只有兩種情況——
要麼全員死亡,要麼全員生還。
畢竟這是「地狗」的遊戲,它象徵「團結」,勾心鬥角只會加劇滅亡。
秦丁冬用力的推了幾下門,發現完全沒有效果之後最終也只能放棄了。
蘇閃雖然是個聰明人,可她能夠猜到這些沒有人講解過的規則嗎?
只可惜今天白天參與的幾個遊戲里沒有「狗」,還沒來得及跟蘇閃這個聰明的新人講述「狗」的遊戲類型。
「蘇閃……」秦丁冬透過玻璃看了看她,然後拍了拍自己的牆壁。
蘇閃意識到了秦丁冬的眼神,然後向右扭頭看向了她。
秦丁冬貼著玻璃,伸手指了指地狗,然後用嘴型說出了兩個字。
「忠誠。」
蘇閃不知看明白了沒有,只是皺了皺眉頭。
秦丁冬感覺不太對,於是改變口型又說了兩個字。
「團結。」
蘇閃看到秦丁冬的口型,只能模稜兩可的點了點頭。
秦丁冬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以蘇閃的聰明才智來說,只要給她一點線索,應該就可以順水推舟了解到「狗」類遊戲的屬性。
玻璃房間的所有鎖都在同一時刻「咔噠」一聲扣緊,廣播里傳來了地狗的聲音。
「遊戲正式開始,下面所有人開始「抽籤」,每人兩支。」
蘇閃看了看眼前桌子上的小孔,居然漸漸的浮上來一支「簽」,她趕忙伸手拿了過來。
上面寫了五個字——「細雨綿綿落」。
這支「簽」的下方畫了一個向右的箭頭。
「這個……」蘇閃正在理解「簽」上的意思,卻看到桌子上浮出了第二支簽,她伸手拿過一看,上面又是五個字。
「四海無閑田」。
這支「簽」上畫了一個向左的箭頭。
蘇閃眯起眼睛看了看這兩支「簽」,只感覺一頭霧水,要用這兩支「簽」殺死「年獸」?
「細雨……閑田……?」
不等她想明白,「地狗」的聲音又開始響起:「「抽籤」結束,現在回合正式開始,每人會在自己的回合時再得到一支「簽」。」
蘇閃一邊聽著地狗的解說一邊看向自己手中的兩支「簽」,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使用這兩支「簽」會是什麼作用,僅憑五個字的簽面,剩下的內容只能靠想像。m.gΟиЪ.ōΓG
如今馬上就要到自己的回合了,只能看看下一支「簽」的簽面是什麼,綜合三支「簽」的內容再做定奪。
只見右側的小孔慢慢的浮出一支新的「簽」,蘇閃看了看上面的文字,瞬間揚起了眉頭。
是了,這支「簽」才對!
她伸手接過這支「簽」,上面赫然寫著對「年獸」傷害最大的五個字——
「鞭炮辭舊歲」。
這支「簽」和其餘兩支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它的下方沒有箭頭,反而畫了一隻類似獅子的怪獸。
「請一號「許願」。」地狗在廣播中說道。
蘇閃點點頭,拿起了這支寫著「鞭炮辭舊歲」的「簽」,在傳說故事中,百姓點燃鞭炮的目的就是為了驅趕「年獸」,所以要在這三支「簽」當中找到一支能對「年獸」造成傷害的,那必然是這支了。
可她剛要將這支「簽」插入孔洞中,卻隱隱地感覺不太對。
是的,越是直觀的情況就越可疑。
對「年獸」造成傷害的手段為什麼會這麼容易?
眾人需要在八個回合內滅掉「年獸」的三盞燈,可現在分明是第一個回合的第一階段。
難道說……誰能夠抽到「炮竹」誰就可以滅掉「年獸」的一盞燈嗎?
這樣一來的話剩下的「簽」是做什麼的?
蘇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投入「鞭炮辭舊歲」,畢竟這支「簽」目前來看是最有效果的,剩下的「簽」在弄清楚它們的意思之前最好不要貿然使用。
蘇閃將「鞭炮辭舊歲」插在了右側的孔洞中,看著它被孔洞慢慢吞沒。
下一刻,地狗的玻璃圓筒中瞬間亮起了五色燈光,伴隨著劣質的鞭炮音效聲,這陣閃爍的燈光足足亮了十秒才漸漸停下。
可讓蘇閃不解的是,燈光閃爍之後,地狗頭頂的三盞白熾燈依然亮著,沒有任何一盞熄滅。
「什麼……?」她微微一愣,感覺自己還是忽略了什麼東西。
「鞭炮」對「年獸」沒有用嗎?
蘇閃忽然想到了什麼——在傳說故事中,「鞭炮」的作用是嚇跑「年獸」,因為只是「嚇跑」而已,所以不能對它造成傷害?
還是說……所有的傷害只在回合結束的時候才會結算?
「一號行動結束。」地狗說道,「下面由二號「抽籤」。」
蘇閃還沒回過神來,自己的階段已經過去了,下面的階段交給了自己左手邊,坐在淺綠色玻璃房子中的章晨澤。
蘇閃看了看章晨澤,只見她面色相當為難,由於距離有些遠,根本看不清她手上的「簽」是什麼字。
當她的面前浮出新的「簽」時,她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她似乎完全搞不懂這三支「簽」的作用,並且在片刻之後將一支「簽」扔在了桌子上,似乎是放棄了它。然後左右手各拿著一支「簽」,時而左看時而右看,思索了幾秒鐘之後,將桌子上那支被放棄的「簽」投入了孔洞。
這一次情況更加詭異了。
章晨澤投入這支簽後,場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就好像那支「簽」的簽面是空白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