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兔再一次鉚足了力氣,沖著宋七撲了過去,宋七隻能強打精神被迫應對。
這一次的宋七明顯也改變了戰術,他並沒有朝著地兔的身上扔出碎石,而是將碎石夾在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間,瞄準了地兔的耳朵彈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的「彈藥」已經所剩不多了,想要殺死地兔非常勉強,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破壞地兔的感官。
無論是耳朵還是眼睛,只要能破壞一個,對於其他的隊友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優勢。
地兔沒想到這一次的碎石不再攻擊自己龐大的身軀,反而瞄準了自己的頭頂,一時間之間沒來得及閃躲,只能試圖伸手將自己的兔子耳朵壓到一邊。
可是他巨大的手掌在慌亂之間觸碰到了那顆小小的石子,而石子也在被觸碰的瞬間發生爆燃,幾乎是在地兔那雙靈敏的耳邊炸開了花。
「轟」!!
「啊!!」
這一次的地兔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捂著自己的耳朵慘叫了起來,他只感覺自己的雙耳都在耳鳴,所有聽的覺都在此刻遠離自己。
宋七也並未猶豫,將口袋中所有的碎石木屑全都掏了出來,深呼吸了幾次之後如同導彈連發一般地拋向地兔。
巨大的響聲不斷的回蕩在小小的房間內,地兔被接連的爆炸炸翻在地,身上的襯衣幾乎全都被炸毀了。
此時的他看起來渾身都有傷,但卻傷得都不重。
宋七沉了口氣,感覺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他絕不可能仁慈到等地兔再次站起身來,於是忍住身體的疲憊揮舞著濃煙,急忙向前跑了幾步。
定睛一看,只見地兔胸前的襯衣被大面積燒毀,露出了他胸前被燒黃得白毛以及那掛在脖子上像是小竹子般的法寶。
宋七眉頭緊鎖,站立在地兔旁邊直接伸手抓向了他的胸前,穩穩地將竹子法寶握在了手中。一切都發生在幾秒鐘之內,宋七已經在片刻之內做出了所有的正確選擇。
「有了……」gōΠb.ōγg
還不等宋七回過神,卻只見地兔已然從劇痛中蘇醒過來。
他伸出那隻像是鉗子一般地有力的巨手握住了宋七的手腕,這力量之大超乎人類的想像,讓宋七渾身都動彈不得。
「你小子膽子可真大啊……居然敢離我這麼近?」
感受著手腕處傳來的巨大壓力,宋七的額頭明顯流下了汗水。
「你覺得這幾個小炮仗真的能夠炸死我嗎?」
地兔慢慢站起身,右手一直捏著宋七的手腕,讓宋七雙腳離地的懸浮在了半空,像是在捏住一個普通的手提袋。
「彈藥也沒了……你還能怎麼辦?」地兔再次冷笑一聲,「就讓我拿你開刀吧……「爆燃」。」
聽到地兔的冷笑,宋七也慢慢揚起了嘴角。
一股危險的氣息從宋七的身上傳出,地兔霎時間有了眉目,心中大呼不妙,這人貌似早有計劃……他這次的目的並不是自己胸前的竹子。
「誰說沒有爆炸物……我就爆炸不了?」
宋七微笑一聲,伸出了自己的另一隻手緊握成拳,沖著地兔的鼻樑狠狠地打了過去。
由於二人距離非常之近,地兔的一隻手還抓著宋七的手,這近在咫尺的一拳根本沒有閃躲的餘地。
「轟」!!
宋七的拳頭在接觸到地兔的鼻子之後猛然放射出火花,隨後激發了一陣不大不小的爆炸。
地兔和宋七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地兔抓住宋七的手鬆開了,宋七趕忙忍住劇痛,用最後一絲力氣拉住了地兔胸前的項鏈,然後借著爆炸的衝擊力摔到了遠處的地上。
而那根笛子法寶此時也被他穩穩地抓在了手中。
「啊……咳咳……媽的……」地兔一邊叫罵著一邊咳著血,看來這一擊確實傷到了他的鼻子和嘴巴,就算人的身體可以鍛煉,可面部器官卻不會因為身體的強化而變得更加強大。
在這種距離下遭受爆炸,地兔感覺自己的鼻腔和嘴巴中灌滿了鮮血,酸痛難忍。
而宋七也不好過,剛才出拳的左手此時已經完全發黑燒焦了,他的手指也斷裂成各種詭異的角度,此時整個人正躺在地上狠狠地咬住牙齒,疼得滿頭大汗。
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不斷從地兔和宋七身上傳出,二人此時都不好過,只看誰能比對方挺得更久。
「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地兔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發現通關的「法寶」已經不見了。
宋七也咬著牙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感覺自己的左手異常疼痛,燒傷、燙傷、撕裂傷、骨折同時出現在一隻手上,讓他感覺自己的大腦都開始眩暈起來。
地兔晃晃悠悠地來到宋七面前,抬起自己粗壯的大腿用力往下一踩,而宋七也趕忙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遠遠躲開,然後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
「地兔……你要是再惹我,我會再賞你一拳。」宋七咬著牙說道。
「就憑你疼成這個鬼樣子……?」地兔伸手摸了摸自己三瓣嘴當中流出的鮮血,瞬間成了一個恐怖的鮮血花臉,「你的潛意識不會抗拒下一次攻擊嗎?你的「信念」沒有動搖嗎?你的大腦願意讓你再感受一次徹骨的疼痛?」
二人對峙了幾秒,隨後都慢慢喘起了粗氣,看起來地兔也有些慌亂了,他未曾想到眼前的男人會使出同歸於盡的手段,一時半會完全不敢靠近。
現在的宋七也犯了難,雖然拿到了最後一件法寶,可是要怎麼把它轉交給其他隊友?
現在唯一和自己相鄰的隊友應該是隔壁的陳俊南和姜十,但他們鎖了門。
宋七扭頭看了看四周,這房間的所有房門全都是關閉的,能夠將笛子送出去嗎?
「等等……一根小小的笛子?」
宋七看著這比手指略細的木棍,霎時間有了主意,如果這個主意不行,自己只能認栽。
他趁地兔還未反應過來,直接將笛子法寶沖著一扇房門滾了過去,房門低矮的門縫恰好能夠讓笛子通過。
「你……!」地兔等著眼睛看向那個房間,一雙眼睛瞪得通紅。
笛子在地上快速滾動,直到完全沒入另一個房間當中,房間的廣播也再次響了起來。
「「參與者」行動結束,下面由「生肖」開始行動。」
地兔看了看眼前的宋七,知道這人多少算個亡命之徒,於是不再準備和他糾纏,轉身就要走向下一個房間去取回法寶。
可宋七卻伸手抓住了地兔的腳。
「抱歉,我還活著,你走不了。」宋七笑道,「能夠到達那個房間的人只能是我的隊友。」
「你找死……」
宋七躺在地上,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喂……聽到了嗎?我把它扔出去了!你們快去取法寶,逃出這個鬼地方!!」
此時姜十的聲音從一側傳出:「可是你……扔到了哪個房間里啊?」
宋七聽到這句話,慢慢睜開眼,起身疑惑地看向了自己扔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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