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地龍拿起腰間的對講機說道,「時間到,「字」分配結束。」
兩支隊伍此時都抬起頭,看向高空之中的青龍和地龍。
「接下來請各位進入「戰場區」。」地龍說道,「整片場地共有二十個「戰場」,我們精心給大家準備了二十位「裁判」,若是某一個戰場同時進入兩位「參與者」,則房間門會強制關閉,只有完成「裁判」的遊戲才會結束。」
「只有二十個裁判……?」齊夏快速思索了一下整個地圖,感覺自己已經摸清了分布圖。
「怎麼了嗎騙人仔?」喬家勁開口問道。
「沒什麼……我要臨時改一下計劃。」齊夏說道。
在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後,「倉頡棋」正式開始。
雙方人馬都在看了看眼前的門之後,分別進入了房間之內。
「備戰區」有五扇「門」,齊夏陣營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六個隊友。
其中鄭英雄和甜甜選擇進入同一扇門,剩下幾人則分頭行動。
喬家勁伸手推最中間的房門,驚奇的發現裡面居然在場地中央又立了一扇門,門上寫著「酉」。
這裡是個十幾平方的房間,四面牆壁都有門,看起來可以通向其他的房間。
但讓人在意的是,房間內除了中央的一扇門之外空空如也,別無他物。
「奇怪……」
喬家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什麼都沒說,繼續推開了下一扇門。
下一扇門裡依然是個十幾平的房間,也依然在場地中央立著一扇孤零零的門。
這扇門上寫著「寅」。
「我丟……」喬家勁走上前去摸了摸木門,「「裁判」呢?」
喬家勁心說這場地空空如也,每個房間里都是一扇門,難道「門」是「裁判」?
他走上前去又伸手摸了摸門,感覺只是非常普通的構造,如此想來,偌大的遊戲場地里,立著二十扇「門」?
他定了定心神,繼續往下一扇門走去。
畢竟一開始的時間內,齊夏的計劃是讓眾人完全掌握場地的構造,現在眾人兵分五路出發,探明眼前的十個房間之後需要儘快趕回「備戰區」將情況說明。
當喬家勁推開房門時,發現面前果然不再是房間,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對面處有五扇「門」。
看來這條走廊就是齊夏之前說過的「楚河漢界」。
喬家勁正在觀察對面的五扇門時,卻發現中央的門被打開了。
身材高大的張山一低頭,從裡面緩緩走出。
二人的目光此時相對了一瞬,隨後紛紛露出笑容。
「干……」張山笑道,「我早該猜到你是你們那裡的「先鋒隊」。」
「呀,大隻佬,做事啊?」喬家勁也笑道。
「我負責探路,你也是吧?」張山問,「沒想到你比我還快,房間里的東西一點都不需要研究嗎?」
「我頭腦不好用。」喬家勁說道,「我只管記下沿途看到了什麼,不管它們為什麼在那裡。」
「哦……?」張山點點頭,「紋身小子,咱倆都是實在人,你身上是什麼「字」?」
「我身上啊,你等我確認一下。」
喬家勁說完回過身,不知道在背後翻弄什麼,過了一會兒轉過身來了說道:
「大隻佬,我身上的「字」是「天地本寬而鄙者自隘」啊。」
「嗯……?」張山愣了一下,「你小子……雖說人不壞,但真的很欠打啊。」
「怎麼說,要找機會過過招嗎?」喬家勁完全不在意張山的挑釁,微笑著往前走一步,「我感覺這一次的機會真的很好啊,能讓咱們倆堂堂正正的動一次手。」
「我干……」張山皺了皺眉頭,「堂堂正正的一對一……多麼奢侈的一件事啊?」
「奢侈?」喬家勁沒懂。
「紋身小子,你應該和我的處境差不多吧?」張山說道,「但凡有動手的場景,你和我的人頭都是「戰功」,我們一定會被敵人群起而攻之,咱們都想堂堂正正的一對一,可卻很少會有這樣的機會。」
「說得也是。」喬家勁點點頭,「每一次打架的時候我都需要對付一大群人,我還從沒見過有誰可以一對一打贏我。」
「干……真是囂張啊。」張山點頭笑道,「所以你到底多麼能打?」
「我嗎……」喬家勁問,「大隻佬,你最多一次打過幾個人?」
「十多個吧。」張山回答道,「你呢?」
「我三十七個。」
「我干,你吹什麼牛逼啊?」張山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一個人干三十七個人?」
「對啊。」喬家勁點點頭,「當時我的大佬只帶了我一個,他賭博輸了沒錢給,我們被三十七個人追著砍呀。」
張山撇了撇嘴:「我打十多個受了輕傷,你呢?」
「我打完差點死了。」
「嗯……?」張山愣愣地眨了眨眼,「不是……你小子怎麼連裝都不裝了?」
「我真的快死了啊。」喬家勁也有點不服氣了,「大隻佬你以為我是終結者嗎?那可是三十七個人,帶刀的啊!我能打贏都算不錯了,你還指望我刀槍不入呀?」
「我干……說得也是。」張山點點頭,「怎麼說?咱倆現在比劃比劃?」
「現在?」喬家勁聽後明顯猶豫了一下,隨後問道,「咱們兩人不需要找個「場地」的嗎?」
「你說進那些「門」?」張山聽後輕笑一下,「干,咱們倆還需要進去門裡找個裁判嗎?」
「那你的意思是?」
「咱們倆直接堂堂正正拿出自己的「字」來決鬥,贏了的人把「字」拿走。」張山說道,「誰也別耍賴,怎麼樣?」
喬家勁聽後看了看長廊的左右兩側,發現不管是對方的人還是自己的人居然誰都沒有走出來,不禁心生疑惑。
雖然現在是個極好的決鬥時機,但畢竟自己還有正事沒完成。
「大隻佬,這次不行。」喬家勁擺擺手,「我現在要回去找一下騙人仔,和他說明這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