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勁發現屋內坐著一隻五彩斑斕的地雞,還有一位女性地豬。
二人圍著小圓桌泡著咖啡,似乎在聊什麼「生肖」間的愛恨情仇。
五個人一時之間大眼瞪小眼,情況稍微有些尷尬。
「呃……」喬家勁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率先打破了僵局,「是不是有點打擾?」
二人沒說話,只是獃獃地看著他們。
「不、不好意思哈……」喬家勁撓了撓頭,「我們換個房間……」
「站住。」地雞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楚天秋和喬家勁,「來都來了,進來一起聊聊唄。」
楚天秋聽後皺了皺眉頭,向喬家勁和張山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三個人看起來誰也不太會應付這種場面。
「怕什麼?」地雞開口問道,「造反的事都敢幹,「地級」的房間不敢進嗎?」
「你怎麼知道我們造反嘅?」喬家勁問。
「我干!你別自己招啊!」張山趕忙提醒道。
「你們都在「列車」上推開我姐妹的屋門了,還問我怎麼知道?」地雞嘆氣道,「進來吧。」
楚天秋自然知道這二人沒什麼可怕之處,不必說旁邊站著喬家勁和張山了,就連自己身上都帶著「天行健」,既然她們對「造反」的包容性這麼高,也省得去其他地方再找空屋了。
三個人互相交換了眼神,抬腿進了屋子,為了保險起見,楚天秋示意張山不要關門。
女性地豬抬頭掃視了一下三個人,然後又看向了地雞,一臉壞笑地問道:「你認識?」
「認識?」地雞揚了一下眉頭,「哦對,認識的,我給你介紹一下。」
在三個人一臉不解的表情下,地雞伸出帶著羽毛的手指向了楚天秋:
「這位名叫斯文帥哥。」
說完之後她又指向了喬家勁:
「這位叫雙開門帥哥。」
最後她又指了指張山,結果這一次頓了幾秒,才緩緩說道:
「這位是單純的雙開門。」
「哎?不是……」張山一臉不悅地說道,「你是對我的臉有什麼意見嗎?我干,我還以為你真認識我們呢。」
「認不認識都無所謂啦。」地雞笑道,「就算以前見過那麼幾面,可現在我是「生肖」了,「生肖」可不能暴露自己的名字啊……是吧楚天秋?」
楚天秋聽後皺著眉頭微笑一聲:「有意思,你也是「造反者」。」
一語過後,地雞沒什麼表情,一旁的地豬嚇了一跳。
「啊?地雞……你……」
「替我保密。」地雞沖著地豬眨了眨眼,「好姐妹,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地豬聽後悻悻地點了點頭,只能舉起桌面上的咖啡掩飾自己的不安。
楚天秋往前走了兩步,開口說道:「現在你們的人都開始尋找各個「天級」進行「對位擊殺」了,你怎麼還有功夫在這裡悠閑的聊八卦?」
「「對位擊殺」……?哦,對,你不說我都忘了。」地雞點頭道,「第一我不太想去,第二我要等人。」
聽到地雞的說法,楚天秋敏銳地感覺到她應該也知道「對位擊殺」的說法不真實。
「所以要等誰呢?」楚天秋問。
「等齊天大聖。」地雞笑著說道,「我的意中人會踩著七彩祥雲來找我,然後和我去殺天猴天雞。」
「咳!」正在喝咖啡的地豬被這句話嚇得嗆了一聲,咖啡都濺到了鼻尖上。
可是在場眾人見過的世面實在太多了,誰都沒有在意一隻普通的地豬。
「不好意思,我可能需要試圖翻譯一下你的話。」楚天秋笑著說,「你的意思是,你在等一隻地猴嗎?」
「是的。」地雞答應道,「按理來說這支造反隊伍裡面應該是有一隻地猴的,可我始終沒見到,現在的感覺既像開盲盒,又像是不看照片就相親呢。」
「哦……」喬家勁聽後撓了撓頭,「一隻造反的地猴……該不會是肥馬騮……?」
「什麼?」地雞抬頭問道。
「沒事……」喬家勁眨了眨眼,「靚女,我認識你說的那個地猴啊,我們見過,我還玩過他的遊戲呀。」
「什麼什麼什麼?」地雞的眼睛忽然開始放光,「是個什麼樣的人?帥嗎?」
「怎麼說呢……」喬家勁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長得很像個大佬,蠻有男子氣概的嘅。」
「哇!」
地雞聽後驚嘆一聲,心說以喬家勁這種痞帥風都能認可的人,想必已經無限接近於齊天大聖了。
「猴」的大佬不就是齊天大聖嗎?
幾人正說著話,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哎!我操!」
喬家勁回頭看去,真可謂是說曹操曹操到,地猴正氣喘吁吁地扶著門框站在門口。
「……我剛想說從背後看,雙臂的紋身有點眼熟,但是身材不一樣了,沒想到真是你啊……」
「肥馬騮!」喬家勁走上前去拉住他,「你來得正好哇,我們正在說你呢。」
「不是……等會……呼……」地猴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跑了半天喘不上氣了,「我現在沒空跟你敘舊,我還要找東西……反正能看見自己人就行……我先……」
「先別找啦!這裡有人找你呢!」喬家勁拉著地猴的胳膊,把他生拉硬拽進了屋,然後跟地雞興高采烈地介紹道,「喏!靚女,你等的人來啦。」
看到眼前肥胖的、上了年紀的、鬍子拉碴的地猴,地雞溫婉的微笑凝在了臉上。
沒一會,她的額頭青筋略微暴起,壓制住自己憤怒的聲音,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輕輕問道:「你說……他像個大佬?」
「是啊。」喬家勁點點頭,「你有見過幫會裡的大佬嗎?我見過兩個,都是這樣的,很威嚴,很勁的。」
「好……好……」地雞微笑著點點頭,又問道,「那你說「有男子氣概」……」
「喏。」喬家勁說道,「啤酒肚、胡茬子、蓬亂的頭髮和很久沒熨的衣服,九仔和我說過這就是男人味的體現。」
「噗……」一旁的女性地豬實在忍不住了,她把頭低下,渾身都在顫抖。
短短几分鐘之內吃到的瓜跌宕起伏,讓她的咖啡噴了一桌子,看來接下來一個月都不愁和其他姐妹沒有談資了。
「啊啊啊啊啊!」地雞大叫一聲,「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啊?!」