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聽到錢五的聲音不由地回過頭去,幾乎是同一時間,面前的幾位「地級」趁著他晃神的功夫忽然發難。
他感覺自己剛剛才使用了吸引對方注意力的戰術,這才不到一分鐘的功夫自己也被分了神。
一句「大意了」還未從心頭閃過,一隻強而有力的手便從身後抓住了他的衣服,將其向後輕輕一拉。
楚天秋只感覺自己雙腳瞬間離地,如同被車撞到一般徑直向後飛去,好在這感覺持續了不足半秒,張山便從半空之中將楚天秋接下。
二人看向門口,身材高大的喬家勁已經站在了幾個「生肖」面前,但他卻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右手。
「喂,紋身小子。」張山在身後叫道,「干,你看啥呢?」
「我丟……」喬家勁喃喃道,「這是什麼力道啊……?」
楚天秋也感覺在這種強大的蠻力之下,自己這種正常人的身體簡直像是二人的玩具。
他也曾吞下過「天行健」的眼球,雖然能夠感覺到力量無窮,可他畢竟不擅長武鬥。
不知道這能力會在喬家勁身上產生怎樣的效果?
喬家勁面前的一隻地豬看到他心不在焉,沖著他的膝蓋伸腿便踢。
在肌肉記憶的驅使下,喬家勁左手向下一擋,截擊了對方的膝蓋,另一隻手化拳為掌,猛然推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這一次攻擊和以往的都不一樣,因為每一次都伴隨著輕微的骨裂聲。
「我丟……對不起啊。」
道歉的聲音還未落地,地豬已然落了地。
眼前的「生肖」從未見過有哪個「參與者」可以在接觸的瞬間就擊倒一個「地級」,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啊真的對不起……」喬家勁不好意思地說道,「力度有點太大了,我還不太習慣……」
楚天秋看著喬家勁的樣子,又想了想剛才張山對付的那隻地牛,感覺在同等的身體強度下,這二人應該能贏過「列車」上的所有「生肖」。
更何況他們並不算是「同樣的身體強度」,「生肖」的身體得到了強化卻不能自愈,這說明他們身上的能力不是「天行健」。
但對方的人數確實不少,加上一旁的地狗還有四個「地級」,喬家勁剛剛獲得了「天行健」的力量,楚天秋略微有些擔心。
「他一個人能行嗎?」他輕聲問張山。
張山聽後點點頭:「一個人有點多了是不是?早知道讓他只去半個了。」
「這……」
「放心吧。」張山說道,「在有「天行健」的時候我從來不擔心會輸,我擔心的只是「天行健」什麼時候消散。」
其他「地級」感覺喬家勁應該只是僥倖,或許他身上帶有「蠻力」一類能夠重創「地級」的能力,可在面對眾多「地級」時應該也會束手無策。
想到這裡,有二人同時往前一步,從刁鑽角度一左一右打出了拳頭,畢竟喬家勁站在門口處,本就沒有躲避空間,夾角般的攻擊必然能夠給對方造成重創。
喬家勁抬起頭,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化似乎不止「強度」,在他眼中看來,連對方沖自己打過來的拳頭都變慢了。
他只是輕輕抬起手,從一側攔住了其中一隻拳頭,隨後伸手一挑,這人的拳頭在空中當即改變了路線,朝著另一個人的拳頭飛去。
二人的拳頭在喬家勁的眼前激烈相撞,雖然沒有聽到骨裂聲,可兩個人明顯吃了劇痛,紛紛抱著自己的拳頭蹲了下來。
「我丟……還是很疼嗎?」喬家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感覺已經很輕了……」
「你……」其中一個「生肖」抱著自己的拳頭緩緩站了起來,眼神已經憤怒無比,「你們這些「參與者」……是在戲弄我們嗎?」
「我真沒有啊……」喬家勁搖頭說道,「非親非故的,我確實是怕傷到你們……」
短短兩次出手幾乎已經讓眼前的幾位「生肖」失去了所有戰意,他們感覺這個「參與者」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逗弄還不會走路的孩子。
這並不會讓他們感覺被善待,只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在不甘心之下,幾個「生肖」又嘗試了幾次攻擊,可都被喬家勁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我真的笑死……」遠處的地狗忽然在此時開口道,「也不讓我幫忙,自己也不好好打,一個「參與者」啊,我不懂你們到底在裝什麼?」
幾個「生肖」馬上就要消散的戰意被地狗的一句嘲諷又緩緩拉了回來。
眼前的男人確確實實只是個「參與者」,如果「參與者」能夠單方面的毆打「生肖」……那他們辛辛苦苦成為「地級」的意義是什麼?
現在敵人已經打上了「列車」,把他們賴以生存的小空間搞得天翻地覆,在這種情況下就連認輸都做不到。
對於所有的「生肖」來說,眼前這些人的行為是「侵略」。
「不能在這裡糾纏……」瘦小的地虎回頭對一個「人級」說道,「快去通知「天級」……」
「哎!不要啊!」喬家勁說道,「就不能商量一下嗎?我不動你們,你們也別去通知麻煩人物,咱們就當從來沒有見過。」
喬家勁的提議自然沒有辦法說服眼前的幾個「地級」,他們擋在「人級」身前,一副大義凜然保護對方撤退的意思。
「我丟……我的談判水平真的是有待提高。」
話音剛落,幾個「地級」再次打了上來,喬家勁稍微加大力度,幾個直拳就打得眾人連連後退。
他回頭看了一眼地鼠,地鼠也瞬間明白過來,一個閃身站到了所有「人級」身後,攔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各位小領導,誰都不要從這裡離開,我保證你們不死。」地鼠聲音嚴肅地說道,他知道此時驚動「天級」雖然不是什麼棘手的問題,但也會耽誤許多時間。
十多個「人級」被地鼠攔住,一時之間進退兩難,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幾個老師身上,可是自己的老師能夠打倒那個「參與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